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完有些不解闻人然为何这么开心,霁无瑕接着偏头问道:“不过吾看方才那人武修一般,入内怕是危险了。”
“是吗?我敢保证,半盏茶的时间都不要,他就能脱身而出。”
“半盏茶的时间,这不可能!”
半点不信百朝臣有那等本事,霁无瑕伸手邀赌道:“不如这样,吾与你赌十坛佳酿,谁若输便得将之饮下。”
“啊,我酒量不行……”
“行走江湖,不会喝酒岂不遗憾?”
冷眸浅露笑意,霁无瑕改口道:“罢了,吾亦不为难你,你输便饮三坛如何?”
虽然百朝臣要破此阵根本就是做梦,闻人然却也不想在此刻退让认怂,迟疑了片刻问:“可不可以是桂花酒?”
“是男人喝什么桂花酒?”
眼神似笑非笑,霁无瑕低头转念,复又有意道:“嗯,男女确实有别。吾饮十坛梨花春没问题,但你那三坛须得是千里醉,如此才显公平。”
“喂,这样还不如刚才!”
“哎呀——”
话语落,闻人然与霁无瑕对赌约尚未达成一致。突闻一声凄厉哀嚎,随后便见白衣文士瞬间从五行刀阵中倒飞而出,屁股着地痛呼不止,磨蹭了一阵才站了起来。
“哇噗……”
明明受得是刀伤,百朝臣却反而掏出了一块手帕捂住口鼻,止不住地呕血连连。一旁武林人士见状,纷纷惊叹出声,各抒己见,五郡原附近顿陷一片嘈杂。
“哇,好厉害啊,这人竟然还能喘气起身,肯定有来历!”
“是啊,是啊,绝对好本事,这么多天终于见到一个活人出阵了。”
“吐血都吐得这么有性格,停都停不下来。高人,果然是高人啊!”
听着围观之人指指点点,闻人然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出声来。经此一役,闻人然算是对百朝臣的能力,有了十分的了解。无论什么样的伤都能用吐血来代替,百朝臣的功力果真是“冠绝”苦境。
惊愕地愣住不曾出声,又以为闻人然时在为刚才的赌约而笑。默然静立良久之后,霁无瑕方才面朝着闻人然,坦然服输道:“吾输了,欠你十坛酒。”
对“酒”这个字现在有些神经过敏,闻人然连忙推脱道:“那个不急……等阿姐你破阵凯旋,之后庆祝再饮,岂不快意?”
“嗯,吾对破此刀阵早有兴趣。那人既出,吾这便入内一试。”
“对了,五行刀阵破之不难,阿姐需注意的是布阵者本身刀路,防备其速即可。”
闻人然话音未落,忘尘缘倏然上前一步,温声建议道:“一人破阵太过危险,不如由吾与女侠同行如何?”
“哎?刚才到现在,一直把大师忘了,实乃闻人然之不是。”
见忘尘缘不惧凶险欲入阵中,闻人然对其防备倒是少了几分。只是对霁无瑕的实力早就内心有数,闻人然并不认为需要旁人介入。再加上考虑到忘尘缘身有残疾,闻人然一想还是拒绝:“大师说的也是有理。不过我看大师行动不便,还是有我陪家姐随行破阵。”
一身亲近气质使人如沐春风,忘尘缘隐在袖中的手掌却已轻轻捏紧,松口答道:“嗯,两位联手,脱身当无问题,忘尘缘在外恭候两位功成。”
“多谢吉言。”
“不敢。”
“啊,对了。”
行至中途,闻人然忽然又回过身道,“大师慈悲,那位奇人百朝臣,便拜托大师诊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