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困扰的只有自己,她无声的清了清嗓子,但是似乎没用,因为一张口,声音还是带了丝暗哑:“刚才,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记者。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你们有事要忙是不是,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把我在前面放下来吧。”
傅影心里想着,这样说,傅玉锦会不会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无理取闹一点,毕竟,吴清雅刚才那么护着自己,她知道吴清雅的通情达理,可是如果让她给吴清雅道歉的话,她还做不到。她难受,也不想走,但是显然,就算留下来也没有机会和傅玉锦说话。
可是傅玉锦还是沉默,他谁都不理,一言不发的开着车,吴清雅是发现了傅玉锦的压抑,可是傅影却觉得他是不想理自己,因为自己的存在,让他连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心上好像是被车碾过一般,脑中嗡嗡作响,苍白着脸有些手足无措的坐在那里。
车子停了下来,在一家会所的门口,傅影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傅玉锦的声音传了过来:“就在车里等我。”
语气平平,没等傅影回答,就率先下了车,吴清雅见状也一同跟了下去,临走之前还对傅影说了一句:“小影,你先在这里,我们尽量快一点。”谁说傅玉锦无动于衷呢,h市的夏季极热,临走之前,他不是还帮傅影开了冷气。
傅影看着那相携而行的两人的背影,是那么......般配,平时,有这种酒会,也都是吴清雅陪他去的吧。心上有好几种滋味,羡慕、嫉妒还有痛苦。
不可否认,吴清雅真的是全世界最适合傅玉锦的女人,她温婉大气,甚至,在自己刚才那么无理的要求之后,还会关心自己。从不像自己一样,小肚鸡肠,处处防备着和傅玉锦有关的女人。
但是,但是她敢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更爱傅玉锦,她把所有的一切,都付诸在傅玉锦的身上了。好想冲下去将两人挽在一起的胳膊拆开,可是她不敢再动,傅玉锦让她等在车里,是不是只要自己乖乖的,他就不会再不闻不理,再用那种充满失望的眼神看自己。
傅影急忙打开车窗透气,一阵微风吹了进来,带着些雨水打湿泥土的清新味道。瞬间感觉脸上突然有些紧绷,她苦笑,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忍了好久的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两人走进会所,吴清雅才适当开口:“玉锦,小影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酒会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你就让她等在车里?”吴清雅不会问你们怎么了这种话,她是一个进退有礼的人,她的认知里不会让她做出使别人不舒服的事。
傅玉锦神情有些恍惚,他不是没看到傅影那副憔悴的模样,在她一出现在自己车前的时候,自己就将她看了个清楚,多年的习惯使然,那样的傅影戳中了他的软肋,不,可以说她傅影就像是他的软肋一样,让他一阵心疼。
但是没办法,他不知如何面对傅影,他这两日都在思考。最后他得出了结论,全都怪他自己,是自己的过于关怀,是自己对她的纵容,是自己放长了她错误的感情,如果自己之前就足够注意分寸,足够保持距离的话,也许事情不会是现在这样。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小小的她,他从不会拒绝,从不会责备,他是真的将她当成了自己呵护的宝贝,想让她成为自己娇养的纯洁的花......,他会尽力让事情回到正轨,她还是自己会宠爱一生的女孩。
所以他只能在傅影委屈的目光投过来时,选择无视。
黝黑的眸子渐渐有了焦点,吴清雅听见傅玉锦说道:“没事,走吧。”
酒席无疑是人们交流沟通的最好平台,觥筹交错间,事情就这样谈成了。丁家和傅家一样,算是h市的名望家族,靠的是房地产起家,h市有四大家族,但是丁家与其他三家却并不亲近,毕竟像傅家这样树大根深经商起家的,又或者吴家这种老革命,萧家祖祖辈辈书香门第,而丁家放到傅玉锦爷爷那一辈叫的都是土地主。
也就是从那时起,丁家不与几家交好,丁家老爷子觉得大家看他们都是带着看旧社会土地主的目光的,但是关系也不坏,只是并不亲近而已。
梧桐集团正在准备往餐饮业拓展,傅玉锦这次看中的地皮今夜是必要定下无疑的,招标会迫在眉睫,丁家却一直不愿松口,再加上前夜,傅影和丁簟上报了。
“附加神秘小小姐浮出水面,早与丁家三公子情投意合!”
“两小无猜!丁家三公子情系傅家神秘小姐”
“清纯女子夜店醉酒,竟是傅家掌上明珠!”
各种各样的头条接踵而至,傅玉锦用了最快的动作处理,网上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现在基本已经无法搜索了,报刊杂志社也没有了关于这个话题的报纸,他也已经警告了所有试图采访跟拍的记者们,可是已经售出的刊物却没办法挽回,傅玉锦这两天也可谓是忙的焦头烂额。
忙碌中,他刻意忽视了傅影,他想他自己需要静一静,而傅影,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今夜这个酒会是吴清雅得到的消息,丁家现任主事人丁文远亲自前来,于是两人便决定过来试一试,有了这次的满城风雨,他拿到地皮的几率,便大大降低了。
刚才几个回合的推杯换盏下来,傅玉锦能够感受出丁文远那里已经有些犹豫,丁文远在他们那个年代,那也是叫留洋回来的,丁老爷子不争馒头争口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