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声声如潮水般的惊呼声中,那监斩官的声音很快便被淹没了。
而那行刑台之前,一群人顺利地来到了陆茗香的跟前。
“你们是什么人……”
陆茗香身上还绑着绳子,也是一脸惊恐地望着忽然就将她从地上提起来的人。
然那些手持利刃却做百姓打扮的人却是一言不发,还不待她将话说完便拿着个麻布袋子往她身上一套。
顿时,她的眼前便只余下一片漆黑。
也不过瞬息之间的事,那邢台上原本跪着的娇小人影就这样消失无踪。
而点心铺子的二楼窗前,官七画远远地望着那一幕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她之前只说是要去找华阳长公主帮忙,却未曾想这长公主殿下居然这般尽职,为了配合还忍痛让自己受了那样一刀。
这下好了,之前说要劳烦她帮忙便惹得君昊那般不快,如今佳人见血以后再见君昊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带着这般忧心看完了那边那一场巨型表演,官七画见差不多了便带着妖月从那点心铺子的二楼走了下来。
楼下,那铺子的掌柜一瞧见二人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便赶忙迎了过来。
“两位客官,这二楼的视野可还好?”
原本官七画与妖月是坐在铺子外面的,但后来人多了遮住视线,她看不真切便让掌柜的帮她将位置换到了楼上。
那掌柜的也是过来人,晓得她就是为了多看几眼外边的热闹,又见她出手阔绰自然是费心安排。
如今,见她一副要走的模样,自然是得赶紧上来收茶水钱。
官七画点点头,从腰间取出一块碎银递给那掌柜。
“嗯,今日这刑场确实挺热闹。”
说完,便拉着身边的妖月离去了。
而外头,已然将事情尽数办处理完了的临风正好就等在门外,一见二人的身影出现便走上前来。
“少阁主,夫人!”
瞧见他,官七画与妖月双双点了点头。
“都办妥了?”
“是!”
“那就走吧!”
如是,官七画便跟着临风一起先送了妖月回到她原本住的客栈,然后便兜着两袖子的点心零嘴回到了公主府。
而就在官七画一行人走了没有多长时间之后,这边法场上的动乱才终于渐渐平息下来。
那些百姓们跑的跑伤的伤,原本顶热闹的地方如今却是空荡荡的。
将事情办砸了的监斩官一脸的灰败,一面想着待会儿回去之后陛下会如何惩处他一面又碍着礼数来到了华阳长公主的面前问安。
“公主殿下可还安好?”
华阳依旧扶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立在那离马车不远的地方,荷香守在她的身边,脸色发白发髻微乱。
虽受了伤,但华阳却依旧是那样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对着那官员点了点头。
“本宫只是受了些小伤,倒无大碍!今日这些刺客皆是冲着本宫来的,不想却搅乱了法场,误了大人你的事本宫当真是过意不去。”
那位王大人听着她说的这番话,心中戚戚都有些想哭了。
心道这变故本就是因公主殿下而起,如今公主只需这般轻飘飘地同他赔句不是,可他却是真正要去宫里受那陛下责令的人!
但是面对着整个西凉如今最尊贵的公主,他即便心中埋怨可面上却依旧要做着恭恭敬敬地模样。
“哪里哪里,公主殿下遇刺,小臣本就该以殿下您的安危为重!不过这犯人可是陛下钦点的重犯,如今被人救走恐陛下会因此震怒。待会儿下官还要进宫去将此事禀告,劳烦公主殿下也一同前往,将此事缘由一起禀明圣上如何?”
一早便料到他定会如此提议,华阳的脸上倒是没有半点奇怪。
正好,她也有要紧是需要同自己这位皇弟商讨一二,于是便爽快地答应了此人的提议。
“好,且容本宫先回公主府梳洗一番,届时便同大人你一同进宫。”
说完,她不经意都往后退了一步,挪开自己的手,恰到好处地在那监斩官的眼前露出了自己那被袖子遮掩住的骇人伤口。
待那监斩官看清楚长公主手臂上的伤,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华阳才咬着发白的唇转身往那马车而去。
“荷香,扶本宫上马车!”
“是!”
荷香瞧见自家主子的伤也是一脸酸楚,赶忙伸出手来扶着自家主子登上了后边的马车。
马车之中静悄悄的,唯一可闻的便是那一阵阵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一入马车车帘便随之落下,而一张男人的脸就这般出现在了马车昏暗的灯光之下。
只见他长臂一伸,下一刻还不等华阳说要被那将她整个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华阳一时不查,险些就惊呼出声。
然而立时,那人便垂下头来将她那两瓣冰凉雪白的唇纳入自己的唇间,一番辗转,将美人险些出口的惊呼也一并吞了下去。
若是平日,谁人敢这般调戏她她定然会唤来侍卫将这人痛打一顿。然而此时她正巧受着伤,又碍着马车还未走远怕被外面除了公主府以外的人瞧见,所以为了大局也只能默默地吞下这般非礼。
等他终于亲够,稍稍抒发除了些许自己心中的郁气这才将华阳放开。
而华阳长公主本是该生气的,但是望见那人脸上的愤恨居然是比她还要浓烈,她眼珠一转不怒反笑。
“你这是什么表情?非礼了本宫,莫非还委屈了你不是?君昊,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