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歌受多方审视,正如坐针毡间,听到若离向自己传音:“怎么?可是烦闷?”
饶歌也传音回道:“皇帝寿宴,美味珍馐、铺陈排场俱佳,的相比,味道还差几分。只有席间众人隐晦处的交谈,还可当做好戏看一看。”
他又无奈地叹一口气:“只是这些嫔妃夫人小姐来之后,用垂涎三尺的眼光,看得我心发慌。”
如果是铭刻他们几人,在这种场景下,是一番的,但若离是个护哥狂魔,不舍得王兄有一点不舒服,她果断向青官传音,指示青官向皇帝告辞。
青官正在应付太后的问话。太后八十一了,已是耄耋之年,一生荣华富贵享尽,如今大半截身子如土,自然关心起死后世界的样子。
只是阴司之事,实乃天机,青官不便向太后透露,就捡了些不重要的吉祥的事情讲。太后听得连连惊呼,对死亡的恐惧少了一分,她旁边的宫女、隔壁桌的大臣也侧耳细听。之前他们对鬼神之事大都是猜测,难得此次有官方之人出来讲解,临近之人都不愿意错过。
青官听得若离的指示,顺口结束了话题,又起身对皇帝道:“皇帝,今日青官代上神到此贺寿,使命已达成,不便久留,特向皇帝告辞,望皇帝见谅。”
皇帝听得神使之意,也不敢留,下台阶向神使告罪,道自己招呼不周。
太后身体活动不便,吩咐皇帝代她好好送一送神使。皇帝听命,率领皇后嫔妃及太子百官将若离一人二仙送至殿外。青官仍然走在前面,待他们三个出了殿门,离众人远了,几步间就消失不见。
皇帝皇后等人等了好一会儿,看他们三个确实走了,才回殿继续宴会。皇后搀扶了太后及后宫和百官女眷,回了太后的宁寿宫继续女人家的宴席。太后年纪大了,近来身体又不好,本来安排见一下众女眷稍坐一会儿就回寝宫休息。可见过神使之后心中仍然激动,她心中有口气撑着精神,不觉得乏,就继续回席间和众女眷庆祝。
若离饶歌青官三个出现在一条乡村小道上,青官向若离禀报道:“今日在皇宫,我用神识探查,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皇宫中没有鬼族的气息,也没有可做结愿灯灯魄的东西。”
若离“唔”一声,道:“知道了。”她看青官仍杵在原地,万分踌躇,遂问:“可还有事?”
青官道:“来之前,饶主人的三位朋友曾托青官向主人和饶主人问好,并嘱托你们注意身体,另外饶主人那位叫铭刻的朋友请饶主人好好练功,他们每日里可会勤学苦练,功夫大有长进,待饶主人回去后他们要和饶主人切磋功夫,他们一定会赢过饶主人的。另外,饶主人若学了新的法术,还请饶主人教习一二。”
饶歌听此,起先不知道青官口中的饶主人是谁,待若离和青官都看向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就是那个饶主人,脸色顿时闹了个大红。
他从没有想过,原来他在若离的下属中,称谓一直是“饶主人”,他觉得受之有愧,还觉得不好意思。他还暗暗嘀咕,不知道这么大牌的神仙叫他主人,他会不会折寿。
另外青官口中说铭刻请他好好练功,这个“请”字绝对是青官自己加上的。不用想他也知道,铭刻那个逗比是不会用这个客气的词语的。
铭刻心中的想法一定是:“你告诉饶歌,让他好好练功,爷几个可等着他传授新功夫呢,另外,爷几个这段时间功夫长进不少,待他回来后爷几个要好好和他切磋切磋,这次绝对打得饶歌哭爹喊娘。”
但上次他看铭刻对青官正有好感,不好在青官面前爆粗,所以铭刻会这样说:“你告诉饶歌,让他好好练功,我们几人等着他学了新功夫好教我们,另外,我们几人每日勤学苦练,功夫也长进不少,饶歌回来之后,我们会和饶歌切磋功夫,这次一定能打过他。他若学了新法术,也不要藏私,我们愿跟着他学习一二。”
若离感觉稀奇,不仅多看了青官一眼。青官向来冷酷,除了事关若离,别的事情她都漠不关心,从不帮别的人传话,这次怎么会帮铭刻等人带话呢?
青官被若离这一看,有些许心虚,脸色竟然红了。她不禁有些懊恼,当时怎会一时冲动,就答应了那个小小的人类,为他传话呢。
若离看青官脸色红了,觉得有意思,心下暗笑,没想到她家冷酷绝情的青官竟然也芳心松动了。虽然现在只是个小小的火苗,而且青官并未意识到她自己的想法,两个人如果再没有交集,青官的芳心也不会有下文。
但是,听说铭刻等人进了离杀卫队锻炼,而青官是离杀卫队的最高统领,后面的事情,谁能预料的到呢……
青官转告完事情,并没有离开。若离不禁头疼,看来青官在进皇宫之前说的不再离开她的话,她还记着的。
向来任何涉及到若离安危的事情,青官都会异常认真,即使是她的命令,只要是不利于她的,她也很难劝动青官执行。
可是她好不容易和王兄可以好好游历一番,怎么会让青官打扰她和王兄相处的时光。
于是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对青官道:“如今我也只是和王兄一起去找结愿灯的灯魄,去到的地方也只是青丘、东海和天宫。这几处可都是安全之地,不会有危险。另外,在魔界之时,听陌央的意思,玄机阁内有他的内应,故他对我及我去魔界之事了解甚深,也早已做好应对之法,才让我在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