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名远惊讶地看着云淇,心里道:“‘家人死尽’?这云淇也太绝了吧。不对,我好像听说他父母早就死了,家里只有他一个。哦!怪不得了,这个云淇也贼着呢!”
娄宣听完后,说道:“你说的什么云梦山清溪先生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听说不听说,这也跟我没有什么狗屁关系……”
“娄管家!”这时,邬远焜来了,他看了看屋里的情形,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赶紧滚出去!不知道这二位乃是本老爷的贵客吗?”
“可是……”娄宣刚说出两个字,就挨了邬远焜一脚。邬远焜吼道:“我就去了夫人那儿一趟,你们就敢如此待客!赶紧滚,明天再好好处理你们,该卷铺盖的赶紧滚得鬼也看不见!”
娄宣一听,赶紧低头跑了,屋里的大汉这时像脚底抹了油,一眨眼的功夫,也都不见了,屋里顿时空得只剩下三个人了。
苏名远眼珠一转,不悦道:“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忽然间就来了这么多人,还差点儿把我们当作刺客扭送官府,让我们去坐老虎凳、喝辣椒水儿。我们即便有得罪邬老爷的地方,也是晚辈,总该明明白白抓我们吧?”
邬远焜这时笑着抱拳道:“两位对不住了,邬某人在此向你们道歉了!他们也是被刺客吓破胆了,不过,这都是娄管家的主意,但是,做得也太过分了,我一定会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不然,他们以为我邬家真是没有规矩呢!”
苏名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样的话,他们也是为了邬老爷的安全,忠心可嘉,也有情可原。再说,我们又是这样一身装扮,瓜田李下,谁也难免误会。”
云淇这时抱拳道:“刚才来得时候,我们打晕了两个家丁,确实有些下作了,不过,事出紧急,我们并没有恶意。刚才一时激动,也忘了这件事,让两个家丁受惊了,我们在这儿向邬老爷赔罪了,也向刚才的家丁和另一个家丁表示歉意!”
邬远焜将门关上,然后转身道:“哎呀!就这点儿小事儿,不提也罢。他们都欠收拾,打晕也活该,两个下贱的人,就是打死了也不可惜。你们坐下说吧,对了,我刚才也忘了问了,那些被抓的山贼跟你们有关系吗?”
“哼!”苏名远心里冷笑了一下,“这个什么乌龟老爷,在本小爷面前演双簧,还真是班门弄斧。”不过,苏名远嘴上说道:“非亲非故,我们如此去帮,说出来,恐怕邬老爷也未必相信。邬老爷如此襟怀坦荡,重义轻财,晚辈又不忍隐瞒,所以,还是由云淇给邬老爷讲一下来龙去脉吧。”
云淇惊讶地看了看苏名远,然后才明白了。之后,云淇将自己上山前打山贼,义老三见清溪先生及遭埋伏都讲了。
邬远焜听后,深深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啊!尊师清溪先生真是高风亮节,让本老爷也实在佩服。照你们说来,这些山贼倒是良心未泯,并非是些十恶不赦的贼寇。”
云淇笑着说:“是啊,不然的话,家师也不会出手相助。”
“这好办!我等会儿给高大人写封信,你们赶紧给高大人送过去。不过,这个郁时功好像是朝中韦慕尊韦大人的门人,高大人直接说他,我怕他也不听。所以,这事还得麻烦韦大人。外出办事,没有空着手的,等会儿我给你们挑几件东西,给高大人和韦大人送过去。对了,还有那个郁时功,都送一份。这样的话,既有关系,又有礼物,就万无一失了。”
苏名远和云淇听到邬远焜这样说,相视了一下,双双跪倒在地。苏名远道:“邬老爷能帮助我们,我们已经感激涕零了,怎么还好让您破费呢?这简直要折杀晚辈了,晚辈实在承受不起啊!”
云淇也急忙说道:“我不过是打抱不平,偶尔瞎撞,结果帮上邬老爷一丁点儿的忙。您给我们这么多的恩惠,简直太多了,我们实在受之有愧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