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见状,官七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她有些怜悯地望着官夫人的肚子,也不知道这个孩子以后有这样一个母亲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很简单。”官七画将小匕首拿在手细细地把玩着。“只要你乖乖地将刚才你对我说的那些东西统统都写下来,按自己的手印,承认自己当初做的的坏事,我放你走。”
官夫人又不是傻子,一听官七画这要求便明白官七画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了!
她这是要在自己的手留下她的一个罪证啊!这对她可是极为不利的,若是这东西是她自己亲手写的,谁知道官七画会用那东西如何对付她!
可即便官夫人心里有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她如今连命都握在了官七画的手里,她若是不写,难道还真的要让官七画刨开她的肚子来吗!
仔细对对这几个不同的选择,官夫人还是觉得目前也只有写罪状这一件事是她还能办的。
所以最后,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天人交战之后,官夫人还是如官七画之前所愿答应了写罪状一说。
而等她终于点下了头,官七画便听得自己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地了!
听到声响的官七画回头一看,便发现念雪不知何时回来正拿着一个小包袱立在她的身后。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来的还真及时!”
将手匕首收回腰间,官七画站起转身来到念雪跟前,将念雪手的小包袱给拿了过来。
打开,包袱放置着的正是她之前所要求的笔墨纸砚。
看起来竟然还是新的,也不知道是念雪去街买来的还是去哪个笔墨店里偷来的。
“你想杀她!”
念雪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一双冷眸静静地看着官七画在他跟前翻看包袱里的东西,他突然这样道。
这并非一个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
“刚才,你为何不动手!”
也许在念雪这种杀手的思维里想杀一个人很简单,只要他想她死,无论有任何外因阻挠他都能毫不犹豫地下手。
但是官七画,她到底也只是个普通人,自然是做不到如他们这般冷血的。
但是念雪既然这样问了,她不好不回答,于是想了想官七画还是开口了。
“若是她是一个人,我说不定下手了。可是现在她肚子里还有个小的,算官夫人罪大恶极,可是她腹的那个孩子却是无辜的。”
官七画是一名医者,她最明白人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也最明白人的生命又是如何的珍贵。她自问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至于会对一个孩子下手,若是真的做了那种事情,她和官夫人这种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想到这,她还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我不能杀她。”
面具遮住了念雪的脸,官七画不晓得他如今到底是什么表情。
但是此时此刻,连官七画自己的心里都是一团糟,她也懒得去顾念雪心里的想法了。
拿了那笔墨纸砚,她复又回到了官夫人的跟前。
解开官夫人手的束缚,她将那纸墨递到了官夫人的跟前。
“写吧!什么时候你写完了,你什么时候滚。”
在官七画那凶神恶煞的目光,官夫人什么都没多说,乖乖地接过了官七画递给她的笔,开始一字一句地写罪状了。
又是半个多时辰过去,在那昏暗的光线下,官七画终于拿到了从官夫人手递来的罪状。
有了一个念雪在后面镇场子,官夫人倒是不敢再耍什么花招,那罪状倒是写的工工整整的。
官七画仔细地将那薄薄的几张纸仔细地从头看到尾,确定官夫人并没有在那罪状作什么章之后她才轻轻点了点头。
“字写的还不错。”
而见官七画没有什么别的异议,官夫人这才安奈住自己害怕的心情,轻声在官七画耳畔问道。
“罪状都已经给你了,那我现在能走吗?”
“嗯,能走!”
反手将那罪状收好,官七画拿出匕首,轻轻地在官夫人的两腿间一划,将那绑住官夫人两只脚的麻绳给割断了。
顿时,官夫人止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手忙脚乱地将那绳子挣脱了开来。
“滚吧!”
坐在地抬眼望了一眼官七画又望了一眼那静静立在不远处的黑衣人,官夫人吞了吞口水,赶忙从地爬了起来。
见官七画与那黑衣人都没有要来抓她的意思,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深呼一口气拔腿便往外面跑。
穿过那堵已然倒了一半的围墙,官夫人那娇小的身影便冲进了外面那无边的黑暗。
而这个时候,无论是官七画还是念雪都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慢慢地将匕首收回自己的身,官七画拍拍裙摆的灰,也站起了身来。
“你说,官将军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娘?”
目光落在那罪状,官七画心执意念着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对于她那个渣男爹爹,她真的是十分的想不通。
若说不爱,他又何必执意要将蓝雪鸢一个江湖女子带回将军府。
可若说爱,他为何却从来都不信她!
官夫人这么拙略的一场陷害,难道真的能使得两个相爱的人这么分崩离析吗!
难道爱人与爱人之间的信任,这么的脆弱吗?
想到这,官七画又不禁想起了她和萧辰云。
“爱!”
空气忽然静默了下来,在官七画觉得念雪可能不会管她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