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七画可以理解陛下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身体状况的心情,但是即便是身体不好,他也完全不至于要这样偷偷摸摸地来啊!
在这宫廷之,昭然帝的地盘,他这么谨慎是在防备什么人吗?
“哎呀!我实话跟你说吧!”许是被官七画凌厉的目光看着不自在,陆老爷一面说着一面又将本来低的声音压的更低了。品書網 “你别看这宫里宫外表面还一副祥和的景象,其实实地里早风起云涌了。算是当今陛下,如今想要肃清这宫廷都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然,这外出南疆寻药的差事也落不到我头啊!”
听他这么一说,倒是还真有几分道理。
官七画抬眼望望周围互相寒暄的人群,倒也发现,除了这昭然帝,其余几个有希望能争夺王位的王爷皇子们都个个来的齐齐的。看来,许是想趁着这迎春宴之际浑水摸鱼打探消息来了。
不,不对!
正这样想着,官七画却又忽然发现,除了昭然帝之外竟然还有两个人没出现。
一个是当今太子萧齐钰,而另一个则是睿王爷萧辰云。
在这样微妙的场合,萧辰云不来倒是挺正常的,但是身为凤溪国太子的萧齐钰竟然也没有出现,这倒是怪的很。
正在官七画疑惑之际,从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哗然之声。
难道是又有什么大人物到场了?
官七画下意识地随声望去,只见那边宫殿的殿门之处,忽然闪过一个高大的人影。
殿内明亮的灯光打在那人脸,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不是萧齐钰又是谁。
这还是时过一年之后,官七画第一次见着萧齐钰。
虽然她向来不喜欢他,但是毕竟曾经也是当过她前男友的人,她对他未免旁人多了些关注。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的太目不转睛了,下一刻,官七画便忽然察觉到自己的身竟然也落了一束炽热的目光。
难道是萧齐钰发现她在看他?
官七画心一惊,赶忙定了定心神望了望萧齐钰的脸,但却发现看他的模样好像是根本还没有注意到她似的。
那那串目光来自……
等她再去寻那目光,官七画这才发现,紧跟着萧齐钰之后的竟然是萧辰云。
只是相对于萧齐钰,这萧辰云的出场方式,相对来说较怪了。
他是被人扶着从殿外走进来的。
而方才隔得远,官七画看的也不是很清楚,等他人走的近了官七画才发现萧辰云如今竟然是一副虚弱的样子,连那一张脸亦带了浓浓的病气。
官七画惊得险些咬自己的舌头,这怎么可能呢?这厮昨夜偷偷摸摸爬她床的时候不是还挺生龙活虎的么?怎么这才几个时辰没见,竟然把自己整成了这样一幅病入膏肓仿佛下一刻一不小心会一命呜呼的模样。
然不顾官七画眼的疑惑,萧辰云在经过官七画席位跟前的时候竟然还有心小小地瞪了她一眼。
而也正是这一眼,一瞪便将脑子模糊一片的官七画给瞪醒了。
是了,她这回倒是想起来了。
之前在她刚进京之时便听人说起过了,他们说睿王萧辰云因爱成疾,还说他病的连昭然帝都看不下去了,特意张了皇榜要找人给他治病……
原来,这混蛋竟然是在装病。
骗过了昭然帝,也骗过了天下人。若不是她在睿王府小住了几日,说不定也会被他那样一副模样给骗。
心方才那一颗悬在空的心慢慢地放了下来,官七画安安稳稳地坐在了凳子。
既然他都是在装病,那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但她却知道萧辰云向来不是个会做无用功的人,他如今装病,想必是自己有什么别的谋划吧!
如今正值昭然帝重病之际,看来不止京那些个有权有势的皇子,连萧辰云也忍不住该要出手了吧!
官七画这般想着,不知为何,却总觉得自己越想心情绪便越有些浮躁。
本想着自己若是觉得殿闷可以出去走走,但是奈何她还得在这里等着昭然帝派的信使过来。
官七画觉得压抑之余,便只能斟了桌的酒,一杯一杯地喝着。
这酒是宫人们依着此次春宴的主题特别酿制的,酿的是酸酸甜甜并不醉人的果酒,在加些许捣碎的桃花瓣。喝完之后,唇齿间皆留下些桃花的香气,甚是好闻。
这般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等到宴会终于开始,从殿门处一道瘦小的身影慢慢地便穿过人群来到了官七画的面前。
官七画那时还在喝着杯桃花酒,便见一美貌的宫女来到自己身边,拿出一枝开的绚丽的桃花枝放在官七画的跟前。
“贵人,您要的桃花枝,奴婢给您取来了。”
官七画看着那陡然出现在自己跟前的美人与桃花,眼浮现出疑惑。
“这,我什么时候……”
话还未说完,官七画便突然想到了什么,将话头生生一顿。
“你是……”
抬眸望望旁边已然被旁人拉走寒暄去了的陆老爷,官七画压低了声音问。
“信使?”
只见那宫人低着头,不动声色地望了望自己的周围,见并没有旁人注意到她然后才低声答道。
“陆小姐,是主子派奴婢来的,说是来取回主子之前放在陆老爷身的东西。”
话已说的这样直白,官七画又怎会还猜不出她的意思来。
看来,这人应该是陆老爷之前说的昭然帝派来接应的人。
但是,仅凭一枝桃花她也不敢十分的确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