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七画本不想将这些事情这么早就告诉大丫和二丫的,但是如今却不慎被她给撞破了,她也没有办法多少也是得同那小姑娘解释一番的。
一把拉住了大丫的手,官七画轻声道。
“萧辰云,天都亮了你们还不快走等着巡逻的侍卫来抓你们么?”
萧辰云知道官七画这是在赶人了,且如今这情形他们两个留下反而会更令官七画为难,没有办法只能带着狄青一起走了。
等到二人的身影已然不见,官七画才回过头来望向了还在等她解释的大丫。
她与萧辰云之间的渊源实在是太复杂了,三言两句也同大丫说不清楚,于是官七画便捡了些简单的说。
“他们两个……不是坏人,是我的故人!以前在凤溪国就已经认识的。”
大丫瞪着一双大眼睛,听到官七画说认识那位凤溪国使臣,她竟是一点都不惊讶。
毕竟那夜的事情还在她的脑中记忆犹新,她那时就已经怀疑了官七画是不是与那位使臣相熟,不然也不可能被他三言两语就引得哭成那样。
“七画姐姐,既然你认得他们,那他们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吧!”
就算二者相熟,但是两个大男人偷偷夜访官七画一个姑娘的住处,大丫听了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见她往不该想的事情上思考了过去,官七画赶忙回道。
“没有!他们不敢伤害我的,也没有理由伤害我啊!”
“嗯,说来也是,姐姐你这么厉害他们肯定欺负不了你。”
说完,大丫的心终是放了下来,朝着官七画弯唇一笑。
这下就解释得差不多了,官七画见大丫已经慢慢地接受了这个说辞,心终于是安定了下来。
不知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见大丫就要往屋里去,官七画赶忙又叫住了她多添了一句。
“嗯……还有,你也去同二丫说说,今日的事情切记绝对不可对外人提起。”
难得见官七画的神情如此凝重,大丫赶忙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是,我一定会跟二丫说好的,不会把这事告诉别人!”
如此,这件事就这样被官七画给囫囵过去了。
原以为这一夜当是噩梦的结束,谁晓得竟是噩梦的开始。
自从官七画向大丫和二丫说开了此事之后,萧辰云非但没了忌惮还因此而来得更勤快了。
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让大丫和二丫看出他与官七画之间的关系非凡,明里暗里,只要逮着机会便往官七画的小院子里溜。
官七画不厌其烦,几乎花费了自己十二分的精力来防范他。
然人家武功高强,官七画那点计策又哪里挡得住铁了心要将死皮赖脸贯彻到极致的萧辰云。
如此这样反复几次,即便是官七画也被他给磨没了性子,只要萧辰云不打扰她睡觉不趁着她睡觉对她动手动脚,她也就由着他去了。
如此又过了几日,这日午后,萧辰云刚从即墨冰的御政阁回来便直接大摇大摆地奔着太医院而来。
自打上回官七画的血救了他之后,他就得了个极佳的理由,能时不时地光明正大地来烦官七画。
美名曰报恩,说是当初官七画救了他一命他心生感激,所以要常常来看望看望自己的救命恩人。
另一个理由则是自从那回受伤之后,他的身子一直不爽利,别的太医根本看不出病因只能让官七画看。
官七画虽郁闷,可是名义上她还是西凉国的太医啊!一个从六品的小太医哪敢明着和凤溪来的使臣大人对着干!
是以,只要萧辰云一出现在太医院的正厅内,那些个太医们便会派人将官七画从小院子里请出来扔到前厅去伺候那个难缠的男人。
比如如今,官七画才刚用完午膳都还未来得及消化便被小太监们带着来到了萧辰云的跟前。
萧辰云一身黑衣,雪白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只留那一双令人熟悉的双眼正透过面具紧紧地盯着官七画。
一眼瞥见官七画那脸上若有若无的愤怒,萧辰云放下手中茶盏,挽起袖子将手腕靠在了桌面上。
“官太医,近日在下总是头疼,别的太医都看不出这是什么缘由,听闻太医你医术高明不如来替在下瞧瞧。”
此时仍有外人在场,萧辰云还是比平日里收敛了许多的。
脸上虽带着面具,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总是给人一种清贵公子之感。
太医院的一众太医们都被萧辰云那好说话的外表给骗的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只有官七画一人瞧出他眼中暗含的邪肆笑意,犹犹豫豫地不肯上前。
最后是那早就看官七画不爽的姜太医在后面偷偷地撞了官七画一下,“官七画,使臣大人要你去诊脉,你还不快去!”
官七画一时不查被他撞得微微踉跄了一下,然后才无奈地上前朝着萧辰云拱了拱手算是行礼。
“行,那本官就来给使臣大人您瞧瞧。”
萧辰云垂眸,这回倒是没再说什么膈应官七画了,而是眼锋一扫瞥了那胆敢对她的女人动手动脚的姜太医一眼。
“姜太医,在下早就听闻你姜院首是这西凉宫中医术最为高明之人,怎么今日却连个小小的头疼都看不好?”
话毕,姜太医的脸上顿时便生出一片红白相间的颜色来。
他不是傻子,虽然人家说的不明显但是他仔细一想还是听得出来,这位使臣大人分明是在嘲讽他身为太医院院首医术居然连个小姑娘都比不上,愧对这院首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