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皇弟伤势已经无碍。”
魔剑道前线营地,挥退妖刀界传信之人,一身戎装的白衣剑少,凝重神色稍松,恭声禀报。
对于黑衣剑少,诛天并非毫无关切,只是本性不喜将心焦流露在外,闻言淡淡应道:“无事就好。目前战局复杂,本皇难以抽身探望。白衣你若有暇,便代为父前往一探。”
“但妖后已邀请父皇前往妖刀界一会,共商天下局势。”
“哦?”
眸光有异,诛天对妖后之意心下了然,沉声问道:“虫人鬼僧呢?”
“遵魔皇之令,虫人鬼僧半步不出,正竭力研究提升反骨虫效用。”站在诛天身侧的右护法肃声答道。
“三阴是否能够将之完全控制?”
“据其所言,应当可以。”
“不是应该,本皇要的是肯定。与天策真龙交战,容不得半分差池。”
“那魔皇的打算是?”
“五星之力在身的天策真龙,行事刚愎自用,不听手下善劝,若非天魔插手,根本不足为惧。不过天策真龙吃了一次大亏,在未解除魔魇大军威胁之前,天策真龙不会再莽撞进兵,吾方阵地一时无虞。”
诛天说着战袍一扬,朝着右护法肃容下令:“传令虫人鬼僧,在本皇回营之前,必须控制住三阴。”
“谨遵魔皇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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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界大殿之上,两男一女,站姿不一,三个人,各怀三种心思,阴谋蠢动。
棕须长髯,神色轻松无忧,恢复了过往形貌的策谋略,站的最远,静观着一男一女,商讨时局要事。仿若完全没有察觉对方阴谋一般,策谋略嘴角笑容,显得格外阴森。
“妖后,如今天策真龙有天魔襄助,战将实力大涨,你须出兵协助本皇,将之除去。”
“风之痕与你是生死挚交,哪里需要本座出手呢?”
“风之痕为人如何,你吾各自心知。况且当年早有约定,一方若有难为,另外一方援手不得迟疑,你忘了么?”
在大殿之中小踱了几步,妖后侧过妩媚的脸庞,神色幽然,不紧不慢地应道:“诛天,要本座出手亦非不可,但黑衣剑少十八年一换的抚养权,你我需得重新商议!”
“哼,妖后,你这三盘未免打得太精!黑衣不仅仅是你的儿子,也是我诛天的儿子,你无权霸占!”
“霸占?哈,吾儿受人所害,究竟是谁之过错?若你当初将魔界一举拔除,又哪来之后的麻烦!”
瞳孔寒芒一闪即逝,妖后不抑心中怒气本色出演,讥讽隐隐:“打虎不死,魔剑道实力不过尔尔!”
“你想背信?”
“诛天,转寰一下,任何事都可以好好商量。”见诛天两人渐生口角,策谋略装着和事佬的模样,伸出手掌欲要搭上诛天肩头。
有意无意地想要避让,诛天却又做得像是有所不满一般,任由策谋略抓住了双肩。
视线交汇一瞬,策谋略眼中邪光一闪而过,诛天仿若遭受定身,定在原地不动。邪能之术一击竟功,策谋略正感满意,沉声开口:“妖后,还不动……”
“手”字未能说得出口,策谋略反觉自身双臂竟被诛天牢牢箍住。瞳孔之中,倒映一口碧绿的袄政刀,气劲尽数灌注其上,复转黯蓝之色,泛着瑰丽的妖冶光华。
妖性十足的刀路,竟是落在与计划相背的另外一人之身。满脸的错愕,满脸的不信,策谋略身躯直挺挺地倒地,失去生息。
沉寂的大殿,过了许久之后,诛天扫了策谋略尸体一眼,凛声问道:“这样就能杀得了他么?”
“三步棋杀之,这才是第一步而已。”
“哼,第一步若能奏效,谁会嫌弃麻烦减少呢?”
狂魔枪上雷芒窜动,诛天一枪正中策谋略尸身,瞬间焚化成为飞灰,气劲拂扫过后,便吹去了死者留下的印记。
妖后冷道:“本座已派人前往吊黄泉与恶灵鬼谷埋伏,有骨刀与权妃配合妖刀界大军,他无生路可走。”
这样的阵容对付旁人或以足够,但对策谋略这等狡兔三窟之人而言,仍然有空可钻。诛天浓眉微蹙,疑声问道:“那第三步呢?”
“有他人代为收尾,你大可放心,定不会留策谋略活路。”
“即是如此,前线战事紧急,本皇这就回转了。至于增援之事,你吾依照约定进行即可。”
“既来妖刀界,你连黑衣都不看一眼?”
“有你照顾,本皇有何担忧必要?此次挫折,亦是对他之磨练!”
背身战袍魔气一振,诛天收起狂魔枪,离开妖刀界大殿。除去一个策谋略,妖后尚未宽怀高兴太久,随即便被诛天的态度气得指节发白,心中更是怒火难平。
“等黑衣继承了魔剑道,本座但要看诛天你还有何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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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流泉附近一处隐秘之地,披着黑衣的青年,倚着一棵老树,持剑默然而立,静待一人上门。
从早先藏匿的地方取回人皮加身,成功偏过诛天妖后两人之后,策谋略志得意满,周身透着诡异绿芒,出现在天忌面前,森然大笑不止,不掩心中得意之情。
“在妖后与诛天手下成功脱逃,让你得意了吗?”
自认诈死之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