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那人长什么样儿?”
“是一位好心的先生!”阮玉蓉避重就轻道。
安佑丰不傻,自然看穿了这点,当下道:“如果你再碰见那人,你能认得出来么?”
阮玉蓉模凌两可道:“应该能吧!”实际上,她不太愿意救她的谢威廉和帮她弟弟垫付医药费的费伦暴露在别人面前,尤其是国安。
“那你看一下,救你的是不是这个人?”说着,安佑丰从怀里掏出一张谢威廉的画像,栩栩如生。
阮玉蓉只瞄了一眼就震惊了,旋又发现安佑丰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只好实话实说道:“是他,这就是救我的那个好心先生!”
“他现在人在哪儿,你知道吗?”
安佑丰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差点压得阮玉蓉喘不过气来,她最终意识到撒谎无法圆时,只能实事求是道:“这会儿应该在飞美国的班机上吧!”
安佑丰闻言眼睛瞪得牛大:“飞美国的班机?”
“是的,谢先生早上离开时是这么说的。”阮玉蓉直言不讳道。
“那他跟你还说了些什么?”
阮玉蓉摇头道:“没有了,他借了我些钱,然后就走了!”
“借钱给你就没让你还?”安佑丰直觉阮玉蓉的回答里有点问题,但他一时半会儿又没法找出阮玉蓉面部微表情的漏洞,始终无法揣度纰漏到底出在哪儿!
“不是!”阮玉蓉摇手道,“我打了张欠条给他!”
“然后呢?”
“什么然后?”阮玉蓉装傻。
“他借钱给你,你弟弟就能入住特护病房?”这个问题比较尖锐,显是久攻不下,就连安佑丰这样的老手都有点不耐烦了。
看着一脸冷笑的安佑丰,阮玉蓉平静道:“是有个好心的先生替我弟弟预付了一大笔医药费,又帮忙疏通关系,他这才入住特护病房的。”
安佑丰冷笑依旧:“你遇到的好心先生还真多诶!”
阮玉蓉摆手道:“没有,就两个。全赶在我弟弟出事时碰上了!”
安佑丰闻言也不与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道:“那么,替你弟弟垫付医药费那位先生又是谁?我想既然好事成双,这位好好先生莫不是谢威廉的朋友?”
这问题一针见血。直指死穴。阮玉蓉内心挣扎了一下,直言道:“你猜得没错,费伦先生的确是谢先生的老友,至于他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这个叫费伦的家伙现在在哪儿?”
既然连费伦都吐露了出来。阮玉蓉彻底松了气,耸肩道:“这我还真不知道,毕竟有些事是不能去打听的,特别是在人家帮忙垫了一大笔医药费后……”
安佑丰显然也知道这点,当下也没过多计较,继续问道:“谢威廉借你钱你打了欠条。而那个叫费伦的帮忙预付了医药费,你又拿什么做了抵押呢?”
阮玉蓉闻言一怔,旋即有些羞恼道:“安警官,你这话也太过份了吧?如此叵测地揣度人心有意思吗?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费先生帮我姐弟这么大忙。没向我提过任何要求!”
“真是这样么?”安佑丰这时借了条短信,哂笑道,“这世界上真有不求回报的好人?而且他还是个有钱人,一次就预付了几十万的医药费!”
“我说的是事实,信不信由你!”阮玉蓉扔下这句话后,怒气冲冲地出了病房。
安佑丰却没有挪身,坐在位子上把刚才的问答游戏前前后后地又回想了一遍。这才掏出手机打给手下,吩咐道:“骆驼,帮我查一下,最近几天有没有一个叫费伦的家伙抵京!”
“组长,哪个费哪个伦啊?”手下反问,却也是不得不问。毕竟唯一的线索名字要是出现了别字的话,恐怕极易捉错方向,“还有,这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要查的地方可多啊。到底查几天的进出记录呃?”
“三天吧,就按三天的来!”安佑丰也知这种事吃力不讨好,终是说出了一个还令人能够接受的天数,“另外,派人来医院这边给我盯死了,我估计那个叫费伦的家伙还会出现……哼哼,不求回报,这世上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也就在安佑丰安排摸查费伦时,费伦正独自开车拐进了医院住院部,刚一下车,他就发现有几双眼睛盯上了自己。
放出思感丝稍探,费伦顿知这些家伙都是国安的暗桩,当下嘀咕道:“有暗桩,这说明有组长级别的人物驾临住院部,规格够高的啊,莫非是为了小鬼子的事而来?”说着,他大摇大摆地进了电梯。
很快,楼上的安佑丰就收到了风,说是有个家伙直奔特护病房而来。等费伦在探视记录上签了名,他立马又得到了消息:“那个家伙就是费伦!”
扫视完短信息,安佑丰顿时坐不住了,走路带风地拐出了空病房,谁知刚到廊上,正好撞见从电梯里出来的费伦。第一眼,他觉得费伦很面熟,貌似在哪里见过。
“费伦先生是吧?”
费伦斜了安佑丰一眼,道:“没错,你是……”
“敝人安佑丰,在国安供职!”安佑丰正式介绍道。
“找我有事儿?”费伦掀眉道,“还是说我来这边犯法了?”
“没有,只是想跟你打听……”
“没空!”费伦抬手打断了安佑丰的话,“你想打听什么尽管去打听,但我没空回答你任何问题,ok?”说完,作势欲走。
安佑丰立马跨步拦在费伦身前,道:“费先生,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