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大队有搜院子的,有搜寝室的。饶歌看他们过来了,赶紧指挥单涛钻到铭刻美人的房间:“记住,假装你是铭刻,问你室友的话,就用万年厕所圆谎术回答。”
看单涛用备用钥匙打开铭刻的寝室门进去,饶歌也钻进了自己的寝室。他冲进卫生间,打开浴室的淋浴装备,又出来用钥匙从外面锁上卫生间的门。
刚准备就绪,搜查的人就来了,他打开屋子的箱箱柜柜看了看,又掀开被褥床垫瞅了瞅,完了后,他指指门,意思是卫生间还没看呢。
饶歌假装无语:“大哥,里面的人光着身子洗澡呢,不合适吧,另外就那么大地方,人也没处藏,就不用看了吧。”
搜查的人托腮沉思,像是在评估他说话的可信度,十秒钟后,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收工走了。
饶歌看他们走远了,出去小心翼翼地敲铭刻的房门,小声叫道:“开门,我。”
单涛听到他的声音,将门打开了一条缝,放他进来。
“怎么样?发现异常没?”
“没有,我假装室友在洗澡。”
“还好来的不是舍监,不知道我们两个在同一个宿舍,好险。今晚你就在他们宿舍住下,有什么事情,记得通知我。”
“嗯,你回去吧,万一有人来,被发现就不好了。”
“那我走了。”饶歌轻悄悄打开门,观察了一下环境,又悄默默摸回宿舍。
可是哐啷啷,晴天一道霹雳直砸在他的脑门。就着月色,他看到屋子中央赫然端坐了一个人。
自从练武功之后,他耳聪目明不少,是以搜查大队来的时候,隔老远他也能听清搜查大队的闲聊,知道玄机阁进了贼。夜里看人看物他也看得清,所以第一眼他就看到凳子上坐的是谁。
“师兄。”他老老实实行了一礼。
云巅点点头:“去哪儿了?”
“就去隔壁串串门。”
“单涛呢?”
“洗澡呢。”他指一指还在哗啦啦响的卫生间,表示人在里面呢。
“说谎。”云巅大声叱道,手一挥,卫生间的门就开了,哗啦啦的流水声仿佛也知道犯了错,应声而止。
饶歌吓一跳,不知道云巅人这么小,却有这样威吓人的气势。
饶歌跨步上前,倒了杯水递给云巅:“师兄,您喝水。”
云巅没接,饶歌就尴尬地举着杯子等在那里。
“单涛在哪里?”云巅沉声问道。
“隔壁。”饶歌知道糊弄不过去了,只好乖乖地回答。这云巅,年纪虽小,却比各位老师都要精明严厉,饶歌怀疑他这个人是倒长的,人看着只有十二,实际上应有四十二。
“赵铭刻和沈语晨呢?”
“不知道。”
“不知道?平时你们四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怎么会不知道?”
“师兄,这个真不知道,”饶歌把水杯放到云巅手边,继续道,“今天休沐,铭刻带着美人去了山下小镇摆摊去了。”
云巅点点头:“此事我有所耳闻,铭刻想试一试学业如何,故杏林坐诊,与人看病。此为好事,后又如何?”
“阿离帮他在小酒家定了午饭,可是我们约定,晚饭他们要回来吃的,谁知晚饭的时候我们就没见他们两个,还以为铭刻馋嘴,贪吃山下的酒食,耽误了行程。没料到已过熄灯时间,两个人也没回来,所以我们才到院子里等着。”
“那时为何不说?”云巅气得想拍桌子。
“我们四个来自凡间,一直不受欢迎,我担心如果他们贪玩,被抓到把柄,惩罚会很重,可能会被退学。”
“如果他们出事了怎么办?你就没想过这种可能?”
“我想找阿离帮忙来着,可是我们不知阿离住在哪里,也不知如何告知她。书院有规定,入夜禁止乱跑,可除了阿离,我们和别人也不熟悉,不敢随便找人帮忙。”
“是受罚重要,还是他们的安全重要?”云巅已经不知如何教训饶歌了:“你一直是四人中最稳重的,此事为何如此欠考虑?把单涛叫回来,你们先就寝吧。赵铭刻和沈语晨的事情,我来处理。”
“如此,铭刻和美人就拜托师兄了。”
云巅摆一摆手,出了房门,御剑飞回了玄机阁议事厅,红衣女子、柏奚、喻符等人都在。他上前将事情讲了一番,红衣女子仍带着她青面獠牙的青铜面具,挥一挥手,云巅就领命去找铭刻和美人了。
议事厅内,娄逸风叹道:“魔界活动越来越频繁,我们就任由他们猖狂下去吗?”
“敌暗我明,魔界一直在故弄玄虚,其真实目的还不可知,现在不宜打草惊蛇。”红衣女子摇摇头道。
娄逸风接道:“今日私闯我玄机阁的是一位黑衣人,身影鬼魅,不辨双脚,又穿了玄丝落日袍,不像魔界来客,倒像地府使者。”
“玄丝落日袍乃远古女神羲和,为解救受困于其子金乌热焰的一只扶桑花树而制,可挡烈焰,遮光明,后流落于地府,乃地府八珍之一。地界之身属阴,不可见日,披了玄丝落日袍,可于午时三刻烈阳当道之时在人间行走。前天地府来信,称玄丝落日袍失盗,由此来看,定是此人所为。”柏奚道。
“嗯,其他人批了玄丝落日袍在人间行走也无甚大用,此人既披玄丝落日袍来常薇山,必为地界之身。只是不知,此人是地界哪位高手,又有何目的,和魔界有何勾结。”喻符摸着常常的胡须,颇为认同。
“地界自血将军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