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友龙见费伦看他,马上主动走了过来,苦笑着小声道:“阿伦,你别介意!”
费伦好笑道:“我为什么要介意?”不过他越是笑,何友龙心里越是发毛。
“阿伦,本来我也不想的,可我老豆做事一向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思前想后,我觉得还是由我来做这个恶人比较好……”
费伦目光森寒地看了他一眼,漠然道:“你觉得你这样做是在维护我?还是维护你老豆?”
何友龙被费伦的眼神盯得菊花一紧,随即尾椎处竟升起一股发麻之感,顿时省悟到费伦决不像他老豆所评价的恶狼,而好似一头猛虎,抑或龙?
见何友龙的眼神开始瑟缩,费伦也不想逼人太甚,毕竟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还是多多少少帮了一点小忙的。
“伦少,龙少说你是赌神,我不信,有本事跟大伙儿赌一局!”
费伦本就是过来帮黑妞打开销路的,这话正中他的下怀:“赌一局没问题,你们有赌本吗?”
话一出,当场就有纨绔叫嚣起来:“靠,伦少,你也太看不起我们了吧?我们像差钱的人嘛?”声音之大又引来周围宾客一阵侧目。
费伦摇手指道:“我说的是赌本,不是钱,比如说命,undeand?”这话令在场的公子哥俱都微微色变。
见各人都有点变色,一直板着脸的费伦这才轻笑道:“当然,今天这个场合是不宜见血的,所以赌命赌手这些都不大合适,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这话令众人都松了口气,但也有公子哥幡然发现自己等人的气场已被费伦压住了,各人的心绪都被对方的话语牵着走。实在不是什么好现象。
不过,察觉此点的公子哥却发现就算说出来也于事无补,因为费伦随便一句话就扎在了他们这些纨绔的死穴上:赌命?谁敢?
他们这些整日醉生梦死的纨绔赌钱赌妞都可以接受,但赌命却没人敢,这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一个心态问题,一时半会根本改不过来。
也就在费伦三两句话就压得众公子哥一时沉默之时,正跟政务司司长助理套交情的白纪臣倏然接到了电话。
“喂。哪位?”
“白si。是我!”
“老杨啊,有事?”
“是这样,你让我去留意的那条街,我赶到的时候。刚有两帮混混因为收保护费的问题在街面上乱冲乱撞了一气,好在冲锋队比我早到一段,已经把场面稳住了……”
“人呢?那些收保护费的混混扣下来没有?街面上的各家商铺损失又如何?”
虽然老杨很纳闷白纪臣这么关心商铺干什么,但好歹保护商铺正常营业也是警察的职责所在,所以他根本没多想,报告道:“那条街上所有的商铺我都让手下问过了,没损失,也没人上门收他们保护费,据eu的同事讲。两帮混混在收保护费前就打了起来。可惜都跑掉了,eu方面也只抓到了几个受伤的杂鱼!”
“市民没受损失就好,让同事在做现场问询的时候多加安抚那些商铺老板!”白纪臣嘴上这么说着,心头却有点犯嘀咕,因为照情形看。f&g制药门面的开业礼铁定被搅黄了,而做为老板的费伦不可能没收到风,但他什么也没说啊?
实际上,费伦能说什么?密哥动手那会儿,舞狮点睛刚好弄完,这就算礼成了,况且那帮混混也没闹到店门口那么夸张,加上一会子就散了,他总不能让人重办一次开业礼吧?更何况这事怪不到冲锋队头上,毕竟他们前后没用三分钟就赶到了事发现场,只怪两帮混混脚底抹油太快!
与此同时,太子健身房内。
自打费伦提点、重新在东义站稳脚跟后,齐垣太就比较喜欢泡健身房,而且早已将他待惯的那家健身房整个盘了下来,改名太子健身房,从此这里也就变成了太子和一帮手下集会的重要窝点。
此时此刻,齐垣太正在后堂当间的主位上坐着,冷冷盯着跪在脚下的密哥和阿焦,老一半天没开口了。
其余小弟统统靠墙站着,一直延伸到堂外,俱都噤若寒蝉,没一个敢啃声的。
“阿密,我怎么交代你的?”
“老大,你让我随时看着那家药店,有不开眼的就打发走!”
“可你他妈是怎么做的?正兴那帮兔崽子往药店去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我当时听到阿焦说要给药店开彩,所以我就先给他开了彩!”
齐垣太闻言眉毛挑了挑,转而问阿焦道:“你想给药店开彩?”
阿焦一见齐垣太满面冷笑的模样就怂了,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太子哥,我只是跟茶餐厅的一帮小的吹牛而已!”
这话一出,密哥勃然色变,想求饶的话正欲出口,就见齐垣太飞起一脚,当胸踹了他一个后滚翻:“操你.妈的,老子让你在药店看着,你跑茶餐厅去开焦仔的彩……”
阿焦见状,心头发苦,他知道他今次不仅得罪了齐垣太,也把密哥得罪了个干净,念头还没闪完,他脸上就被齐垣太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啪!”
极其响亮的脆声,差点让众小弟以为太子这一下是打在了哪个光屁股上了呢!可当他们看到阿焦半边脸迅速肿得跟馒头一样大,连着吐出七八颗牙来,顿时都没了其他想法,生怕太子也冲他们发飙。
齐垣太并没有就此放过密哥和阿焦,他从屁兜摸出一个断指器,阴恻恻地来到两人身边,道:“别说我没给你们两个机会,自断一指,然后去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