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徵梅话落,唐沫浑身溢出一汩汩戾气,双目圆睁,“他要是敢回来争,我就算拼了命,也会让他有来无回。”
“你不是他对手,这点你很清楚。”王徵梅笑了笑,拿着酒给唐沫满上,“我帮你寻了那么多年,都找不到他的下落,想必他也不会回唐门了。”
“你觉得他会放弃吗?”唐沫冷哼一声,“反正别让我找到他,不然我要他尸骨无存。”
“他可是你们宗主收养的义子,你杀他如何过得了宗门那一关?”
“别套话!”唐沫瞥了王徵梅一眼,端着酒一饮而尽,“他能做得出残害同门的事,就会想到有那么一天。”
“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王徵梅低低一笑,拿着酒,“我还不是被同门所害,落得今天这个地步,你比我好多了,怎么说你也没什么损失嘛。”
唐沫这就笑了,带着好奇看着王徵梅,“话说,你怎么会被那女人给制服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认出我的了?”
“我家金一可是至尊水蛭王,别忘了当初你救我的时候,它吸了你血。”
“这个到是忘记了。”王徵梅低低一笑,“早知道你能救我小师妹,也不会闹出这么多麻烦事来了。”
“废话,当初金一还不是至尊,你不知道很正常。”
“对了,凤蛊真的被你家金一吃了?”
“怎么可能!”唐沫一脸得意,“我家金一可是很听话的,凤蛊只是被吸出来了,等我把凤蛊养成型后,再还给岚儿,这样也能救她与危难之中。”
王徵梅哽咽了,举着杯子,“多谢!”
“切!”唐沫白了他一眼,“那也是我的弟妹,现在还是我的小情人,我怎么能让她有事。”
王徵梅很是无语,摇摇头,“得了吧,小心让天昊知道了,活刮了你。”
“对了,陆译这人怎么样?”
“还行吧,粗中带细,是个能左右逢源的人物,你问这个干嘛?”
“我在想那家伙是不是躲在朝廷里面了,所以想找个值得信任的人,帮我查查他的下落。”
一语惊醒梦中人,王徵梅微微握着拳头,把方怡联想起来,猛地问道:“他多少岁了?哪里人士?”“正德十六年四月二十出生的,因为是先帝驾崩,所以他生下来就被父亲嫌弃,这个在宗主收养他的时候,他抄这一口京腔自己说得,当时我他娘的还流了好多泪水了,觉得他甚是可怜,可现在想想,这些
都未必是真的。”
唐沫气愤的说着,握拳在面前,“要是让我抓着他,看我不活剥了他。”
王徵梅更加震惊,正德十六年四月二十出生,京城人士,这可是屈指可数,只要稍稍找人查一下,就能调出来,只希望不要是那个人就好了,不然有他和方怡联手,怕是陆家和岚儿都不是对手吧。
“怎么了?你想到谁了吗?”
“也不是,只要知道这些,就算不找陆家,我也能找人给你查出来。”
“为什么不找陆家?怕我连累你的小情人?”
“得了,你拿岚儿打趣,不然我没好脾气对你。”
“得得得,别生气,不说就不说,咱们还是喝酒吧,别说这些不痛快的了,不然我心里不爽,一会就去找你小情人好好调戏一下。”
“你找死啊!”
王徵梅和唐沫打趣着,感叹当初相遇的情景,也感叹这人生的缘分。
下午的时候,陆译他们到了,唐天昊和云岚早早就知道了,一早就在大门候着了,一看马车到了,立刻上前相迎。
见贾敏从马车上下来,云岚袅娜娉婷的走上前,盈盈一礼,“母亲一路辛苦了。”
“岚儿!”贾敏激动不已,眼含泪花,抬手扶起云岚,“长得可真像你娘啊。”说着,泪水就落下来了。
“母亲,这可是喜事,您老这么哭了?”陆译连忙打岔,招呼苏妈,“赶紧给夫人擦了。”
“我来吧!”云岚接过苏妈手里的丝帕,抬手为贾敏擦着泪水,“母亲,能得您老千里来探望,岚儿不胜感激。”
“死丫头,知道母亲千里来,还不知道早点来看望,可把母亲给思念坏了。”
“是女儿的不对,还请母亲大人有大量,饶了女儿这次的不孝。”
“决不轻饶,回头让你啊,好好给为娘的做几道你大哥说的吃食,以慰藉为娘这些日子的思念之苦。”
“是,母亲。”
“哎呀,这都是一家人,你们这么客气干嘛?”陆译着急了,这就瞪着唐天昊,“死小子,你就不会说点什么吗?”
唐天昊一愣,憨憨一笑,“让我说啥,师娘……岳母是知道我不会说话的人,自然不会为难我了。”
“臭小子,现在都开始油嘴滑舌了,还说自己不会说话了。”
贾敏白了唐天昊一眼,拉着云岚的手,侧头看了看她的肚子,“这小家伙可老实?”
云岚娇羞一笑,“母亲,她还没成型了?”
“瞧我这记性,着急都忘了这小家伙的日子了。”
“岚儿,别在外面站着了,赶紧先进去再说。”牛慧等不及出来了,一看贾敏,就笑呵呵的上前招呼着,“亲家母,赶紧里面请。”
“是啊,先进屋去吧,北苑都准备好了。”唐天昊回神,这就招呼着下人,开始搬东西。
贾敏也在众人的簇拥下,牵着云岚的手,一路问长问短的到了北苑,女眷在北苑里闲话家常,陆译则拉着唐天昊,“天昊,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