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伦闻言只感可笑之极,也终于弄懂了为什么投诉科会这么着急忙慌地叫他过来接受这次聆讯:“李si,你说的那俩混混我知道,应该是打斗快结束时被我当做肉盾的那两个家伙,我不知道外面的媒体说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当时正受到两把手枪的威胁,不得不借助两个曾拿着砍刀拼命砍向我的混混的身体来做挡箭牌。
我想这一点,你应该不反对我这么做吧?”
听到这话,李si怔了怔,他也看过那段视频,自然知道其中的凶险,因此对于费伦的做法还是认同的,当下点点头,道:“这个事情算是你急中生智以求保命的做法,无可厚非,但你为什么在最后扔人那一下要这么大力呢?”
费伦见李si没有胡搅蛮缠,随即竖起三根指头,直言不讳道:“三个原因,一,借力;二,抢时间;最后,消除隐患。”
“借力?抢时间?”钟伟铭仨人面面相觑,但也多少能理解费伦的意思,毕竟面对枪口,自然需要极快的初速度,才能在古惑仔开枪前近身,这可是个搏命的活儿,如何能不用上全力,但对于“消除隐患”这一条,他们就有点闹不明白了。
不过费伦很快给出了解释:“我当时面对枪口,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因此以肉盾欺近两个枪手后自然得将其制服,否则威胁还会持续下去,但在廊道中间,除了脚底,无处借力,只能以推出手上肉盾来借其反作用力……”
“当然,大力推出俩肉盾,让他们撞在墙上昏迷,也可防止他们在脱离我的控制后反扑,万一要是我跟两个枪手纠缠上了,一时没能将其制服,俩肉盾再拿到从背后捅过来,到时候我死得冤不冤呐?”
听到这样的解释,钟伟铭仨人根本无话可说,因为在凌晨时分一对十六,这本来就为警察部大大地长了脸,如果在这种以寡击众的情况下,还要求警员时时刻刻注意下手的分寸,那就真的不近人情了,同时也会寒了广大一线警员的心。
此时,费伦又摊手道:“三位si,这两个未成年古惑仔重伤值得同情,但是我当时没机会也根本来不及查他们的身份证,他们俩和其他十几个混混都要砍我,我总不能杵在原地任他们砍吧?”
见费伦越说越激动,甚至有点激愤的架势,警衔最大的孙si忙做了个下压的手势,道:“ok,费si,这条问题可以跳过了,咱们来说说下一条。”
费伦仍装作很愤慨的样子,悻悻然道:“孙si,有问题就请问吧!”
看了看钟伟铭和李si,见二人都没意见,孙si这才道:“那段视频我也看了,最初你为什么会拔枪指着蒋祺扬的头呢?这好像不符合警规吧?”
“孙si,相信你们在视频中肯定看出蒋祺扬当时想去揭我同事押着的那个嫌犯脸上的口罩吧?”
孙si微愕,细细回忆了一下视频内容,果真有这么一回事,道:“这跟你拔枪有什么关系?”
费伦摊手道:“很简单,我就是想用拔枪制止他揭口罩这个动作。”
“噢?那个犯人有什么特别的?”孙si立马意识到了那个犯人的不同。
费伦却摇摇头,道:“孙si,这个问题在我没得到记马si的授权之前,我不能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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