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猴子立刻反应过来,“哎,小的多嘴了。”
“无妨。”花长卿这才轻道了一声,低头看着手中的纸张上面的字迹,什么明月楼,银玉坊……
不是酒楼就是花楼,不是花楼就是赌坊,要么就是在郊外打猎赛马,生活十分的多姿多彩。这些词的旁边还很细致的添写着大概会去的时间,不必让人多说。
面前的这个人外貌粗糙却十分七窍玲珑,很会做人。
比如花楼旁边则写的是酉时三刻至戌时两刻,甚至还有写到这间花楼会去见什么姑娘。
但毛猴子又道,“不过您若要去找那谢小公子的话,这两日可以直接去那银玉坊,最近这谢小公子被人给套住了,天天往那银玉房赌钱,谢老爷子谢大人有心让不中用的孙子吃个教训,便没有让人去管。”
花长卿抬头:“如此多谢提醒了。”
毛猴子:“都是做这一行的,咱真诚实惠,才有回头生意嘛。”
花长卿笑了笑,将这页纸也放进信封里,收好,然后便起身,对还坐着的毛猴子说了句慢用,便离开了房间。
走出房间时,隔壁房间传来响亮的调侃之声,“你这和尚,真逛花楼也就算了,酒也喝呀!”
“这又何妨?”
“你可是个和尚!”
“小僧这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歪理!”
“小僧心中并无贪,并无欲,可喝可不喝,可不喝也可以喝,并不贪纵,反倒是陈兄您,何必还惦记着的小僧喝酒之事久久放不下。”过了还来了一个,“阿弥陀佛~”回答的那道声音十分的淡定清凉,对对方的调侃也仿佛视而不见一般。
听上去还有一丢丢,讨打。
旁边之人都被这话气笑了。
“师兄,你喝酒了~”另一道软糯的声音明显都快哭了。
“阿弥陀佛,小师弟,喝酒无碍的,只要你别告诉师父大人,不然师父可要拿戒尺打我……”
“你教你小师弟说谎啊!”旁边之人又立刻道。
“不是说谎是不说……”那声音依旧神定气闲,自若淡然。
“空染,既然酒都喝了,再找几个女子来跳跳舞想必也无妨吧。”
“无妨,不过要看可否看琵琶舞,小僧很早就想见识一下了。”
“哎,你还真不客气!”
花长卿转身,走下了楼。
出了花楼,抬头看了下黑暗的天色,上了马车。
进入马车掀下车帘时,花长卿对外面的小车夫轻声说了一句,“先不回听水小苑……”听水小院便是花长卿住处的名字,“去明德坊,廷庭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