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鱼莎无比坚决地与费伦对视。
费伦略略一笑,稍一感应,立马知道这处是监控头的死角,当即从屁兜(隐戒)里摸出一枚子弹壳在鱼莎眼前晃了晃,道:“阿莎,我跟你在美国也算是合作无间了,我希望有些事你看到了却并不一定要说出去,ok?”
鱼莎愕道:“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说到这,费伦捻着弹壳的两指开始慢慢加力,鱼莎随即美眸圆睁,不可思议地看着那金属弹壳在指头的压力下变得一塌糊涂,最终被捏成一团。
“给你了,留个纪念吧!”费伦将捏缩成一小团的子弹壳搁到了鱼莎手里,继续之前的话题道:“案子的卷宗我看过了,特别是其中的案发现场照片,我重点关注过,所以很肯定那个凶手也做得到这一点……”说着,指了指那被捏废的弹壳,“而一旦与凶手发生冲突,只要在一个不便于动枪的环境里短兵相接,要想杀你们绝对不会太困难!”
“这、这……”鱼莎一时语塞,她本想说“这不可能”,但掌心里那弹壳冰凉的触感正迫使她相信这种荒唐事。
费伦猜到她在想什么,不置可否道:“或许你们不怕死,但是我做为上司,总得对手下的组员负责吧?所以,你懂的……”
“可是……”鱼莎还待分辩什么,费伦悍然打断她道:“没有可是,this.is.an.order!”
“yes,sir!”鱼莎下意识跺脚立正回答。
见状,费伦耸耸肩,双手插兜就打算转回餐厅,没曾想鱼莎又一把拽住他道:“那案子要怎么办?”
费伦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老神在在道:“不是还有我么?”
“那你要怎么办?万一那个凶手的实力……”
“没有万一,从照片上看,那个凶手的实力应该不及我,就算他耍阴的,我独自一人的话怎也能够脱身!”这话的潜在意思就是,带上你们,也许就累赘了!
本来还肯听命令的鱼莎一听到这话顿时就怒了:“费sir,我必须郑重提醒你,警队讲求的是团队合作,你刚才的命令显然违背了这条宗旨,我有权向投诉科投诉你!”
听到鱼莎只是说要投诉他,而非硬要参与到案子当中来,费伦知这女人理智尚存,多少有些欣慰,无所谓道:“那你就去投诉我好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一点,除非你刚才所说已成了既定事实,这样才有投诉的依据,否则就是空口白话,uand?”
鱼莎一听,哪还不知费伦是在提醒她,就算要投诉也得等这件案子结束之后,当下小心心里既感动又担忧,纠结无比。
而经鱼莎这一打岔,反正已经买好单的费伦顿时连回餐厅的心思都没有了,直接拐进电梯,离开了这一层。
到了下午茶时间,费伦向正讨论吃什么茶点的力王等人打了个招呼,便径直离开了重案组,一直在留意费伦一举一动的鱼莎随即跟着他前后脚离开。
见状,王一言顿时闷闷不乐道:“还说没在拍拖,又一起出去……哎哟!”话还没说完,他的后脑勺就被邓南拍了一下。
“吹水,有些事你闷在心里边可以,但千万别说出来,知道吧?”邓南教训他道,“不然要是被知道了,你以后别想有升职加薪的机会!”
王一言捂着脑袋不服道:“我说南仔,你之前不也对有非份之想么?怎么现在口风变得这么彻底?”
邓南讪讪一笑,道:“我那时候不是不知道的厉害嘛,我跟你们讲喔,别的不说,单只就那些个费sir的徒弟,就新组建的反恐队行动组那帮人,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我厉害,你们信不信?”
力王挑眉道:“有这么厉害?”虽然之前他也知道邓南跟反恐队行动组一起行动过,但具体的细节碍于警例他是不便过问的。
“绝对有那么厉害!”邓南点头承认道,“况且还不止这些,就连在美交流学习期间也击毙过街头劫匪,巾帼不让须眉,你们……特别是擦鞋仔跟吹水,恐怕领到警枪到现在,一枪都还没开过吧?”
吹水和擦鞋仔一听这话,顿时面面相觑,发不出牢骚了。
与此同时,鱼莎刚出地库的电梯门就被吓了一跳,因为费伦正靠在边上的柱子上貌似在等她:“阿莎,这是要干什么去呀?”
鱼莎闻言眼珠一转,狡辩道:“你管我?你不是要出去办事吗?你一走,重案a组里边可是我最大,我去哪儿不用向其他人汇报吧?”
“当然,你去哪里自然不用向别人汇报,不过我做为你的上司,而且现在又站在你面前,你向我汇报一下行踪总是可以的吧?”
“我……人家大姨妈来了,回自己车上找找卫生巾不可以吗?”鱼莎随便找了个借口往自己的车子走去,不过一扭过身背对费伦,她的脸就羞得红了,毕竟在一个非拍拖对象的男人跟前说大姨妈这种事儿实在有些难于启齿。
不过,当鱼莎钻进车里假模假式地找卫生巾的时候,附近却有跑车的轰鸣声划过耳畔,起初她没甚在意,毕竟这里是地库,来来往往的车多了去了,可当她真摸到一包卫生巾时却猛地一下愣住了,再钻出车来,哪儿还有费伦和他跑车的影子?
鱼莎气得直跺脚,却并没想过利用交通部的某些同事关系去追踪费伦那辆外型炫酷的跑车,毕竟那样做的话就等于彻底违背了她答应过的事情。
油麻地距离西九龙总区总部并不太远,不塞车的话,开车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