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于公公此番前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事情没有办成,亦有臣一半的责任,还请陛下不要只罚他一人……”
他还未说完,见即墨冰忽然又站了起来,一双寒眸紧紧地锁定住了于公公。手机端 m.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朕给将军的旨意明明是要他不惜代价捉拿要犯,为何圣旨却被你给写成了这般!”
此话一出,不止是苏钰,连于公公本人都怔愣住了。
他望望落在地的圣旨,又对了即墨冰那冷如寒冰的双眸,过了许久才终于反应过来。
是了,虽然他平日里会帮陛下处理一些日常的事物,但是写圣旨这么重要的事情陛下又怎么可能让他来办。
可是陛下却要这样说,意思也很明显了,他这是不想失去苏将军这只臂膀而将他推出来顶罪吗?
这可是他伺候了这么久的陛下啊!莫非他真是这个意思?
于公公不愿相信,但是看到即墨冰眼的深意,他却又不得不相信。因为除了这样的解释,他完全找不到别的陛下这样做的原因了。
他心冰寒,可是在苏钰与即墨冰的两道眼神之,最后依旧还是缓缓地点下了头。
他只是个奴才,是个仰仗陛下而活的人,陛下要他死他得死,更何况是为陛下背这样一次黑锅呢!
所以到了最后,于公公知晓自己五路可走,只能硬生生地将这罪过都扛到了自己的身。
有了这一个方向,他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立马捡起地的圣旨,对着陛下对着苏将军连连磕头。
“禀陛下,禀苏将军!这圣旨,的确是老奴为陛下书写的,今晨陛下晨起时一直觉得头晕,又因为得到了要犯藏身在长公主府的消息,需得立即下令捉拿所以老奴才迫不得已做下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这圣旨是陛下口述,由老奴亲自书写的。”
听着于公公这样的一番说辞,苏钰双眸具是震惊之色。
他当然不相信于公公真的会这样做,要是这圣旨的确是他书写的,那方才在马车他为何却又根本没有跟他提起过半个字。
但是他到底还记得,这样的说辞是陛下先提起来的,他如今要是真的出言反驳了那岂不是在说,是陛下在骗他么?
而在他还在这样想着的时候,于公公继续说了下去。
“那时天还未亮,老奴许是睡得也不太清醒,所以便将圣旨写错了好几个地方,将陛下所表达的意思都没写出来,这才使得苏将军对陛下的旨意生出了误解。这都是老奴的过错啊!还望陛下责罚,还望将军明鉴啊!”
如此一段话说完,于公公脸剩下的便只有死气。
他捧着那道圣旨,伏在地,无人知晓他已经紧张的连嘴角都在抽搐。
而等他说完了,即墨冰便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苏钰。
“苏将军,看来,当真是朕的旨意出了问题,这件事情没能办好,完全不能只怪你一人。”
对苏钰好声好气地说完,等目光再落在于公公的身之时,即墨冰的眸光顿时便锐利了起来。
“于公公,你身为内侍总管,不在那时提醒朕兢兢业业处理政务,居然还哄着朕让你代写了圣旨,你可知错?”
于公公猛地闭眼睛,五体投地。
“是,都是奴才的错,奴才只求陛下不要怪罪将军。”
而直到此刻,苏钰才总算是看完了这一场大戏,从回过了神来。
他的眼神清明,他与于公公一道前去,虽不晓得在这件事情于公公到底参与了多少,但是那圣旨的字迹却分明是陛下本人的。
陛下如此急切的要于公公为他顶了这过错,恐怕不单单是想留住他继续为他所用,也是为了堵住旁人的悠悠众口,不想让自己落下个陷害忠良的罪名吧!
对!他想的也没错,陛下永远不能犯错,陛下只能是英明神武的陛下。
想到这,苏钰心突然油然而生一种无力之感。他明明知道这是错的,却也不得不在别人的面前承认,陛下说的是对的。
如此,他也无法再为于公公而开脱,只能对着即墨冰低下了头。
“陛下明鉴!”
见他眸色淡然,显然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即墨冰胸那颗心才终于是放了下来。
他其实并不在乎苏钰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只要有一个理由能够堵住他的嘴,不让回他有理由借题发挥来报复他便好了。
想到终于将这事事情解决,即墨冰眼的寒意也消退了一些,他回过神来又将苏钰给扶了起来。
“既然不是将军的过错,那将军也不必再跪!”
苏钰这回倒是半点都没客气,陛下让他站起来,他站起来了,只是在起身的同时还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地的于公公。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即便于公公只是替人顶罪,陛下为了自己的声誉恐怕也是得对这位于公公降下严惩的。
算怜惜他的苦劳不要他的性命,估计以后也不可能会让他一直留在御前伺候。
才刚这样想了想,谁料眼前的即墨冰便忽然下令。
“来人,将他给朕拖出去,斩了!”
什么?
此令一出,可真真是将苏钰给惊着了,于公公分明是为陛下顶罪,为何陛下还真的要将他处斩。
而地的于公公听得此令也吓得都快晕厥过去了,连忙抬起头来望着即墨冰。
可即墨冰看他的眼神却是如此的寒冷,眼眸没有怜悯,没有感激,甚至连一丝感情都未曾看到。
于公公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