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为他着想,就顺他的意,帮忙瞒着呗!”
仙蒂闻言愣了愣,随即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过……”
“不过什么?”黛茜饶有兴趣地盯着仙蒂的俏脸。
仙蒂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说关于费伦跟佩茨的某些相似之处,也不说她最初在直觉上的臆测,毕竟那些都是空口无凭的东西:“没、没什么!”
黛茜见状,美眸却倏然亮了起来,道:“肯定有什么……莫不是你跟费伦有奷情?”
“你瞎说什么啊?”仙蒂不依地叫了起来,脸颊有点微红,身子更是忸怩。
“啧啧啧,你看你都羞成什么样了,还说没有?”黛茜揶揄道。
仙蒂却一点开玩笑的心思也欠,微显落寞道:“他、他不太看得上我!”
黛茜一时没回过味,大大咧咧道:“别这么没自信好不好,说真的,你的样貌身材一点也不比那些个电影明星差啊!”
仙蒂一听,顿时翻起了白眼,哂道:“这不是自不自信的问题,我长得什么样我自己不清楚么?问题是,他真看不上我!”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之前说了那些话!”仙蒂不觉间又联想起费伦与佩茨的相似点来。
黛茜眼前又是一亮,八卦道:“什么话?”
仙蒂一怔,旋即掩饰道:“说了你也不懂。”
黛茜不依不饶道:“你的想法还有我不懂的么?快说说……”
仙蒂被逼得急了,眼神开始不停变换,最终半真半假道:“实际上,以费伦的枪法而言,如果我不从车后走出来,他的手不会受伤……”
“就这样?”黛茜闻言微愕,却根本没怀疑仙蒂话的真假。“那这男人也太小气了吧?他救你是自愿的,救完之后又要怪你,真是……啧啧!”
仙蒂听得一愣,心头狂叫道:“不是这样的!”但到底没敢叫出声来。
不过此时门外却传来了费伦冷漠的声音:“我不是怪她。而是怪你!”
“费伦!!”仙蒂闻声,霍然回头,正巧看到费伦出现在病房门口,“你手没事吧?”
费伦举起包扎好的左手。淡淡道:“能有什么事儿?这位想必就是黛茜小姐吧?啧啧!”
听到自己的招牌感叹词被模仿,黛茜相当不忿,语气生硬道:“你啧啧什么?还怪我?你手受伤关我屁事!”
“当然得怪你!”费伦屑笑道,“你说你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女生。午夜过后还跑去酒吧那种地方,最后还受伤玩失踪,闹得要进医院。不怪你怪谁?若非你进了医院。仙蒂硬要来看你,我手会受伤?”
这话听上去貌似很有因果逻辑,实则不然,因为在枪战现场,费伦大可以选择不伸手救仙蒂,也就没“受伤”这回事了,但他倒好。言语间几个圈子一兜,就把黛茜给绕进去了。
黛茜听完这话后,一时间内竟无力反驳,不禁气得翻白眼。
费伦见状,耸肩道:“无话可说,看来黛茜小姐是承认自己的罪孽了。”
黛茜被这话又噎了一下,很想破口大骂,但边上仙蒂乞求似的望着她,这才生生压住了火,不过也到了爆发的边缘。
费伦见黛茜脖颈间青筋冒起,心下微微生出感慨:只要不是小孩子,每一个人都是变脸高手!
都说人在酒吧,就会变得恣意放纵,容易暴露本性,可黛茜恰恰相反,凌晨在黑杰克吧,她虽然化了烟熏妆,穿着打扮也很开放,但言语间却表现得相当淑女,而此时此刻,若非有仙蒂夹在中间,她的大小姐脾气恐怕早已爆发。
两相比较之下,黛茜当时在酒吧明显戴了一层面具,显然是个“变脸”高手,甚至于她现在的情绪都是佯装给费伦看的也不一定!也正应了那句老话,世间之事,最复杂的莫过于“人心(1)”!
心念电转间,费伦闪过不少想法,又瞄了眼梗着脖子的黛茜,心下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刺了一句:“我今天来,一是为了看望一下黛茜小姐,二是为了向黛茜小姐你了解一下被挟持的经过!”
黛茜当即蹙眉道:“之前仙蒂还没到的时候,不是就已经做过笔录了嘛?”
“当然,我已经看过那笔录了!”费伦笑容可掬道,“这算是我私人的问题。”
一听是“私人问题”,外加费伦可憎的笑容,黛茜很想在他脸上来一巴掌,但怒到极点之余竟倏然平静下来,嗤笑道:“我跟你很熟吗?你的私人问题关我屁事!”说话的语气却明显透着鄙夷。
仙蒂听到这话,微微色变,瞄向费伦,怕他发火之余却也诧异他为什么这么关心仙蒂被劫一事。孰料,费伦丝毫没有动怒,反而哂道:“哇喔,你这语气才像检察长家的女儿嘛!”
“你什么意思?!”黛茜皱眉道。
费伦摊了下手,道:“没什么意思,只不过你发了大小姐脾气,才是一丘之貉的路数嘛!”
“一丘之貉?”黛茜和仙蒂都没听懂这个单词。
费伦随手指了指她俩,哂道:“你跟仙蒂不是闺中蜜友嘛,这就叫一丘之貉,也叫臭味相投,用你能听懂的单词来说,可以形容为一路货色!”说完,他再不俩女一眼,径直转出了病房,连反唇相讥的机会都没给黛茜留下。
要不是黛茜此时大腿上还有枪伤,她铁定会追下床,纠缠着费伦讨个说法。可惜,想法是好的,却没法付诸行动。
倒是仙蒂见费伦直接走人,居然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