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今天早晨在林深宫的用的早膳,她状似无意的问道:“对了,说到破云大皇子,听宫人们说他如今的处境似乎很不好,好歹谢林深也是一国的皇子,虽然是个质子的身份,但破云国如今也是对凌光惟命是从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何他在这宫里的待遇如此不好?”
魏容闻言嗤笑了一声:“呵,父皇可没有对他不好,相反父皇给他的待遇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只不过这下面执行的人怎么执行父皇的命令嘛,可就说不准了。”
苏云鹿听到真相之后,差点气地跳起来,心想原来是这样!那些奴才也真是大胆!
“表妹为何突然要问那个谢林深?”
“表哥,谢林深堂堂皇子怎能让这些下人如此欺负!”苏云鹿义愤填膺道。
魏容的表情有些古怪,不解道:“你为什么会这样生气?他一个质子,自己的父皇母后都把他抛弃了,又有谁会管他呢。”
听到魏容这样说谢林深,苏云鹿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酸酸的难受,在凌光皇宫里的这些年,他会不会也是这样想的,若是自己的家人都抛弃了自己,那在这个对他充满恶意的皇宫中,他是怎么撑过这么多年的呢,越想越难受,鼻子一酸,眼中就泛起了泪花。
趁这个机会,她拿手帕拭了拭眼角的泪,哽咽道:“云鹿也是自小就离家来到这凌光,个中滋味无法与他人言,如今看到个与自己同是异国他乡的人竟遭那些奴才如此欺辱,心下不平而已。”
魏容见她眼眶湿润,一滴泪将落不落地挂在眼睫上,另有一番动人风采,十分招人怜惜,此刻便是让自己给她摘天上的星星,他都不带眨眼的,连忙安慰道:“表妹,你与那谢林深怎么能一样?父皇母后还有这宫里的每一个人,哪个不是把你当作凌光的公主一般来对待的。”
然而苏云鹿不管他说什么,就是接着哭。
这美人含泪,娇若弱风扶柳,楚楚可怜的样子,可真是把魏容给心疼死了,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自己从小当太子妃宠着的,他慌忙失措地不知如何是好。
“表妹,你……你可别哭了,你这一哭,表哥心都碎了……”
苏云鹿心里被他肉麻个够呛,却还得装作接着哭的样子,右手在衣袖中使劲捏了自己一下,眼泪又哗啦啦不要钱似的流了出来,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她今天就算是把这辈子的泪都流光也要把本该属于谢林深的东西哭回来!
“你……你这,表妹,要不然我命人将那些奴才敲打敲打,让他们把贪了谢林深的东西都还回去?”
苏云鹿抽噎着说,“真的吗?那些东西本来就应该是谢林深的,若是能还给他,自然再好不过了,麻烦表哥了,如此我心里也能好受些了。”
魏荣见她好了,笑道:“表妹你跟我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这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
待苏云鹿情绪稳定后,又陪着魏荣扯了会儿诗词歌赋,这时她才发现语文课上背的诗词是真的有用……
看着魏容离开的身影,苏云鹿暗暗窃喜她有生之年居然也能使一回美人计了,而且还把谢林深应得的赏赐要了回来,不亏不亏。
那边魏容边往回走边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哪里有些古怪,表妹字里行间似乎有种护着谢林深的感觉,刚才的谈话是如何就扯到谢林深身上了,还惹得表妹如此伤心,思索未果,他也就不管了,哼,反正那谢林深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他想起几日前听到罗平川与父皇的谈话,似乎隐隐有打算将破云国吞并的意思,总之谢林深也算是多活了几年了,当年若不是易南国君横插一杠子,恐怕如今他早就投胎转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