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费伦的话,蔡江狂翻白眼。
可惜,自打上次老蔡提前审了蒋祺扬、还把蒋洪的死讯剧透,费伦就对他不大感冒了。毕竟为了弥补蔡江的这个错误,费伦后来可是花了一亿,还不是印尼盾之类的草纸钞,而是美元!
要知道,一亿美元可不是大风就能刮来的,所以眼下费伦对蔡江连一星半点同事情谊都没有了,只剩最简单的同事关系,跟偶尔碰面的点头之交没什么区别。
半个多钟头后,车队才杀到屯门。
因为案子太大了,果栏周边早已拉起了jing戒线,不仅新界南总区重案组来了人,就连附近屯门、大兴、青山几个jing署也都有人来,各司其职地负责jing戒和现场问询。
费伦他们把车停在jing戒线外,到了军装jing把守处,费伦连证都懒得亮,哂道:“蔡si,你来吧!”
在外人面前,蔡江连白眼都不好翻,毕竟他是头,只能亮出jing官证。他这边刚亮完证,费伦就带着戴岩等人呼呼啦啦越过了jing戒线。
见把守的军装jing似乎想要叫住费伦,蔡江忙道:“一起的。”
拐到果栏大门外,费伦见有三个肩膀上至少带花(jing司)的家伙正杵在门边讨论着什么,忙招呼了一句:“si!”随即就进了现场。
其中有个jing司想叫住费伦一行,可没来得及。边上扛着一花一星(高级jing司)略显发福的家伙哂笑道:“老秦,你这么关心他们干什么?让这些小的也见见大场面,以后才好接我们的班嘛!”
秦jing司摆了摆手,道:“不是啊老钱,刚才我看见莫柏他闺女了……”
“哪个莫柏?”发福的钱jing司愕道。
“还能有谁,戒柏啊!”秦jing司道。
本来莫柏的外号叫烟枪柏,一天两包烟那是小ca司后开始戒烟起,就被人送外号叫戒烟柏,后来传着传着就成了戒柏。
闻言,不止钱jing司愣了,另一个高瘦的jing司也愣了,旋即道:“那你不早说,等下莫侄女要是吐得个天翻地覆,回家后三天之内吃不下饭,还不得被戒柏给记恨上啊?”
这时,回神的钱jing司朝门内觑了一眼:“不是啊,戒柏的闺女除了有些脸se发青之外,没有要吐的迹象诶!”
“不是吧?这么能忍?”秦jing司也凑到门边瞅了一眼,“不对啊?这组人什么来头?怎么除了皱眉,个个都面不改se的?”
瘦高jing司也道:“不止,你们看刚才向咱仨打招呼那个带头的,连眉都没皱,仿佛那些死人不存在似的……”
“,si!”
打招呼的声音突然从侧后传来,差点没把三个“偷窥”的老家伙吓死。
“咳、咳!”
钱jing司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黑着个脸转过身来,等看到蔡江时却愣了。
蔡江看清钱jing司后同样一愕,旋即惊喜道:“师傅!”
“蔡、江,哈哈……”钱jing司同样笑逐颜开,上前两步,把住蔡江的臂膀,好好打量了他一番,“咱们也有大半年未见了吧?你倒是越来越jing神了……怎么样?还在o记干么?要不要调到我这边来?”
蔡江略显尴尬道:“师傅,我在马si手底下干得还不赖,这不,带队过来看现场,里面那些是我同事!”
边上的秦jing司一听,顿时奇道:“里面那个带头的也是你手下?”
蔡江不用看都知他在说费伦,忙解释道:“他是重案组的费伦si,只是暂时借调到我们o记,大家一起共事罢了。”
“费伦?就是那个连破大案的神勇干探?”瘦高jing司也插话进来道。
蔡江点头道:“没错,就是他!”
与此同时,果栏内,莫婉宁终忍不住跑了出来透气,青白着一张脸,但到底是没有吐。
这个时候距离案发近两个钟头,加上是夏天,尸体已经开始**,散发着臭味,别说莫婉宁受不了,就连戴岩等人也有点打呕的意思。
只有费伦,不停观察着那些伤口的腐烂程度,脑子里却模拟出了每个混混被斩杀的先后顺序,心头冷笑连连,凶手的实力果然要比帕拉瓦(详见147)强出一筹不止,而且是两个人。
这时,仇兆强凑过来道:“si,应该还有什么人被凶手抓走了。”
费伦挑眉道:“噢?说说看!”听到这话,戴岩等人也都围了拢来,打算听听仇兆强的分析。
仇兆强组织了一下言语,道:“以这些尸体分布的位置来看,显然当时他们正在聚会,无论是打牌还是吃火锅也好,每个人都应该保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大伙看这边,整片尸体当间,四米方圆内,连半具尸体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当时这里很可能就是凶手伫立的位置,而这么大块地方,单单凶手站立显得太浪费了,所以应该还有其他人站在这儿!”
李立东闻言驳道:“我仔细看过所有的伤口,并不是同一类型,所以如果凶手是多个人的话,他们占这么大片地方就不难理解了。”
“未必!”戴岩也插话进来,显然有不同看法,“这些伤口,比如那个腰斩的,另外脖颈间开出条口子的,还有胸前刺出血洞的……这些伤口应该是出自同一凶手才对。当然,我这么归类不是因为什么伤口类似的问题,而是凶手的心理!”
施毅然附和道:“对,我也觉得凶手的心理**,杀人嘛,直接抹脖子或一刀扎在胸口上就够了,何必搞得这么血淋?”
“ok!”费伦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