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局谁不知道除了真和尚,就你数酒缸啊!”
听到这话,潘为民饶是身为副局长,也颇感尴尬,最后在南宫璋跟孔奕煌灼灼的目光逼视下,不得不垂下了高昂的头颅,签署了城下之盟:“行吧,我就再浪费一瓶老酒!”
“诶~~老潘,这才像话嘛!”
俩情报处长对视着偷笑起来,等笑够了,孔奕煌便抄起桌上的保密电话开给了特超组。
由于有潘为民老酒的承诺,真和尚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过来卜一卦,看来这丫的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不多时,穿着一身松垮道袍大过三十又没老到四十岁的甄合尚就进了小会议室,后面还跟了个一袭素白麻衣清秀如仙风姿卓绝的女子,如果费伦在此的话,怕不一眼就认出,这女的不是至玄还有谁!
正当潘为民三人都有点看傻眼时,甄合尚一侧身,躬身比手道:“师妹,请上座!”
至玄也不客气,施施然来到条形会议桌另一头,遥对着潘为民坐了下来。紧接着,甄合尚才来到至玄的下首坐了,道:“潘局,这位是我师妹至玄,相面批命无一不灵,与我的占星问卜正好相得益彰!”言下之意很明显,宣扬他跟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至玄闻言不禁翻了个妩媚的白眼,却并未多说什么,毕竟这甄合尚的师父算是她的师伯,在甄合尚没有做出更过份的举动前,她也不好置喙什么。
潘为民三人都是人精,自然不会跟甄合尚一块起哄架秧子,当下避重就轻,纷纷向至玄拱手道:“至玄师傅,有礼了!”
至玄微微颔首以作回应,却并不搭腔,显出了足够的神秘。倒是甄合尚。一点没有被至玄冷落的觉悟,当即问潘为民道:“潘局,把我叫来,到底啥事儿啊?”
闻言。潘为民瞄了眼至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甄合尚见状忙道:“没事儿潘局,我师妹如今也是特超组的人!”
至玄听到这话不禁又翻了个白眼,心说当初要不是你强拿我的身份护照入了档,我才不稀罕进这什么特超组呢!不过如今木已成舟,她也只好将就了。
潘为民听到至玄也是特超组成员,说话再没有顾忌,当下把小曰本失踪一事做了详尽介绍。
甄合尚听完后,皱眉道:“这事儿倒是可以卜一卦,不过眼下相关的信息太少。卦象最多只能有个大概的判断!”
“不妨事!”南宫璋道,“只要你帮我们占卜一下这小曰本失踪到底是谁搞的鬼就行!”
甄合尚闻言皱眉道:“这个可不好卜卦,我只能说尽力一试,但不管有否结果,答应我那酒……”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起卦,酒是不会少你的。”潘为民保证道。
“那就好!”甄合尚微露喜色,从随身携带的布囊里拿出铜钱来,准备卜卦。
至玄见状不禁吐槽道:“师兄,轻易起卦当心天谴啊!”
甄合尚摆手道:“此卦对事不对人,不碍的。”
至玄不置可否,懒得再说什么。毕竟对事不对人的卦极少有天罚落下,这是事实!
“哐哐哐!”
甄合尚开始卜卦,孰料三枚铜钱第一次落地(桌面)就响起了金遒之声,三枚铜钱更是竖在桌面上不愿倒下。
见此一幕,甄合尚与至玄齐齐色变,还没待潘为民三人开口询问。甄合尚就喉头一甜,喷出半口老血来。
血溅桌面后,三枚竖立的铜钱这才倒落下来,整个过程着实诡异。
“这……怎么回事儿?”潘为民见状大惊失色。
至玄素手轻摇道:“不碍的,师兄他只是一时遭了反噬罢了!”
“反噬?!”
“是的。由刚才的卦象显示,你们问卜的事不可揣度,卜不得卦!”至玄说到这儿秀眉不禁挑了挑,“也幸好师兄没太重视这次卜卦,否则照情形看,他就算道消身殒也不足怪!”
“不太重视!?”孔奕煌皱眉道。
“这很好理解,其实起卦之时,都有所谓的念力附于铜钱之上,这样茫茫上苍才能知道你求的是什么问的是什么,而如果你问卦之心越诚、求卦之念越浓,那附着在铜钱上的念力也就愈大,这样卜出来的卦也就越准!幸好今次师兄问卦之心不重,否则就算让他压下了首三钱,次三钱的反噬恐也更甚!”
潘为民三人闻言均微微色变,一来有点生气甄合尚竟然在卜卦时偷奸耍滑,二来又有点后怕这家伙真被反噬之力给弹死,心下实在有些纠结。
此时,已经缓过劲的甄合尚道:“我说师妹,你能不能别揭我老底啊?”
至玄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道:“我只是在说事实。”
甄合尚被噎得没话说,只好转向潘为民三人,道:“潘局,看来今天这事儿我是无能为力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潘为民和两位处长互相看了一下,正欲说话,至玄却神情一动,道:“潘局,虽然刚才我师兄没能占出卦来,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
“噢?哪一点?”
“小曰本失踪这事绝不是一般人所为,更不是公门中人所为!”至玄道。
“你的意思是,这事儿不是总参还有特情局那边做的,对吗?可何以见得呢?”南宫璋问。
至玄闻言笑而不答,反倒是甄合尚眼珠一转,接茬道:“这还不简单,如果真是总参或特情局干的,卦象不可能有如此强的反噬之力,因为这里面有个模糊的概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