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很快起飞,直上夜空,待飞行平稳后,费伦和爱莎各自将靠背放低,开始闭目小憩。
不过还未等费伦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那阿玛尼男的声音就又在耳边响了起来:“这位夫人,我能跟你换个位子吗?”
费伦霍然睁眼,瞪向正杵在右手边过道上的阿玛尼男。
仿佛感应到费伦的目光,阿玛尼男扭过头很得意地瞟了他一眼,旋又继续看向美妇,期待她的回答。
美妇瞟了眼费伦,又掠过他瞄了眼远端座位上的爱莎,眸底顿时闪过一道精光,冲阿玛尼男冷冷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这人有一毛病,坐定了位子就不喜欢挪窝了。”
“这……夫人,如果你愿意跟我……”
没待阿玛尼男说出好处条件,美妇就抬手摁了呼叫器,将空姐叫了过来:“麻烦你把这位先生请走,他很烦!”
应召过来的空姐就是之前那一位,见了阿玛尼男后一副了然之色,也不跟他磨叽别的,直接抬手作了个“请”的手势,道:“请吧先生!”
阿玛尼男闻言有点尴尬,再瞧费伦时却发现对方根本就连眼尾也没瞟他一下,这才稍减郁闷,可没曾想,当他转身起步时,费伦的座位方向上却轻爆出一声屑笑:“嗤——”
听到笑声,阿玛尼男很想转过身与费伦言语理论一番,但稍一偏头就瞥见了押在身侧的空姐,当下打消了这个念头,心底却暗暗发狠道:等到了新加坡,我要你好看……
只可惜阿玛尼男不知道的是,也就在他心下暗恨的当口,费伦已经判了他死刑,嘴角也噙起了狞笑,旁边座位上的爱莎无意间瞥见了他的笑容,不禁以【眼神传讯】询问道:“怎么?那家伙惹你生气啦?”
费伦摆摆手。以眼神回道:“没事儿!”可惜他越这样,已算了解他脾性的爱莎越明白那个穿阿玛尼的讨厌家伙多半是没救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费伦打算等航班快到新加坡时让一号蚂蚁悄悄地给阿玛尼男注射点儿基因毒素,当然剂量得控制好。保证他比着一刻钟的时间死翘就成!这样一来,既能保证航班降落,同机乘客顺利下机离开,又能让阿玛尼男再没机会在他耳边聒噪。
不得不说,费伦这个想法绝毒,一般人根本不会这么做。不过,他选择此种激烈手段倒也避免了在新加坡滞留期间受阿玛尼男家族打手的骚扰。当然,这是后话,费伦并没有预见到,只是阴差阳错避免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另一边。空姐将阿玛尼男“押送”回座位后,来到美妇身边轻声问道:“夫人,您的要求我已经达成了,请问还有别的需要么?”
美妇明眸流转,淡淡道:“给我来杯清水吧!”待空姐应声而去后。她倏然偏过臻首看向费伦道:“这位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你女朋友应该是在机场旁到那个穿阿玛尼的家伙的吧?”
费伦微微侧头瞟了眼美妇,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快奔四的shú_nǚ丰神俊美,五官精致,其容色澄明有若天上皓月,令人不敢直视。但费伦显然没受美妇的容色影响,轻笑道:“算夫人你猜对了,未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不过那家伙我恰好认识,如果我没记住的话,他应该是姓陈。虽仅是陈家旁支,却也算得上狮城当地的名门望族,而且这个人传闻不太好,换女人如换衣服,用过就算。所以想提醒你和你的女朋友小心一点,等航班在狮城落了地,早走为妙!”
美妇这番话倒是将费伦说得一愣,旋即哂笑道:“夫人,你不觉得你刚才的提醒有交浅言深之嫌吗?还有……以你的姿色,貌似不比我马子差吧?那家伙怎么没看上你?”
“我?我岁数这么大了,谁会在意我这么个老年妇女啊!”美妇掩嘴轻笑道,“再说了,我有这个,谅那家伙也不敢把我怎么样!”说着,她玉手轻抬,将左小尾指上的银戒指亮了一下。
值得一提的是,那戒指样式朴拙,上面还有一排很细小的铭文,费伦眼神极好,一眼就看清那是排英文,写着:“i.,落款是lee!”
费伦看出这应该是一款很老式的婚戒,却被美妇戴在了小尾指上,顿时意识到对方不是离异就是丧偶,立马起了一丝促狭的心思,坏笑道:“夫人,可别妄自菲薄,你才三十七岁零五个月而已,谁敢说你是老年妇女啊!”
这话一出,美妇勃然色变,明眸圆瞪:“你……你怎么知道我年龄的?”
费伦耸肩道:“随口猜的呗,没想到还猜对了,如此一来,咱俩之间就不算交浅言深了!”
实际上,自打费伦突破到基因锁四阶初期,其思感丝对人体基因的敏感度就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但凡被思感丝扫过的人体,他一下就能得知此人的身体状况以及基因年龄。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基因年龄就好比树的年轮一样,甭管这人面相皮肤看上去有多年轻,但真实年龄绝逃不过费伦的法眼。
美妇却不信费伦是猜的,因为她自己的容貌自己清楚,看上去不过三十一二的样子,甚至于比那些三十出头的女人看上去还显年轻,但对方偏偏一丝不差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年龄,甚至连月份都一点不差,实在不是一次就能猜得中的,所以生出这般想法的她再看费伦的眼神已带出丝丝不善,寒声道:“猜?这位先生,你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的确不好笑!”费伦撇嘴道,“不过夫人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