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息不稳,眼神却异常坚定。
“即墨冰,你真是将自己看的太重了。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你凭什么将自己一人的喜好加之在我的身上?你知道我的想法吗?你明白我的心意吗?你不明白,你只管自己是不是高兴,却根本不管旁人死活!”
许是被官七画这一番话骂的说不出话来,即墨冰蹲下身子,忽然紧紧地将官七画的手给攥在了掌心。
他的掌心与他这个人一样,没有温度,只剩凉薄。
然他的脸上却是一副深情的模样,“官七画,你说得对!我从不管旁人的死活,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从小都是如此,他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而一旦成为了他的东西,他就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染指。
当初他的皇兄为了西凉国的王位将他赶出西凉,可最后他的皇位他不是照样也得到了吗?
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人啊!只是官七画她并不知道而已!
如此想着,即墨冰苍白的脸上忽而染上一抹笑容。
他起身,坐在床沿上,朝着官七画弯唇一笑。
“你以为就凭你的几句话朕就会放了你吗?官七画,原来你也和她们一样天真!”
他说着,伸出手忽地一下便将官七画头上那支固定她头发的发簪给拔了下来。
立时,黑发散开,头上那零零散散用来装饰的头饰也散了一枕头。
即墨冰轻笑,长指挑起官七画的下巴。
“你知道吗?朕最讨厌你总是用那种姐姐看弟弟的眼神来看我!朕可是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姐姐,从明州山寨中开始,朕就已经知道,朕要得到你了!若不是你趁着那次机会一走了之,你以为,朕会放你走吗?”
那时的官七画什么都没有留下,他费尽了心力居然连她的真实身份都没有查到。
幸好,幸好后来她又自己撞了上来,不然,可叫他上哪里去抓她回来?
即墨冰每说一句,官七画的面颊便白上一分。
在她的印象中,即墨冰一直都只是个任性的孩子!他以前从未在她跟前展现过这样邪肆的一面,而今终于让官七画瞧见了,自是令她心中大骇。
“你说什么?”
感受着身上如毒蛇爬过一般的冰凉触感,官七画的心跳声亦渐渐加重。
望着即墨冰的双眸,官七画终于是相信了他的话,看来是她轻看了他,他也许真如他所言从来就不是个简单的人。
是她自己愚蠢,只因为他的年纪,居然就忘了他可是从西凉王宫出去的人啊!
“所以,今夜你就是从也行不从也行,朕要定你了。”
他说完,那长指便顺着官七画优美的脖颈一路往下,点过隆起的胸脯停顿在了平坦的腰间。
他轻轻一拉,顿时,那本就松散的外层衣料就这样散开了。
周身一片冰凉,眼看着即墨冰浅笑着俯下身来,唇瓣就要落在她的肩头了!
官七画眸中寒光闪过,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扬手,锐利的簪子朝着即墨冰的脖颈上刺去!
然而手才刚抬起来便被即墨冰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
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官七画瞪着眼睛,只见即墨冰将她的手连着她手上那紧紧攥住的金簪举到她的眼前,朝着他浅浅一笑。
“这种没用的招数,你居然也会用。”
话毕,用力一扭,便令官七画受不住疼痛自己松了那金簪。
“即墨冰,你放手!”
然听了她的话,即墨冰却并未放手,而是带着一丝丝兴奋地望着官七画脸上那已然疼的扭曲的面容。
“官七画,你这样,真好看!”
他说完,居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官七画的手指。
指尖传来湿意,官七画一面忍着疼,一面也被这一幕恶心到险些要吐。
可是躺在床上她吐不出来,不然试试咬舌吧?看看这样,他还下不下的了口!
如此想着,官七画还真的将舌尖抵在了牙齿间。但是想想是一回事,真的要咬下去却是另外一回事,她真的要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吗?
正当官七画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这殿中却忽然又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官七画的精神高度紧张,除了即墨冰弄出来的动静之外的声音她自是瞬间就听到了。
那仿佛是一道细细的脚步声……
是有人进来了吗?
许是为了证实官七画的猜测,下一刻从外头便传来了一道少女轻柔的嗓音。
“陛下,您怎么了?可要奴婢唤人进来伺候?”
怎么回事?
听那女子的话中之意,她仿佛并不知道她今夜被送进了御政阁中。
还不等官七画深思,被人搅了兴致的即墨冰便阴沉着一张脸,对那宫女道。
“无事,你退下吧!”
然听了即墨冰的话,那宫女却依旧没走,而是有些为难地立在原地试探着问。
“可是陛下,奴婢是今夜前来给你守夜的人,总管早已吩咐过了说这是陛下历来的规矩。要,要奴婢,贴身伺候……”
因着角度的关系又有半掩的纱帐做挡,那女子并看不到官七画。但是透过近处的帐子,官七画却隐约瞧得见那女子。
只见她一身轻薄熨帖的宫裙,一面说着方才的话,一面还有些迫不及待地朝着即墨冰的龙床靠近了几步。
看那模样,似乎是不愿离开。
因离得近,官七画已经明显感受到即墨冰已经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