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去了?”
程绵绵差点没被这答案给气死。
温慕辰居然出府去了。
今天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他居然就这样抛弃了自己。
程绵绵有气无处发,忍了又忍。
过了片刻又道:“那我收拾一下去给老爷夫人请安。”
说着,她已然站起了身。
翠柳过来扶她,忙道:“姨娘,夫人已经吩咐下来了,说您不必过去请安。”
“什么?”
程绵绵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
这意思根本就不承认她?
不接受她的请安,难道不就是不承认她的身份吗?
尚书府的人欺人太甚,他们就不顾及奶奶的面子吗?
到了晚上,温慕辰果然没献身。
程绵绵成功独自守空房。
郑王府内,北冥流歌委屈的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上明亮的月牙,眼睛红肿的厉害。
她已经哭了大半天了。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温慕辰中了药。
虽然难受,但也明白是有人设计了温慕辰,不是温慕辰的本意。
她喜欢的男子,怎么可能是那么轻浮的人呢?
但是温慕辰忽然就接了程绵绵入府。
她实在难受。
虽然她一直接受男子三妻四妾这种事,可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流歌,你要母妃说你多少次,你才肯听?”
郑王妃走了进来,看到女儿红红的眼睛,顿时皱起了眉头,颇为不悦,“流歌,那个温慕辰不适合你,他早就拒绝了你,为何你一定要想着他不肯放下?”
“这天下间,好男儿多的是,不止他一个,你怎么就不肯听母妃一句劝?”
郑王妃劝也劝过,骂也骂过。
从未骂过女儿的她,这次是开了先例。
可是无论如何都没用,北冥流歌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母妃。”
北冥流歌抽抽搭搭的开口,“我也想忘掉他,可,可我就是忘不掉。”
只因那一次美人会上,她一舞倾城,却不慎跌倒,被他所救。
就此,一眼一生。
她也不想自己这么糊涂。
但她根本无法割舍掉这段感情。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傻呢?”
郑王妃叹了口气,再重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十五六的小姑娘,情窦初开的时候。
这个时候的北冥流歌就是死脑筋,无论别人怎么说。
她都是想不通的。
一旦动了心,便很难放下。
“母妃,您就别管我了,您让我自己静一会,我会想明白的。”
北冥流歌托着腮,心情烦躁的看着天上的月儿,嘟囔道:“真羡慕汐儿,七叔对她真好。”
“也羡慕母妃,父王对母妃也好。”
郑王没什么小妾。
虽然郑王妃是和亲郡主。
但是郑王从未欺辱过她,一直将她当做珍宝。
所以北冥流歌是独女,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异母同父的兄弟姐妹。
即便没有儿子,郑王也没嫌弃过郑王妃。
听到女儿小声的嘟囔,郑王妃有些心疼,但是更多的是无奈。
她应该怎样跟女儿说呢。
能有她跟云千汐这种幸福的人少之又少。
整个京城都找不出几个。
多数男人都是三妻四妾,能有几个男人愿意只要一个女人。
而且男人间喜欢攀比,女人也是他们攀比的一个筹码。
郑王跟北冥擎这样的,真的是万里挑一了。
不是谁都可以遇到的。
程绵绵进了尚书府,自此以后便冠上了温家的姓氏,成了温家的人。
毕竟是自个唯一的孙女,程绵绵走的第一晚上。
江嬷嬷便一直站在王府门口看,似乎能看到孙女回来似的。
她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不过腰伤有些严重,腿上也有些伤。江嬷嬷出了王府,在街上站着看尚书府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嘟囔道:“绵绵,你既然已经嫁入了尚书府,就争气点,努力点,只要能守住温公子的心,你后半辈子奶奶
也就不担心你了。”
江嬷嬷站了一会,腰疼的难受,转身想回王府。
“江嬷嬷。”
然而,刚刚转身,便听到了一道女声从背后传来。
她转头,是一个打扮很普通的姑娘,不过长相倒是清秀可人。
“你认识我?”
江嬷嬷有些诧异。
那姑娘拿了一件信物出来,“江嬷嬷,跟我走。”
看到那件信物,江嬷嬷的脸色瞬间变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有主子贴身的玉镯,明明这玉镯”
明明这玉镯,在主子去了之后,便随着主子葬入皇陵了。
怎么会这个样子?
“别废话,想知道真相就跟我来,注意身后不要跟上尾巴。”
女人说完,便转身朝着一条小巷子走去。
江嬷嬷沉默片刻,也跟了上去。
一刻钟后,江嬷嬷跟随那女人进了一个很普通的四合院。
进屋之后,江嬷嬷抬头,便看到主位上依然年轻,风姿无双的主子。
江嬷嬷瞬间怔住,须臾才反应过来,猛地跪在了地上,“主子,您,您还活着?”
怎么可能呢,当年她可是亲眼看着主子咽气的。
而且她一直怀疑主子的死,是一场阴谋。
北冥擎也怀疑过,但是这些年并没查到什么。
江嬷嬷也以为是自己多想了,便没再提此事。
如今看到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