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对于饿狼来说,它的拼命之心出得太晚了点儿!这畜生之前一直都把池问寒当食物当点心当美餐来的,现在想要鱼死网破,说实话,真的太晚了!
血战,或者说生死搏杀,在双方实力差不太多的情况下,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就再非实力本身,而是如何将实力完完全全甚至超常发挥出来。请使用访问本站。
毕竟每个人的心态都不同,有的人平时训练看上去厉害无比,可一到了正式比赛的时候就拉稀,其实赌上性命的搏杀、或者说上战场也是同一道理。
寻常训练再厉害,没用。到了要杀人的时候,敢于毫不迟疑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才是好汉。
不过这浅显易懂的道理,光知道光嘴上说说是没用的,毕竟有时候嘴上说不怕打劫的,遇上劫道的会怎么怎么样反击云云,但一遇上就腿发软的情况十之六七,实在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好在此时此刻,池问寒的血性显然已被费伦的斥骂声激发出来,不输好汉。所以,当野狼怒极,强忍着伤痛,含恨出招时,已经起步的池问寒怡然不惧。
既是含怒出招,野狼的扑击自然全力而发,打算以凌厉之气势震慑池问寒,根本没考虑留力的问题,飞扑的速度要比刚才还要快,力量也更大。
整个封闭训练厅内静得很,除了角上笼子里那些饿狼的呜咽声之外,池问寒甚至隐隐能听到对过野狼扑击的破空之声。
到了这种程度,完全就是你死我活了。池问寒心头凛然的同时,心头发狠,以受伤的右臂迎了上去,手掌倏张,一下捏住了野狼的下颚。
可是野狼扑击而来的力度太大,池问寒在听到咬合声好险没伤到手指的同时,也明显听到了腕骨“喀嚓”一下错位的声音。
剧痛从手上传来。池问寒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刚才那错位声不是出自他的手臂一样,眼中倏生出凶残狠戾之色,似乎变成了受伤的雄狮,左手攥起钻拳,全力而发,再度轰在了野狼腹部之前受创的部位上。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野狼还没落下。伤上加伤的它就被打得不由自主地卷曲起来,池问寒甚至在收回钻拳时清晰感到畜生体内断却的肋骨已戳穿了它自身的内脏。
一人一狼再度分开,池问寒将受伤严重的右手负在背后,而落地的野狼滚了两转,打算强撑着站起,可右半的两腿一滑。身子就又栽回地上。与此同时,狼嘴里甚至溢出血来,引得笼子里那些饿狼开始嚎叫着声援同伴。
观察室内的组员们都看傻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拳拳到肉招招吐血的比斗?一个个都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表现得稍微没那么不堪的姜雪望向费伦,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师父,这……就算打完了吧?”
费伦瞪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厅中并没打算趁胜追击的池问寒,嘴角泛起了阴恻恻地冷笑。
池问寒杵在原地见饿狼变得如狗般恭顺。匍匐在地,完全一副懒于动唤的病怏怏模样,警惕心大减,又朝玻璃墙的方向瞥了一眼,见费伦无有表示,当即打算往小门走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地上奄奄一息的野狼再度跃起,劈头盖脸就向池问寒身侧扑来。
什么叫困兽犹斗?这就是!
“啊!!”
观察室内的组员们看到这幕。纷纷惊呼出声,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
好在池问寒在转身时是以右半身子冲向野狼的,因为右臂受伤的缘故,所以他眼角余光自然比较在意右手的伤势,一下就注意到了扑来的黑影。
第一时间,池问寒就向左边侧倒而下,同时以左脚为轴。半转过身,左手第三次擂起钻拳,凭借感觉和身体记忆搠向了狼腹之前连受重创的部位。
“嘶——”
下劈的狼爪仍在池问寒的右脸颊上扫了一下,不过他的左拳也实实在在的第三度击中狼腹同一个地方。
这一下。狼腹内那个屡受重创的脏器彻底破裂开来,甚至断成了两瓣,野狼双眼猛然圆瞪,整个身体挂在池问寒的左拳上,抽搐了几下后便失去了生气。
被野狼临死反扑吓个半死的池问寒好不容易才用脚把狼尸蹬到一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倒退着来到小门边,对着墙上的通讯器道:“师父,任务完成,我是不是可以出来了?”
通讯器里传来费伦的冷笑:“哼哼,你今天学到点什么没有?”
池问寒闻言苦笑一下,刚要作答,小门“啪嚓”一下弹了开来,同时通讯器内再度传出费伦的声音:“自己去酒精池泡一泡吧,每个伤口都要泡到,一刻钟后来我这里领伤药。”
至于教训的话,费伦一句也不打算说,总之能囫囵个从封闭训练厅里走出来,总会学到一些东西,而自己的亲身体验比什么样的“废话”都更有效。
等池问寒离开后,费伦望了眼身边剩下的组员,漠然道:“第二个到谁了?”
众组员暗暗咂舌,唯有古侯一大起胆子问道:“师父,训练厅里的狼尸不拖走么?等下对战时要是绊上了怎办?”
费伦斜了他一眼,摆手道:“用不着!你见过战场上仍在交战时有人去理会尸体么?”
组员们闻言翻了个白眼,每个人心中都腹诽不已:废话!正交火的时候活人都顾不过来,谁还有空去管死人?
殊不知,费伦心里还有更阴险的打算。狼饿极了,是否会吃同类的尸体,这是一个存在争议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