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何人喧哗,带上堂来。”
耿定力拍了惊堂木,下了命令,韩少杰顿时气得不行,这何玉杰在干什么,怎么就不知道把大姐拦着啊,这不是要乱了计划吗?
云岚也是头疼,这死丫头怎么跑来了,这可是如何是好?
唐子衿被带上堂后,她便跪下回话,“三位大人,民妇何唐氏,前来指正这群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因为他们全部都没资格状告我大伯娘。”
李知州顿时怒气,拍了惊堂木,大骂道:“刁妇,堂上之人与你有何深仇大恨,竟然当着本官也怒骂连连。”
唐子衿不卑不亢的回道:“回禀大人,民妇与他们无仇无怨,还是亲兄妹。”
“亲兄妹?”
李知州也傻眼了,这唐子凤竟然与自己妹妹都不和吗?
“没错,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我大哥与二妹也是同父异母。”
唐子衿说着,低低一笑,“说到底我父亲是上门女婿,唐家的一切都该与他没关系,只是后来我大哥的生母死了,这案子当时还轰动一时,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整个唐家有今日,全是我大伯娘的功劳,试问大人,这样的人物何须去霸占他们沈家的财产?”
唐子凤一听,噗嗤一笑,“我说大姐,如今我们说得是大伯娘霸占我们爹爹蜀云堂的份子,又没有说大伯娘霸占沈家的财产,大姐连什么都不知道就来指正,未眠有咆哮公堂之嫌啊!”
“放肆!”耿定力历言一声,拍了惊叹木,“这是你们吵架的地方吗?”
“大人赎罪!”
二人齐齐俯,不敢再咆哮了。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自己家的破事,不用拿到公堂之上来理论,且说这蜀云堂的归属,如果不在唐家,那么你们所要的东西就不存在。”
耿定力温吞的说着,笑看唐子凤和沈令山,“你们兄妹这份遗嘱应该是你们父亲死的时候写的吧?”
“是的,大人!”
沈令山抢先回了话,好故作义愤填膺,“这份遗嘱是我二妹给我的,要不然我都不知道。”
唐子凤紧了紧,这个大哥着急什么啊,都不等大人问完再说,可现在她也不好多说,只能咬了咬牙,附和着,“是的大人,这份遗嘱确实是我父亲死的时候交给我的。”
耿定力笑了,又问道:“你们父亲死了多少年了?”
“回禀大人,不久,才八年!”这回唐子凤先抢了话,就怕沈令山再气头上没答好。
“八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啊!”耿定力感慨一句,淡淡一笑,“本官记得,那么那时候蜀云堂也只剩江油一间铺子,对不对?”
唐子凤紧了紧手,是啊,那时候蜀云堂只有一间铺子,这下可是失算了。
韩枫心下笑了,故作严肃,冷道:“大人问话了,快回答。”
“是……是的!”
唐子凤连忙俯,结结巴巴的回了话,心下早已气的怒火攻心了,这可真是千算万算,算错了知府大人不是贪官,要是知府大人明白一点,直接将唐6氏收监了,接下来什么事都好办了。
“是就对了!”耿定力笑了,看着沈令山,“你小子姓沈,就算你是长子,可以继承你父亲的全部财产,那么只剩一间铺子的蜀云堂,且卖给了裴家,你觉得该给你多少银子了?”
沈令山故作怒气,“不,这怎么可能,蜀云堂不可能卖了。”
“放肆!”韩枫也学起了李知州,猛地拍了惊叹木,“刁民,这有证有据的,你想说我们都是昏官吗?”
李知州顿时恹恹的,这下可是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了,不过倒是可以找凃唐氏讨要一点,立刻附和道:“混账东西,本官一向清廉,政绩优秀,岂是你敢置喙的吗?”
唐子凤急了,他可不能因小失大啊,大哥怎么说都在药海沉浮多年,就算什么都没有,他也可以帮严家多了药俸一职,到时候也不算损失多少。
“大人,我大哥没有这个意思,他现在只是怒气妻儿被撵,所以有些气不过而已,求大人饶了我大哥言语失当之罪。”
唐子凤说完,直接拉着沈令山俯,还给几个三个小妾使眼色,然后在喊道:“我们全听大人宣判。”
几个小妾也就陈婉君还有点脑子,立刻俯,“请大人做主,民妇全听大人宣判。”
耿定力笑了,微微偏了头,看着云岚,“唐老夫人,此遗嘱有效,就算你自作主张将银子分给了其他孩子,但这历朝历代都是长子继承,且又有遗嘱,还请你自己贴出来,相信唐老夫人也不差那点银子吧!”
“民妇愿意为自己的失误补偿沈家,上面写着,蜀云堂当初一万五千两卖出,其中有一万乃是招牌的名气,五千乃是铺子钱,民妇当场付给沈家一千五百两,至此以后,还请他们再也不要与我们有何纠葛。”
云岚这话一出,陈婉君就恼了,怒吼道:“凭什么?既然买了一万五,就该一起分,为何要分招牌不招牌的?”
“住口!”韩枫拍了惊叹木,实在气不过,直接扔了令箭,“将这个三番四次咆哮公堂的刁妇张嘴五下。”
韩少杰那叫一个爽快,应声就捡起令箭,来到陈婉君面前,按着她就拿着令箭,对着她的嘴下了狠手……
“啊……”
陈婉君顿时哀嚎,沈令山故作心疼,怒气上说话,却被唐子凤给拉住了,唐子凤还对他摇头,示意他不要管了。
五下打完,韩少杰这才松开陈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