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fashion》杂志主编不可思议地看着那犹如真物的件件宝石,眼睛几乎都移不开。
从未见过这么碧绿纯粹的水色,这,这就是传说中在b市被人奉为顶尖的“古玉轩”的玉石?
还有,那玉石旁边陈列着,交互变化的、璀璨逼人的钻石,纯净透明,带有淡蓝色调,竟丝毫不亚于“非洲之星”的火光。
不仅是她,其他所有的在场嘉宾都惊艳了。
如果说,刚刚的华服展示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那么,此刻,投注在眼前的4d影像用极为逼真的立体画面,让一干人等都坚定了明日去参加开幕仪式的心。
陈昊轻轻垂下眼帘,半是自豪,半是自嘲。
她,从来就是这样的人。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便是再不可思议的事情,到了她这里都能百转千回,峰回路转。
什么是绝望?
不是骑士无法战胜敌人,而是公主早已不在单纯无知,而是化身女王,无需骑士英勇护驾,她自己便已无人可敌。
一场私人恩怨,一次重新洗牌。
这香港,从今日起,她便是话题女王。
除了选秀,除了公司,她的头衔又多了一个——珠宝大亨。
人群谍影,不少人开始往那屏幕位置靠近,离得t台稍远的地方,渐渐松散开来。
陈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转身,头也没回地离去。
萧然站在他身后,神色平静,袖口处,却不知道何时沁湿了一块。那水渍如一滩浓墨,横在那里,分外显眼。他低头一看,幽幽一笑,却是痴痴看着她慢慢消失在人潮汹涌间。
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司徒白回到后台,迅速脱掉那件华美到不可思议的红色长裙,四处张望着,见鎏金正和水牧莲低头在小声说这话,目光一转,心想,这个时候云溪去哪了?
天际100大楼下,云溪披着一身黑色大衣,走进车库,正准备唤来司机,却见一辆红色跑车忽然停在眼前。
她眼神一顿,微微有些惊愕地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卓风,面上难得带出几分莫名的惊奇:“你怎么在这?”
“哎,才多长时间没见,就这么生疏,太伤人了。我可是听说你要举办时装发布会,连夜乘飞机过来的。”卓风觉得眼前的云溪和刚刚那冷漠杀伐的模样全然不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清楚她不是什么窈窕淑女、温柔佳人,可每次看到她,都会觉得赏心悦目,心情大好。
“你怎么会坐这种车?”云溪压根没注意他那似是而非的抱怨,只是怪异地看着那灿若朝阳的跑车,一脸无法理解。
“我坐它怎么了?有人开着它,连超五个红灯赶来看你的现场,这才是世界奇闻。”卓风忽然一笑,想起先前他坐在这车里,在香港这种人口密度聚集的地方,身边的人竟然能将车开到时速一百一,他顿时觉得,这世界完全颠覆了。
云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高贵逼人的峤某人开门下车,倚在那火红的车身微微一靠,眉间清俊,气势磅礴,浑然是飞仙之态,惊艳得路人频频回头,以至于,街边的行人各个都痴了一般,堵在路口,引发交通困难……。
云溪摇头,只觉得,或许今晚,又不能安然回家休息了。
一分钟后,卓风僵硬地立在风中,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火红色的跑车车尾一摆,以一种极富电影视觉冲击力的效果,从他眼前如流影般倏然消失,整个人都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
峤子墨,他,他竟然就这样扔下他,带着冷云溪走了?
这,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外仙人吗?
本来就要连夜乘飞机前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卓风摇了摇头,打了个电话给接应的专人后,静静地抬头仰视天空,良久,轻轻一啧。
第二天,珠宝行热热闹闹的开张,因为时装发布会当初许多人已提前见识过珍品,到场的本府名流无数,云溪更是特意邀请了cris等人过来剪彩。
人来人往间,除了寒暄交谈,更有一阵阵震惊猎奇的声音传来。
“这件珠宝,我以前似乎在摩洛哥见过,没想到竟然被收到‘古玉轩’?”
“我听说,在b市,‘古玉轩’真正的顶尖货都要提前半年预定,才能排上号,放在展台上的那三件,似乎是去年吵得最火的前三甲。”
人群中,此类惊叹比比皆是,但最让人流连忘返的,却还是昨晚,戴在司徒白身上的那一串鸽血红。
“今年的福布斯名人榜公布,怕是女富豪的排行一定要动动了。”有人笑着调侃,不忘在各路记者镜头前摆足姿态,极为追捧。
美酒、佳肴、华服、美人、香车、丽影,香港“古玉轩”的开张,让许多人见识了多年未曾有过的大佬级人物聚集。
于是,越发没有人发现,有那么一个与此间看似极为格格不入的人,竟凭着一张肃穆庄严的脸,不动声色地走进了“古玉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