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权妃的伶牙俐齿,自不会坦述妖后的真实心思。利用闻人然带回黑衣剑少,一来可以探出闻人然的实力深浅,同时削了诛天的面子,更可将闻人然彻底划归到妖刀界一边,一举三得。
不过要完成这些事情,尚须确认闻人然对妖刀界并无危害,现在闲谈所说,亦仅是权妃初步试探。
葱白的手指摩挲着杯沿,权妃道:“姐夫专横独断,姐姐多年欲见黑衣一面不得,甚是思念……”
“易某大概明白天女的意思了,只是照妖后与魔皇先前所言,应当约定之期未至才是。”
“呵呵,那是自然。不过,姐姐想要的是让黑衣永远留在妖刀界。”
“天女将这等隐秘之事说得这般直接,难道就不担心我将此转告诛天么?”
“你会吗?”
脸上依是娇笑倩兮,褢天女心内自有其盘算。对于妖后的私心,诛天心知肚明,就算转告又能如何?眼前之人只要不是天岳高层,以他的实力在妖刀界,能翻出多少风浪?而他若是正道的卧底么……
“嗯,比起霸道的魔剑道,阴险的策谋略,妖刀界在易某心内,确实是最佳的合作对象。”
不提策谋略人皮尚在妖后之手,随便想想日后妖后的立场划归,闻人然怎样都不会和妖刀界彻底闹僵。
答着至少令人满意的场面话,闻人然接着问道:“妖后需要我去做什么?”
言归正传,放下手中精致茶盏,权妃绣花白袖一甩,轻声问道:“近期魔剑道将会针对魔界天魔一系动作,以你在正道中掌握的人脉。在不影响魔剑道妖刀界入主中原计划的前提之下,顺便给魔剑道添些麻烦阻碍,应当不难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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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悄悄的魔界,空荡荡的小径,几经战火延烧的苦境魔界,经过天魔与白无垢齐力整顿,终又恢复少许元气,复兴在眼。
“八风吹不动·病剑叟。”
蓦然,令人费解的名号划破沉静之夜,却是良久无人应答。环视四周空旷破落,病剑叟八风剑抗在肩头,面朝剑君问道:“这就是魔界?比叟仔我家的剑冢逊了一千倍哦。”
“此地只是魔界外围,尚未到达内部。”
闻言又等了片刻,仍是无人迈出接应,病剑叟不耐道:“好了,一个人也无,是要怎样找到剑魔与刀魔?”
“即回勿急。”
剑君受人指点寻上剑冢求剑,病剑叟接触之后起了提携的心思,遂带人出门同行。半路之上遇见不二刀,因同为七星之故,相互来了赌斗的兴致,便相约前来魔界,寻找傲神州与星野残红一较高下。
然而时局多有变化,龙王魛与泣花魂归隐山林,刀魔也有了九千宵陪伴,**落梅川避世不出。
剑魔傲神州虽然很厚脸皮,但还不至于打扰兄弟小两口的生活。刚巧魔界圣母未亡,白无垢人因此不曾退隐,傲神州便隔三差五的上门叙旧。
“疏仔,用剑的人你都认识?”
疏竹影向来事不驻心,不是被人提起,连他自己有意无意做了多少事情,也不会费神去回想。
病剑叟朝着自己发问,疏竹影稍作思考,答道:“只记得有趣的刀剑。”
“那刀魔浅浅浅和剑魔差差差呢?快去叫他们出来!”
七星相互吸引,病剑叟不耐之言入耳,白衣刀客一身邪性陡升。侧身面庞之上,露出一丝冷笑,不二刀受激不由本心,淡讽道:“你没办法了?”
“什么没办法,看我的!”
病剑叟话语落,拿着八风剑就开始活动起了筋骨,哼哼歪歪半天没有动作。
一旁早对剑王星与刀王星真实能为,心存好奇的剑君十二恨,故意插话道:“敢,就直接闯进罢。”
“敢哦,我有什么不敢!但是一向只有人找我,哪有叟仔我找人的道理?”
八风剑横在肩上,病剑叟说完挺胸吸气,手放在满口胡渣的嘴前边,咆哮着千里传音,霎时音波震荡方圆百里,泥石向着魔界之内翻滚卷动!
“喂……浑魔界的刀魔浅浅浅,跟剑魔差差差,限你们即刻、马上,现在就给我死出来。否则八风吹不动的病剑叟,闷的像哑巴的疏竹影,功夫普通的不二刀,和一个爱哭爱跟班的剑君,八只脚踩平你们的魔界!”
八风剑拄地,病剑叟歇了传音,晃着身子足下猛力一阵急踩,发出一道凌厉剑气,直直冲入魔界内中,掀起一阵兵荒马乱。
做完一切,病剑叟得意地转视不二刀,呵呵笑道:“怎样?说了这些话有够嚣张了?”
“哼,背后来人了!”不二刀侧过身,孤冷地让开视线,淡淡说道。
话甫落,四人身后突然响起声调苍老的狂傲诗号,一股堂堂正正的魔性剑气,伴随大步而来的踏地声,迅速由后压近。
“平生进退如飙风,一睨人才天下空。独向苍天横冷剑,何必生吾惭英雄?!”
天魔录第一剑者,魔师傲神州由外入内,手中魔剑在四人之中指指点点,最后停在病剑叟身上,像是一头莽牛一般,故作怒容,不屑道:“死老头,敢这样称呼本魔师,你还是头一个。”
“老仔,你就是剑魔差差差?叟仔我专程上门找你定孤枝,赶紧出手罢。”
“哦?”
手按在背后黝黑的魔剑之上,傲神州老而不尊的视线扫过几人面孔,自信满分道:“三条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