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勒先生,前几次股东会议您没有莅临,所以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这家天陨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当众杀掉了穆勒的侄子托尼……”

话到这里,见克林斯曼还打算继续往下说,因勒立刻摆了摆手,阻止了他:“托尼.穆勒的死我已经知道了,不过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谁叫他自己找死了,想泡妞也不看看目标,就算真让他把天陨的首席执行官泡到手,恐怕到了床上也得被榨干……呵呵!”

这番话一出,边上的德克.穆勒好险没有拍案而起,看向因勒的目光也变得益发不善起来。

因勒却丝毫没有顾忌德克.穆勒的表情,冷哼一声,道:“虽然托尼的事是他咎由自取,但我就怕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天陨集团就是冲着咱们戴勒姆来的。”

“那咱们要怎么做?”一直没吭声的海因里希问。

我找人查过天陨的底,目前这家集团旗下所有的固定资产都是以一欧元的象征性价格购入的,换句话说,天陨名下的七家配件厂、三家整车装备厂、五家炼油厂及其相关配套销售企业,还有诸如钟表、电子等方面的产业其总计买价不超过一百欧元,而这一系列企业的实际价值应该不会低于一百亿欧元,所以我就在想,咱们有没有可能把这个天陨集团拖入到经济纠纷案件中,从而让它不能有效的运转起来……”

“对啊!”德克.穆勒眼前一亮,“克林斯曼先生说得太好了。咱们完全可以控告天陨集团非法贸易,然后让法院判其名下产业公开拍卖!”

这话一出。不止因勒,就连海因里希和克林斯曼以及其他股东都像瞅傻子似的瞅着德克.穆勒。

德克.穆勒被看得心慌慌。下意识道:“你们都看我干嘛?”

“不看你看谁!”这时候,一向与德克.穆勒不太对付的小股东尤里.帕克冷笑道,“穆勒先生,买卖价格一般来说都遵循双方自愿原则,只要天陨集团购入这些产业的买卖合同没有漏洞,哪怕是一分钱买入的,法官也不能判其财产公开拍卖,所以有些事也亏你想得出来,嗯。应该也只有你能想得出来!”

德克.穆勒闻言顿时有暴走的趋势,因为帕克这番话就差没指着鼻子骂他傻瓜了,换作其余脑子正常的人都决不会善罢甘休,更遑论这位持有戴勒姆集团近一成股份的股东了:“泄特帕克,你他妈说什么?”

帕克似早料到德克.穆勒会暴跳如雷,于是穆勒怪话一出,他便拍案反击道:“老子说的是人话,你听不懂啊?”

“法克!”德克.穆勒也拍案而起,眼看着两位股东就欲踩上会议桌来一场真人pk。孰料就在此时,只听啪的一声,因勒将自己面前的咖啡杯摔了个粉碎。

穆勒和帕克顿时噤若寒蝉,如中定身法一般。停在原地不敢动唤了。毕竟他俩十分清楚集团大股东因勒的霸道性格,这位大佬虽然不太过问集团的常务,但在股东会上向来说一不二。加上他本身拥有集团百分之三十几的股份以及老资格的人脉,随时都可以组织起持股过半的力量弹劾某位股东。想不让人惧怕都不行。

也许有人要问了,什么叫弹劾股东?说白了。就是强逼某个股东抛售手头的股份。本来这种事在股东制的商业集团里是极少见的,一来呢是极易结下死仇,毕竟能成为某个大型集团股东(不是股民)的家伙就没有缺钱的,大家都是富翁圈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若不是涉及到切身利益,都成了精的股东们是不会傻到结这种梁子的;二来身家亿万的股东们也不可能容忍某一个股东在股东会上做“一言堂”,骑在他们头上拉屎拉尿,所以每当出现“一言堂”的情况,还是损人不利己那种,往往就会出现制衡的场面。

只可惜在戴勒姆集团的股东会上,因勒不仅有着大把的股权,还有不俗的人脉,所以他不是一言堂,胜似一言堂。

更何况,因勒往往要弹劾某个股东时,都会在弹劾成功后把那个股东的股份分享出来,让其余股东共同认购,他自己则一股不要,所以旁的股东也都乐于支持他。

至于说被弹劾的股东不想抛售自己手中的股票,对不起,这是大多数股东的决定,说不带你玩就不带你玩,如果你不想冒着得罪投赞成票的股东们的危险,那还是最好乖乖地把股票抛掉为好,这就跟nba的唐纳德.斯特林不想卖快船最终还是不得不抛售是一个道理,因为其余二十九支球队的老板都在这件事上投了赞成票,如果斯特林不卖快船,那么最终得罪的将是其余二十九支球队的老板。

“都坐下!”

随着因勒这句话,穆勒和帕克都不敢再造次,双双落座,整个会场为之一静。

安静了差不多有半分钟有余,因勒倏然拍了拍手,下一秒,会议室大门被推开,因勒的男秘书抱着一大堆文件走了进来,二话没说,给每个股东都发了一份。

等人手一份开始翻看后,因勒道:“摆在你们面前的,是天陨集团购入那些产业的买卖合同副本,从中我们可以很容易的发现,在天陨集团背后,还有黑手存在,而这一系列的产业整合手段至少从合同上是没有任何漏洞的,所以如果我们要打压天陨集团的话,还得从其他方面想办法,各位畅所欲言好了……”

这时候,帕克道:“因勒先生,其实我倒有一点点不成熟的想法……”此话一出,立刻惹来穆勒恶瞪。

“噢,说来听听!”

帕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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