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
“对呀妈,我记得顿了一下,他对村里的花神会并不怎么关心,因此所知道的东西也甚少,想了一下又道:“我记得这什么花神会不是要满十八周岁的女子才能参加吗?她……”
说着他暼了眼旁边呆呆的小妹,结果臭丫头绣眉一皱,心道:怎滴?难道嫌我小啊?正要张牙舞爪的窜上来叫他好看。
书妈笑着道:“谁知道呢,据说是人数不够,要咱家小可去替补,哼,叫我说啊,若是我家小可长大了,这花神人选哪还轮到别人呀。”说着宠溺的抚摸着小丫头的秀发。
看着她脸色羞红美滋滋的幻想着她着一身素衣长裙,头戴檀木钗,走起路来窈窕有姿,见面对他微微欠身,道一句:哥哥安好,小妹这厢有礼了。他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嘴里的饭都差点喷了出来。
惹得对面的小丫头气红了小脸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他。
果然,没过几天家里就来人通知了,来的是住村头的王大婶,王大婶总是带着个灰色围裙,五十出头,说起话来一副破锣嗓子直刺人耳朵,也是村里出了名的大嘴巴,村里哪家有点事,她总能第一时间知道,然后没过两天全村都知道了,因此,又被人称呼为王大嘴。
据说这次花神会的引人就是她,所谓引人只是村里的一种说法,就是参加花神会的姑娘们由她教授礼仪,毕竟花神会当天是需要这些姑娘沿着指定好的路线走的,到时到什么地方做什么事讲什么话那肯定需要事先有人来教的。
而王大嘴就是扮演这样一个角色,从现在开始就挨家挨户的上门教了,好茶好礼可没少拿,有在大学时候当过的家教。
令他惊奇地是一向逆反的臭丫头竟然还学的有模有样的,连他都开始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不过听王大婶的意思,到时他也闲不下来,什么扛旗抬榻的力气活全归他们这些年轻人了,毕竟免费的劳动力谁不要。
吃完跟正在洗碗的书妈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今夜月明星稀,正是饭后散步的好时机,可惜臭丫头不肯来,说什么过几天花神会就开始了,她的一些礼仪还不熟悉,要好好练练,搞得跟真的似的。
走在曲折的小道上,两侧长满了各种野花野草,正是夏季,各种虫鸣蛙语。跟城市里不一样,这种原生态的小村里并没有太多的水泥路,大部分都是这种凹凸突然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放眼望去,各家灯火通明,其乐融融。
拐过一个墙角,他突然停了下来,在他面前是一间极小的红砖青瓦房,小的大概只容一人居住,昏黄的灯光从窗户里投射出来,仿佛印着一个消瘦的身影。
微微一笑,自己多久没来过这里了?曾经扎着两羊角辫跟着他满村跑的小鼻涕虫如今也长成大姑娘了吧,而本来幸福的她却因为父母的一次工地意外变成了孤儿,而她也被村里说成克死父母的煞星,虽然随着年纪的长大和她的独立,这种言论已经很少了,但大家下意识的疏远还是不可避免,毕竟这种事在农村还是很常见的,而自从自己上了大学后就也许久没见过她面了。
轻轻地推了下门,门没锁,映入眼帘的是灯下一个消瘦的身影,穿着单薄朴素,长长黑发被编织成一根长而宽的鱼尾辫,一张瓜子脸,眼睛很大,睫毛很长,不施粉黛,此时的她手里正拿着一支铅笔抵在下巴上,蹙着眉头看着桌子上的一本书,似乎被什么难题难住推门进来都没发现。
房间跟料想的一样很小,但却很简洁,左边是一张床,被子铺的整整齐齐,右边是一张小型的四方桌,外加一个餐具柜便无其他,此时少女正坐在四方桌旁埋头苦学。
走的近了他才恍然大悟,那是一本有点旧高中课本,印象里还是自己上大学的时候送给她的,眼前的少女论年纪应该比小妹大一点,由于家里的事故,初中下来就打工了。
可能灯光被遮挡了,少女终于抬起头,看到一脸一阵错愕,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好几秒。少女猛地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脸蛋通红,结结巴巴地哥哥?”
,好怀念的名字,有些年没听到她这么喊心中一阵感慨,点了点头笑道:“小叶,咱们好久不见了啊,怎滴,我回来这么久怎么都不来找我玩啊?”
少女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许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却知道,一来她白天在镇上的一家纺织厂工作,晚上才能回来,二来就是自己妈妈的原因了,说白点他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说唯一一个也不过分,而眼前的这个少女却被村里人诟病已久,这一来二去不介意,但书妈还是有些芥蒂的,他回来的事多半也向她隐瞒了。
“怎么?不请我这个老熟人喝杯笑着说道,小叶“呀”的惊呼一声,赶紧跑到柜子那边拿杯子泡茶。
看着她红着脸忙碌的一边询问着她的近况,一边绕到桌子后边看她摆着的书本,虽然贸然去看一个姑娘家的东西有些无礼,但他不担心,要知道小时候两人可是形影不离的,加上小妹,“花神村捣蛋鬼三人组”可不是乱说的,用文化人的话那就是青梅竹马。
桌子上果然是他给的高中数学书,上面除了他当年的鬼画符笔记外,还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字,虽然字迹算不上漂亮,却好在工整。
“小叶,你想考大学吗?”
正在泡茶的小叶手微微一滞,过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