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先生还有何事项,需要私下转达姐姐?”
两人离开妖天壁,权妃领在前方走了片刻,来到犴妖族边境地界,四下打量确认无人过后,这才低声谨慎地问道。
“呵,先前因妖神之故,有些话吾不便明言,还请姑娘见谅。”
歉意一语过后,折子蔚神色陡凛,转言正题,“除了转交犴妖神的那封书信,闻人前辈尚还托吾询问,妖后可曾与冥界天岳联系?”
“嗯……看来先生与闻人然交情匪浅。”闻言默然思考半刻,权妃凤眼微眯说道。
“闻人前辈只指点过在下,与其他并无任何关联,天女多虑了。”
在“天女”两字上加重了语气,是为打消褢天女之怀疑。早先妖后只称呼过权妃,并未提及褢天女的称谓。
权妃明白过来之后,提起白袖掩面笑道:“是权妃杞人忧天了。姐姐与天岳确有接触,不过那又如何呢?如今闻人然身陷囹圄,难道先生还能令其现身指教一二?”
“指教愧不敢当,前辈该说得都在信里……吾仅是代闻人前辈捎一句题外话给妖后而已。”像是没有听出权妃话中尖锐,折子蔚偏身让过,语气温和地应道。
“什么话?”
“妖神与妖后乃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望妖后莫要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先生所言未免逾越了。”
不悦之色全无遮掩,权妃褢天女双眸微冷道:“吾族之人最是团结,妖神更是吾族顶梁,姐姐怎会做出那种事情?”
“若是某些话不中听,或是在下失礼失言。但吾认为闻人前辈的劝诫,绝不会是无的放矢,毕竟黑衣剑少之事若是暴露,大家脸上怕是都不好看。不过闻人前辈落入欲界之手,处境已难更坏。往日双方合作尚算愉快,今日之言还望姑娘好生思量。”
权妃语带寒气道:“这就是儒门之人的态度?”
“吾所说的话,只限于个人看法,绝无威胁之意。犴妖族若失支柱,在冥界还有多少立足余地,此间轻重以妖后智慧定能理清。”
权妃冷道:“你方才所说的话,吾会一字不漏地转告姐姐。”
“折子蔚问心无愧。”
“先生慢行。”
“有劳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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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色难·界心牟利·波耶气释·答迷身悲。”
魔佛殿内,一重接着一重的邪念绕梁,是信众痴迷之虔诚,是波旬霸权之宣示。
欲界密咒控制心神,闻人然利用双魂内外突破,将秘术侵蚀的只剩一个壳子。而后一魂被波旬封印,多余的一魂则成为了代替洗脑之后意识的幌子。
对洗脑附带的一键换装的能力,闻人然没想过去深究。毕竟对佛教完全无爱,这一身琐碎繁杂的欲界挂饰,和闻人然的审美观一点都对不上。
相反被波旬控制之后,体内魔气威力的提升,更能引起闻人然的兴致。只是这种白痴一样的信奉气氛,实在是让习惯了散漫的闻人然有些不大习惯啊。
又是一阵迷音侵入脑海,被闻人然有意识的放过加固异术禁锢单魂,双眼目光也不断变化。
女琊见了台下之人漠然静立,眼神由死寂转为狂热,半分好奇半分不耐地问道:“迷达,你觉得可以了吗?”
“再过片刻,他绝对无法脱出吾之控制,不会发生反叛的情况。”
右手法指结印,迷达语气笃定,遂又征求中央阎达的意见:“欲界已有两位护界天尊,他之身份阎达你认为该怎样安排?”
“愚昧的苦境正道敢与吾欲界作对,闻人然恰可作为立威的对象。驱使他代欲界惩罚叛徒,消灭不服欲界统治的愚佛。再利用闻人然早先的死硬态度,对外大肆宣扬,又可给予中原人投诚之希望。”
波旬三体之中,气势霸道无人可逆,阎达无需思考,抬手便道,“至于身份问题……既有两位守护欲界之天尊,便让其作为开疆辟土之战神,你们认为如何?”
“辟界之勇将?便依阎达你之意愿。”
身份称呼大致确认,迷达又是一阵烦恼上心,“经受波旬洗礼之后,闻人然实力更增。不过他原本乃是剑者,还缺一口合适的武器,才能发挥他的最强实力。”
见迷达说着注目己身,阎达也随之看了过来,女琊的火气还没消除,顿时面露不满道:“迷达你想要吾做什么?”
迷达坦白道:“波旬剑并非女琊你最强的武器,不如将之交给闻人然更能发挥威力。”
“不错,波旬剑并非最适合吾之兵刃,但女琊魔剑较之波旬剑威力却是逊色一筹。”
虽说心底下有些不情不愿,同修日久女琊总归习惯了听从迷达的建议,但这样轻易将欲界象征转交于人,内心一直憋着的怒气又如何咽得下去?
“迷达,要吾把波旬剑交给闻人然使用亦非不可,但谁能保证闻人然当真无法挣脱波旬束缚?万一出了意外丢失了波旬剑,对欲界传教之道大是打击。”
女琊提出质疑,迷达认同地点了点头,又像是早有准备一般建议道:“嗯,你之顾虑吾明白。为了确保他之忠诚,不如让他从身边之人下手如何?”
“此话何意?”
阎达理所当然道:“女琊你忘了欲界宗旨了吗?逢父母杀父母,逢亲眷杀亲眷,让他了结凡俗挂碍岂非该然?”
“这……”
女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