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歌狠狠摔倒在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他翻了个身跪起来,揉揉屁股,总觉得屁股快要被摔成两半了。
饶歌四处看了一下,这是一个大院子,当院种了红梅白梅和腊梅,开得正好。他刚好落在了一株红梅旁边,坠力带下来一树的梅花。院子那边有一幢圆型黑塔,饶歌数了数,共有九层,每一层塔都比下一层小一圈。
那塔门和窗都是拱顶的,门户正对着院子,每层塔的窗户都围着塔壁开了一圈,镶嵌了透明的玻璃。底层并无入口,门开在二楼,门口处就着一楼修了一处平台。门顶钉了一副匾,写着三个大字“九幽塔”。
一楼没有门,目测有五米高,饶歌想住在里面的人怎么进出呢?
虽然进入四月,这里地上积雪仍有一尺厚,整整齐齐,无人践踏,白的晃眼。他摔倒翻滚的地方,积雪被压地一片凌乱。散落在地的红梅花瓣映着地上的皑皑白雪,有些诡异的美感。
旁边的若离从空中轻盈落下,白色斗篷下衣衫飘飘,仿若九天玄女般出尘,又似从梅花中修炼的仙子般清冷。
饶歌看入了神,被若离轻轻一唤,打了一个喷嚏,才觉得冷得厉害。虽然进入了农历四月,但魔界天气真是太冷了,身上穿了贸易和羽绒服,根本没有一点御寒作用,冰冷的空气隔着几层肌肤往皮肤里钻。
饶歌感到刺骨的寒,不自觉双臂抱紧,妄图缩小暴露面积,挽回一点点暖。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看着若离。若离虽然穿了一件狐毛披风,但是里面的衣服看着像是春装。
饶歌赶紧脱了自己的羽绒服,抖抖索索给若离披上。
若离看了看披风,又看了看一个接一个打喷嚏的饶歌,把羽绒服脱下来给饶歌披上:“我运气护着身体,我不冷。”怕饶歌不信,她用自己的手覆上饶歌右手。
她的手确实比较热,像一个火炉。
饶歌感觉到一股热力从她的手上传到自己右手,再经过自己的右臂,从右臂散到四肢百骸。热气经过时,一开始全身像是有百万只蚂蚁同时咬他般那样痒,不过一瞬,他就觉得身体不再寒冷,好像沐浴在仲春午后的阳光下般那样温暖。
“魔界四季气候都较为寒冷,一般的衣物抵不了这寒气,人很容易冻坏,我先渡你一层光华经,再慢慢教你运气之术,习得运气之术,可不惧刺骨寒冰和烈焰骄阳,即使在这样的天气下,穿层单衣也不觉严寒。”
饶歌很是相信这个言论。面前有一个大活样板,不信才是大傻瓜。他心里偷着乐,又要学会一个技能了,而且这个技能冬暖夏凉,比其他技能都实用,赚大了。
饶歌正高兴间,看到若离将手放到嘴边,示意他噤声,然后拽着他走到一处墙边,衣袖一挥,将雪地上他们的脚印和刚才他翻滚时狼藉扫平,雪地上顿时平整如初,没有被践踏过的痕迹。同时饶歌感觉从头顶到四肢百骸一凉,低头看到若离和他两个人身子好像变色龙似的和身后的白墙化为一个颜色。
饶歌正感觉莫名其妙时,看到二楼的房门打开了,一位身着暗蓝色棉袄头梳高髻的中年美妇走出来,身后一位双髻丫鬟拿着一件黑色的裘毛披风给她披上,并且打了一串手势。
饶歌小声道:“原来是个哑女。”
美妇看了她的手势后摇摇头,说道:“我只是出来透透气,无碍的,你下去吧,大王回来,我自会向他解释,不让他罚你的。”
这种情况应该很常见,双髻丫鬟劝了她一劝,看劝不动她,就无奈地下去了。
中年美妇看着院中的梅花,双眉紧蹙,似满腹心事。她站了一会儿,脸冻得发白,嗟叹一声,才转身回屋了。
饶歌还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两个人不能一直耗到墙角当背景,要想办法出去啊。他转头看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并无门无窗的,看来是要翻墙出去了。可是这个墙壁也有五米高吧,需要御剑啊,会不会被发现呢?
这边他还在乱想,若离已经拉着他飞向了高塔,她一挥手,三楼的一扇窗就自己打开了。他们从这扇窗户里进去,这个房间看摆设像是一个闺房。饶歌想问若离干嘛,若离仍然轻“嘘”一声,禁止他说话,然后悄步走下二楼。
饶歌跟上去,看到二楼楼梯对面是个客厅,旁边一个房间像是厨房。那个中年妇人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仍然暗自伤神,而那个哑丫头,像是在厨房吃早饭。
趁哑丫头夹菜的时候,若离手一甩,甩出去一个白色药丸,正好掉在哑丫头的汤碗里。哑丫头好像没有察觉,端起碗喝了一口汤,立马就倒下了。手中的木碗“嘡啷”一声,摔到地上。
美貌妇人被这响声打扰,担忧地叫了两声“楚丫,怎么了?”
没听见楚丫回答自己,她起身边往厨房走边问:“你这丫头,又怎么了?”
待她走到厨房后,看到楚丫趴在餐桌上不省人事,紧张地快步跑两步,摇晃着她道:“楚丫,楚丫,你醒一醒。”
殷若离走出去,说道:“夫人莫急,楚丫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而已,一炷香后就会醒来。”
“你们是谁?”夫人慌乱的问道。
殷若离讽刺一笑:“夫人早知我们远道而来,此时又何必慌乱,你故意和楚丫分开,不就是给我机会处理她吗?”
这夫人被拆穿谎言,也不觉尴尬,敛去脸上的慌乱,淡定道:“我起床时从窗户看到你们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