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七画并没有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的习惯,不过多看两眼她倒觉得也没什么关系。
毕竟要是在她以前的那个世界,这种东西可值钱了,说不定她现在在手里拿着的就是几百万呢!
小心地掂着手中的玉簪,官七画仔细地将它打量了一番,等过了把瘾之后便打算将之放回去。
然而指尖才刚磕到那檀木匣子的边缘,这玉簪却突然就毫无征兆地在官七画的手里断了。
官七画还有些不敢相信,眨眨眼之后再认真地看了过去,那根品相极好的玉簪,居然是真的断了。
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说断就断呢?
官七画也被吓了一跳,赶忙将玉簪拿起来放在掌心细细地看,她这才发现,这根发簪似乎是中空的。从中间断裂的这个部位看去,那玉管之中似乎还藏着什么东西。
猛然察觉到不对,官七画赶忙将手收了回来压在了自己的胸前。
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镜面,只见侍棋正在后头专心地为她绾发,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
官七画轻松了一口气,缓缓地垂下眸子,将两只手放在了大腿上悄悄地摆弄了起来。
皱着眉头从那发簪中小心地扯出来一张纸条似的东西,慢慢地在掌心之中展开,官七画发现这当真是张纸条。但纸条之上却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快逃!
快逃?
这是什么意思?
官七画只看了一眼便速速将东西收了起来,暗暗地塞进了自己宽大袖子里,等着后面的侍棋将她的头发弄好。
侍棋又捣鼓了一会儿,然后才同官七画道。
“圣女,好了!”
一直都在出神想事的官七画这才抬头,瞧了一眼自己镜中的模样。
不得不说侍棋的手艺倒是不错,官七画的一头青丝被她打理得极其漂亮。但奈何官七画如今正心烦意乱着,也没有心情去欣赏优美的发髻,只匆匆看了一眼便站起了身来。
手中紧紧地攥着衣袖一角,她回眸对着侍棋一笑。
“那个,我想自己一个人下去找点书看,待会儿晚饭你们帮我放在书房就好了。这样,可以吗?”
侍棋有些奇怪官七画为何突然又想去看书,但也不好直接问官七画缘由,略微思考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自然可以,圣女大人尽管去,奴婢们定不会随便前去打扰的。”
在这圣女殿内前前后后皆有侍卫看守,就算她们不一直看着官七画,她肯定也是跑不出去的。
于是,官七画就这样在侍棋的注视下走下了楼梯来到了位于第二层中。
这里有好几个房间都摆满了书籍,书籍放在一个个木架子上,官七画藏在那些书架之后任谁也瞧不见她。
等到身旁终于无人,官七画才敢将方才的玉簪与纸条都拿出来,躲在角落里小心地查看。
细细地将玉簪每一寸都仔仔细细地看过,也将那纸条翻来覆去的查了许多遍,官七画还当真只瞧见了这两个字。
“快逃……”
她喃喃地道出这两个字,可依旧还是不明白这纸条的主人到底是想告诉她什么?
难不成,这纸条是萧辰云他们给她留下的?莫非是他们发觉自己暴露了,所以才这样给她传信吗?
除此之外,官七画已然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
忧心忡忡地将那些东西再次收起,官七画自书架后站起身来,面容有些严峻。
若真是萧辰云他们出事了,那长生宫里这一帮子人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们不像她还占着个圣女的名头,蓝田哪里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这般越想,官七画心中就越难受,但即便如此她如今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来目前这些都是她的猜测,还未经过她的证实难辨真假。二来,以她现在的能力怕是连这座圣女殿都走不出去,又如何能够去帮他们呢?
官七画扶着身边的书架,有些焦急地在原地转着圈,想着解决眼下困境的办法。
直到耳旁突然传来一阵细细的脚步声,突然便令她的脑中灵光一闪。
是了,虽然她目前还出不去,但想要从侧面证实一下自己刚才的推测还是不难的。
如此想着,官七画抬起头来,正好看见那前去为她端膳食过来的是侍女侍墨。
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两本书,官七画从书架后面走了出去,来到了一旁的书房当中。
侍墨看模样像是方才已经见过侍棋了,如今正小心地将装着膳食的托盘放在书房的书桌之上。
等她放好东西打算离去,然一回头便瞧见了那正站在她身后对着她微笑的官七画。
对上官七画那一双灵动的双眸,侍墨反应过来赶忙对她屈膝行礼。
“圣女大人!”
官七画见状,立马上前亲自将她给扶了起来。
“唉,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套!方才侍棋已经同我说了,你们皆是蓝宫主安排给我的贴身侍婢,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你们就都是我的人了。你说是不是啊,侍墨!”
侍墨见官七画突然一下子变得这么热络,心中疑惑但面上神情却半点不显,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奴婢身份低微,怎么值得圣女您挂心,无论什么事只要圣女吩咐,奴婢自是愿意为了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
闻她此言,官七画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对着侍墨循循善诱。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是现在我刚好遇到点难事,不知可否请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