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看看。是水母,那家伙有点像箱形水母,全身透明,看上去弱不禁风!”说到这儿,费伦咂了咂嘴,心下不期然也生出了一丝莫名的警惕。
而太平洋霸主则脸色大变,讶然道:“居然是它来了。它、它不是一向最磨叽的么?这下可棘手了!”
“怎棘手了?”费伦问。
“那家伙是北冰洋的霸主,是所有大洋霸主中最不惧群战的一位。而且脾气狂暴……”
“看出来了!”费伦透过神识发现那个大水母至少有一两千条透明尾(触)须,比普通意义上的箱形水母六十来条的触须多了几十倍,自然不好对付,关键是。“那家伙不会是施毒的吧?”
“就是……它是毒、冰结合结合,最擅散出寒气僵硬敌人的身体,在对手行动不畅时再以毒须攻击,很少有失手的时候,基本只能硬抗!”
听到太平洋霸主这话,其余几个海怪小弟心里都有点怵头,费伦自然将这些看在眼里,森然道:“今次行动,我不允许失败。不管中毒与否,只要你们能抗过三秒,我就可以施以援手。但若是突袭时谁他妈不拼命,过了这个茬老子要它好看,大卸八块都是轻的,听明白了吗?”
“嚯嚯嚯……听明白了!”最好战的异龙第一个带头起哄道。
其余海怪小弟也都明白费伦掌控着它们的生灭,见他下了死命令,自然齐齐应诺。不敢违拗,但担心却少不了。
太平洋霸主显然也看出了此种情况。群发传音道:“等下由我缠住大水母,争取那么一两秒的时间完全没有问题,剩下的就各安天命了。”
“好!”
“多谢鳄老大!”
“鳄老大万岁!”
巨鳗大剑鱼几个小弟纷纷起哄,费伦听后满头黑线,很想问一句,太平洋霸主这头似是而非的变异恐鳄要是万岁了,那他这个当主人的该活几岁?百万岁,还是亿岁?又或者你几个海怪仆役打算改换门庭,造老子的反不成?
幸好,这些都是费伦不爽之余的臆想而已,有【灾变】在,海怪小弟们几乎没什么可能摆脱被奴役驱策的命运。
“好了,那家伙近了,目前离我们只有五百海里左右,我想我该开始与它保持距离了!”传言间,费伦开始以不慢的踏浪后撤,太平洋霸主一眼就看出他的速度应该跟远处还不见影的大水母游速相当。
见状,太平洋霸主招呼其余海怪小弟道:“大家也都散开点儿,保持【三威胁】阵型!”
所谓的“三威胁”指可攻可守可逃,而摆这样的阵最不容易引起大水母一方的警惕。当然,这个阵型方位和距离同样重要,在大水母和它的小弟没赶来这里之前,太平洋霸主它们仅有方位而无与敌之距离,因此看上去倒显得毫无章法。
十几分钟后,费伦已经撤得没影儿了,而与他相对的另一个方向上,也同样不见大水母一方的怪影,令爆脾气的异龙闲得浑身难受:“鳄老大,现在这片儿忒安静了,味道不对呀这个……”
“怎么不对了?”
“大水母那一方不会在憋什么坏吧?”异龙传音道。
巨鳗闻言调侃道:“我们不也在憋着坏嘛!”
“去去去……说正事呢!”
“放心,有我在,那个吃够了亏的家伙不敢乱来的……”
太平洋霸主话音未落,北面的海平线方向就传来一阵怪异刺耳的鸣叫,虽然不如它们之间的传音那么明了,但一众费伦的海怪小弟仍然一下就明白了叫声中饱含的意思:“姓鳄的,什么叫我吃够了亏不敢乱来?信不信我毒麻了你的舌头?”
“吼!!”太平洋霸主一听,顿时以震天的嘶吼回应:“有本事你就试试看,看我不把你那些须子都给拔掉,让你光屁股!”
大水母一听,鸣叫声在不觉间尖利了几分:“我、我光屁股?你、你无耻!!”
“咦?”异龙顿时发现其中味道有点不对,“鳄老大,它、它怎么是个母的啊?”
太平洋霸主:“……”
巨龟却有点诧异道:“水母不应该是雌雄同体吗?”
“谁说老娘是水母啦??”大水母尖叫起来。
“不是,它应该是箱形水母的种,我听说箱形水母貌似是卵生吧?正好跟老大配一对!”大剑鱼瞎扯胡诌道。
太平洋霸主这下子不仅无语,甚至连表情都囧了起来:“你们都闭上臭嘴行不?”
可大水母显然不愿就此善罢甘休:“姓鳄的,它们闭嘴就够了吗?老娘要撕烂它们的嘴……”叫嚣着,它也不招呼身后的小弟,一个怪挥舞着毒须就杀了上来。
异龙见状有点傻眼,传音道:“鳄老大,这节奏不对啊,它不会你姘头吧?”
“你给我闭嘴!”太平洋霸主传音斥了一句,紧紧盯住大水母冲过来的距离,突然吼道:“动手!”
冲上前的大水母被太平洋霸主的吼叫搞懵了,动手?动什么手?老娘刚才不过是气话,你个姓鳄的道个歉低个头不就完了嘛,还敢跟老娘动手?
不过没等它这念头闪完,太平洋霸主和异龙它们几个俱都使出了各自最强的攻击手段,尽皆罩向大水母的透明身体。
“呜叽!!”
当大水母发现太平洋霸主它们不是在开玩笑时已经有点晚了,霎时怒极而叫,发出了高亢的鸣声,差点没刺破异龙几个小怪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