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天,同为魔族,你非得如此相逼不可么?”
“军师白无垢,不用心存侥幸,挣扎求存!”
上风稳稳,胜券在掌,狂魔枪霸气横指,诛天面色狂傲,嚣对魔界诸人。外围有鬼神将、右护法等一众战将拦阻,除非巅峰之辈,谁也无法轻易驰援魔界。
同为当世顶尖高手,魔魁未战先去一臂,胜算大失。诛天更非易与之辈,狂魔枪上红芒窜走,魔威赫赫。此消彼涨之下,魔界顿陷窘困之境。
身为魔界战神,魔魁虽处劣势,却无半分惧色,暂抑伤势,不动如山,紧视对方一举一动。
不给须臾喘息之机,诛天率先出手,狂然一声雷霆巨吼,撼天动地,魔枪挥动,如癫似狂,搅动层云怒卷而下,枪尖挟带雷霆,直捣魔魁死穴而去。
正见对方出招,魔魁深知上魔无尽式等招,已对诛天无用,当机立断改变打法,而今之躯虽是无法全力运用,琉璃功奇异之能,犹见奥妙非凡。
“九世阎罗泪!”
紫罗光华凝聚巨大魔像,诛天虽惊不乱,冷声一笑,枪式不动,魔气再提,直捣黄龙而去。飞快旋转的枪尖,疾速尖钻魔像。同为当世顶尖高手,凭借琉璃功神异虽能撑得一时,奈何受创再先,魔魁体力率先不支,唯有强催极招,速求胜果。
“晖晖天罡·浑浑地煞·气合天气并流!”
魔焰伴着吼声怒涨,魔魁初成极招一出,霎时天翻地覆,黑云压催,魔界校场受力登时毁于一旦。无边魔气仿若蒸腾成一片汪洋大海,向心汇集,魔魁功行圆满,接着强势一掌排涌而出,尽付一式之功!
“不差,狂枪灭世!”
虽诧魔魁之能,少见之招,诛天却是稳扎稳打,狂魔枪挥动自若,强招应声而走,势若狂龙咆哮,怒破战神之威!
“无法全力发挥,终是无用矣!”
极招冲击过后,满目烟尘碎石之中,诛天虽是避不了轻创,然阴狠谨慎如他,仍是不给重创的魔魁,一点反击之机,狂枪挟势霸绝武林,撒手而出。与此同时,黑衣、白衣会同异端神与夜叉鬼,分战白无垢与傲神州,魔魁孤立无援,面临生死关头!
诛天一枪横霸,势如龙卷疾旋,捣向魔魁心槽。重创之躯难以为继,弱点尽被透彻,魔魁虽是斗志不落,战血昂扬,仍是陷入不利之境。
伤口受激崩裂,魔血洒落长空,迫不得已,魔魁唯有舍去肉身,转以妖兽不毁之躯抗衡。化身妖兽,虽必致行动之力大减,恢复肉躯亦是难上加难,但到生死存亡之刻,魔魁本就为护不为杀,孤身守住魔界,却也未必不能。仰天发出一声忿怒大吼,魔魁肉躯化作无穷魔血扩散天地,瞬息身化三丈高的巨大妖兽之形,迅疾提爪按向诛天!
“慢了!”
眼前之景早在预料之中,诛天重重一蹬腿,足下青石尽裂成粉,抽枪飞退让过狠猛一爪,现场巨石崩飞,留下百丈深坑。而在退避同时,诛天攻势却是丝毫不放,狂魔枪绕腰一转反射而出,转杀白无垢而去。
黑衣手运夜叉剑,雄力比千钧,白无垢虽善妙法,却是一时难以脱身。狂魔枪趁乱突来一击,白无垢欲退已迟,顿时肩胛受创,经脉搅乱,口吐丹红!
“魔魁,现在的你动作太慢,一击之力能耐我何?擒下你,除掉傲神州与白无垢,结果仍是同样!”
诛天沉声说着,抬手便欲结果白无垢性命。然而就在魔界三人危急之际,校场幽暗深处突响凄厉的狼犬吠声,一道快冷的刀气破风而入。
冷、残、狡诈,寻隙而走,势如天狗吞月,从天而坠,兽性之刀当世罕见,刀气更是无匹难防!
早先一直提防天魔,熟料半路杀出外界之人。诛天神色一凝,不忘举枪挡招。心知兽性之刀挟带惯性力胜一筹,诛天提枪卸力轻退三步,留下入土数尺的足印!
“来者何人?”
“硬咖哦……不过,我跟你有熟悉吗?”
雪白獒犬比人更快窜入魔界,狗头刀者面具之上的猩红兽眼闪动寒芒,兽骨刀抗在肩头,踏着皎洁月华而入,歪着兽头问道,“哪个是白无垢?”
心惊且疑,黑衣、白衣战役昂扬,却也一时停手。傲神州反手一剑刺裂夜叉鬼,白无垢抢得瞬息空档,擦去唇边血迹,勉抑重伤,出声应道:“咳,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
不答反从帽内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老狗随手把它掷向白无垢,但见其上墨渍渐染而出,像是被狗啃了一般,只能凭着感觉依稀辨识出字迹。
“有个坏人不够兄弟,拿我的狗做交换,非要我来帮忙。”
多日没有闻到熟悉的气味,小蜜桃,当即不耐犬吠着反驳:“汪汪汪(我还没认定你是老狗)!”
“哼,你连我都敢忘,亏我以前那么疼你!”
“汪!”
被一口咬住裤腿,老狗也不反抗,朔风吹着狗头面具毛发逆动,兽骨刀横斜向地,语露十分漠然:“喂,扛枪的,要走不留,相杀奉陪!”
“嗯!”
场上一时僵持,离魔界不远的高山之上,并肩而立的两大剑道宗师,却是神色各异。
抚须淡笑,忆秋年似有所指道:“诛天是你好友,你不出手吗?”
“吾对争权夺利没兴趣。”
“诛天亲自围剿魔界,外围人马已将魔界党羽剪除殆尽,剩下天魔与几名高手难有作为。不过若是龙失其首,魔剑道恐怕也是大大不利。”
“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