“安吉,你也跟着一块儿过来吧。”大长公主临走交待了一句。
大长公主的命令,安吉公主不敢不遵,扭动着水蛇腰就跟了上去。
谢夫人憋着一肚子气紧随其后,肖夫人虽然不明就地也带着闺女一道跟了过去,要不是谢婉师出无名,她都想跟过去瞧个究竟。
这么一大群人,尤其大长公主又是主位,很难不被众夫人瞧出端倪,顿时屋里就炸开了锅。
殷夫人悠悠然喝着酒,喝着风凉话:“萧大娘子就是个祸头,走到哪惹事到哪里,就不看看这是徐府,大长公主的地儿,越发无法无天了,幸亏没和这样的人家结成亲,不然真不够闹笑话的了。”
众夫人暗暗呸了一声,就你家还用萧大娘子锦上添花?
那一双儿女,一个要给人下药害人的,一个玩男玩女玩的不亦乐乎,光他家就承包了建康城丑闻的二分之一,还想怎么着?
有脸说别人,谁不知道谁啊。
“怎么回事?”
谢婉回到袁夫人身边,袁夫人问起。
“安吉公主派身边的嬷嬷将萧大娘子调走了。”话不多说,袁夫人便明白了这里面的意思,毕竟自家白菜被猪盯上了,她不是不知道。
“贼妇!”袁夫人低声骂道。
她谢家一向与大长公主府关系融洽,她守寡之后一向少参加这类的宴会,这次也不得不卖大长公主的面子,可谁知安吉公主居然仗着大长公主府里行此恶事。
端看大长公主如何处置这事,若然偏私,任安吉公主为非作歹,以后便还是少些往来的好。
家风不正,其家长久不了。
只是这毕竟是在徐府,她便再看不过眼,手也不能伸的太长。
就是不知道萧大娘子又会怎么处理,若真被安吉公主得了手……就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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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一行人到了偏厅,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萧大娘子俏生生站在那里,面色含霜,而安吉公主身边的许嬷嬷一干人跪在地上,许嬷嬷倒是还好,虽然呲牙咧嘴跪在那里,好歹身上没伤,光看外表还真不知道她伤在屁股根。清雪和那九郎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一个两个嘴上都带着血,尤其清雪衣襟上还沾着干涸了的血渍,看着甚是吓人。另外一个根本就没穿外衣,瑟瑟地跪地上直发抖,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着了。
安吉公主一看,脑袋就嗡的一声,急道:
“许嬷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听谢夫人说你是去给宣城公主找萧大娘子,怎么……闹成这样,谁打的人?”
“谁敢在大长公主府打人?”
生怕许嬷嬷一时挨不过揍就给她招出来,当场就串起供来了。
倒是年纪大了,能沉住气,大长公主招呼众人坐下才道:“安吉,你别先咋咋乎乎的,先问问看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跑出个外男?”
就这情况往上一摆,都不用人说话,她自己就能编个二十万字的戏本子。
这就是阅历!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咋咋呼呼,也不怕跳的这么欢,一会儿让人打脸啪啪啪。看萧大娘子这手段就是手下没留情,不打算善了的。要不然也闹不到她跟前来。
“闺女啊,咋回事,让——没被欺负吧?”谢夫人不淡定了,扑上前就上下打量萧宝信,生怕衣服角被人碰了一下——
“怎么,这还出来个外男?!”谢夫人眼睛都红了,这事儿好说不好听的,直接望向大长公主,这是你家,你家里随随便便在招待夫人小娘的地方出来个男子,是要怎样?
这话把大长公主给问的老脸通红。
萧宝信都顾不上听谢夫人心里噼里啪啦往外冒的粗话了,能把这屋子都给淹了。
“娘,我没事,让人挖了个坑,不过我没跳下去而已。”
然后转身向大长公主轻施一礼:“大长公主殿下,这人是我揍的。”
萧妙容忽然福至心灵了一把,也是这场景太过骇人:“阿姐,不是安吉公主叫嬷嬷请你过去叙话,怎地……出现了外男?”
萧家内里掐的鸡飞狗跳,但却是枪口一致对外,肖夫人坚定地支持着闺女:
“是啊,安吉公主是不是该给我们萧家一个说法,这是做什么呢?毁人清誉呢?我家大人是御史中丞,这等腌臜事少不得要闹到皇上那里,要皇上给我们个说法!”
都没用萧宝信发力,就已经把安吉公主狠狠地拉下了水。
“许嬷嬷,你说,怎么回事!”安吉公主心里也慌了,没想到不只计谋没得逞,这萧大娘子也是真是悍的,宁可把事情闹大。
一般小娘子遇到这种事,为了闺誉,以后嫁个好人家,不都是生忍了吗?
怎么萧大娘子居然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而萧家人居然也不嫌事儿大,居然还要往皇帝那里捅?
那她还能落得着好?
“许嬷嬷——”
“安吉公主,你也不用再骂许嬷嬷了,她已经认了是代宣城公主叫的我。”
安吉公主蓦地住口,一脸痛心疾首:“许嬷嬷,你怎做出这等——”
“安吉,住口!”大长公主板起脸,还嫌丢脸丢的不够,萧大娘子是这么好相与的,把你人揍了,然后就没然后?
看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也知道人家就没想善了。
“萧大娘子,这等恶仆做出这等恶事,我定会给你个交待。”
“谢大长公主,我知道大长公主一向公正无私,不然也不敢闹到大长公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