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袖口下拉,看不见手臂上的任何痕迹,才过去给简卿开了门。
作为一个身心健全的正常男性,简卿当然知道刚才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也自然很识趣避而不谈,选了一个作为医生有职责询问的话题开口,“洛溪什么时间醒的?”
“谁告诉你她醒了?”
“……”
得!好像说漏了什么
“这个呃,我估摸着这个时间,大概可能应该是醒了吧”简卿磕磕巴巴地解释着,眼看着就要编不下去。
“没醒。”
景墨灏没睬他的窘迫,冷声打断,转身回到床边。
他宁愿她一直都没醒来。
总比一醒来就跟他输死抗争的好。
“没醒你就忍不住了?”简卿也顾不得什么避讳不避讳的了,震惊的话忍不住脱口而出。
这家伙什么时候养成的j尸的癖好……
“哪这么多废话,你不是来抽血的?”景墨灏心情肃冷,无心与他叙话。
简卿几步进来,看见洛溪如一只被动物毛皮标本一样被钉在床板上,没忍住内心惊叹的冲动,张口道,“我靠!你这是干什么?”
景墨灏眸中闪着冷冽,声音亦是冷到彻骨,“都是她逼的。”
简卿翻开洛溪的手腕,青紫的淤血已经将她细嫩的肌肤充斥到肿胀,像是一碰就能破碎。
不用想也知道这样的淤青带来的疼痛有多么严重,更何况还是个细皮嫩肉的女孩子。
简卿放开洛溪的手腕,在她的手肘处抽了一管血放进密封袋,直起身看向盯着洛溪手腕眸色阴沉的男人。
“灏,洛溪有幽闭恐惧症,你还是小心点玩吧。”
“我心里有数。”
简卿无奈地摇摇头。
他发现自己每次从景墨灏这里出去,总觉得自己被塞了一把yáo_tóu_wán。
他还以为自上次二人劫后余生之后,他们能相互珍惜,奈何命运弄人,俩人都固执的要命,这次想要和好,怕是难了。
景墨灏走到一边,沉声问道,“上次给你的黄烟成分查得怎么样?”
简卿耸耸肩膀,“就是普通的硫粉,只不过被人特殊工序干燥过,能够大量悬浮,形成屏蔽网络,这种东西在原料市场上很常见,尤其是在东南亚那边,不过这种加工方式倒是可以查一查。”
景墨灏坐在一旁的座椅上,双手交扣着搭在膝上,沉吟道,“估计查不到,这群家伙狡猾的很,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会在市场上留下线索,这一次他们没成功,这种加工方式就肯定不会再用。”
“有道理,那这条线就这么断了?”
“断就断了,没有这条线,一样抓得住他。”
景墨灏神情依旧肃然,气定神闲地扬了扬袖子,露出一节乌黑的小臂。
简卿顿时眸光一紧,上前拽住他的胳膊,“你这是从哪搞的?”
景墨灏甩开他的手,不在意道,“没事。”
“你这还叫没事?”简卿嗓音都加大的两个八度。
“这么大声想当雷公?”景墨灏看了眼床上气息均匀的女子,又补了一句,“让她多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