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国家官七画没有去过,她只晓得相较于眉眼精致的凤溪国人,这商队老大的五官着实是太过粗狂了些。手机端 m.
况且他那口音,带着的风格如此独特,应当也是错认不了的。
只瞧见那商队老大面色不善,一个眼神便招呼着自己的手下虎视眈眈地望着眼前这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不速之客。
“你们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见那一群家丁打扮的人还在面面相觑,然那商队老大却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直接举起自己的大刀直挺挺地对准了那几名灰布衣着之人。
眼,赤裸裸地弥漫着杀意。
也不知道是被那人的目光给吓清醒了些,还是他们终于发现这院子里立着的都是他们不好轻易招惹的人。
那长生宫派来追官七画的追兵这才算是反应了过来,朝着那商队老大拱了拱手道。
“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有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小孩到这里来?”
话音才刚落,旁边便有本看他们不爽的商队成员嚷嚷开了。
“什么女人什么小孩,没有看见!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能乱闯进来。”
“你们难不成是进来偷东西的,如果是走错了,赶快滚!”
……
在这一阵劈头盖脸的叱骂之下,那带头的追兵一张脸也霎时冷了下来。
“唰”地一声,他抽了别在腰间的剑,十分不爽地望了一眼面前这个人高马大的异域人。
“我们不是小偷,只是在追捕一个女人而已,你们如果实相的话快快将人交出来。否则……”
“否则你们怎样?”
很显然,那商队老大也不是个好脾气的,见这闯入自己地盘的人居然还敢这样嚣张,他甚至都还不等他们将话说完,直接打断了他。
“是想对我不客气么?怎么不客气呢?”
他一面沉声说着,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那些追兵的身,却忽然扬起了手。
官七画离得这样远,也根本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出手的。等她发觉不对的时候,只来得及听到从那处忽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那商队老大的那柄看起来起码有几十斤重的大刀竟然这样插进了一旁的圆木柱子。
刀身入木三分,许是因为威力太大,居然还将走廊屋檐的瓦片震下来了好几块。
这一下,不止是官七画,是那边前一刻还无嚣张的长生宫追兵们,如今也终于是一点都嚣张不起来了。
“怎么?还不滚?”
雨下得更大了些,沙沙的雨声不止令官七画更加看不清那边的情况,也令那本隐隐约约的交谈声越发显得缥缈。
官七画缓过神来之后当真没来得及瞧见那几名长生宫追兵看见这一幕的神情,只听得雨幕隐隐约约传来他们示弱的声音。
“罢了,我们走是了。”
然后,追了她一路的那些人终于是屈服在了那名商队老大的武威之下,纷纷退了出去。
而那商队老大,见不速之客走了,便随意点了两个人同他一起留下查看货物,别的人见没事了也回去休息了。
等到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藏身于马车之的官七画也终于是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这回好在是这些异域人足够凶悍,不然估计也吓不退那些长生宫的人。
不过即便那些追兵已经从院子里离开了,但是官七画也晓得这个时候她的危机也并不能算完全解除。
若是那些追兵笃定她藏身在这驿馆,故意没有走远在围墙外面守着呢!等她要是放松警惕这样出去了,岂不是等同于自投罗!
所以,悬起来的心虽稍稍放下,但官七画还是决定不出去继续在这马车里面猫着。
如是想着,官七画便放下了车帘,一双清亮的眸子隐入黑暗她抱紧了怀那两名冷的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别怕,他们走了,我们再等一会儿,等到快天亮的时候再出去试试。”
“嗯!”
因为之前的救命之恩,两名小丫头如今对官七画是异常的信任,几乎是她说什么她们听什么。
而在里面安抚大丫和二丫的官七画并不知道,也正是此时,自己所在的那辆马车外已然站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冰凉的雨丝落在脸,那眉眼粗狂的男子望着面前只有轻微抖动的马车轻轻地弯了弯嘴唇。
给跟着自己的两名下属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也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马车的两边。
他弯下身子,随意从地捡了块小石子掂了掂重量,然后便直接从马车的窗户朝里面弹了进去。
果不出他所料,在那石子打进窗户去的瞬间从马车里面便突然传来一声痛呼。
“啊!”
这是什么东西!
正好被打额头的官七画捂着自己钝痛的额头险些落泪,下意识地便要伸手去摸那已经掉在车厢的刚才打痛她的东西。
然刚伸出手,她便恍然听见从车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
她也没有心神再去探究方才打她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了,因为她眼前的车帘已然被人掀开。
昏暗的光从外面照了进来,映出那浮现在官七画面前的一张眯着眼睛的脸……
片刻之后,官七画与大丫二丫便被那异域男子和他的两名手下一人一个地拎进了大堂。
那些人亦是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一踏进温暖的大堂便直接扬手将她们给扔到了众人面前。
官七画本拖着伤腿,这下又被人重重地摔在地,那滋味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