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老人可以看的出来,是一个脾气十分孤僻古怪的人,由于与要塞内的士兵发生了冲突,那些士兵告诫他的话,反而成为了他要去费德勒的一个诱因。
很多人都是这样,很跟人置气,别人不让你干什么,你却偏要去做,这种事情,在我们身边也多有发生。
但无论怎么置气,一到生死光头,一般就不会置气了。但有一部分人却不是这样。
他们生命的全部意义似乎就在置气上,那要是不跟人置气,这或者就毫无意义了。
这个牧羊老人看起来也类似这种人。
月光将冰冷的光辉撒向河流,整个河面就像一把要宰人的冰冷长刀一样。老人已经过了石桥,来到了费德勒的土地之上,他来到这片土地之后,似乎也有些悔意了,便打算又赶着羊群返回来。
可是,这时那边的要塞的城楼上,传来守卫士兵的笑声。不知怎么地,老人都觉得这笑声是在嘲笑自己。
于是老人对着要塞喊到:“你爷爷就在这边放羊了,我就不信你们的话。什么狗屁强盗,能把我怎么地?不用你们笑话我,看我在这边自在的生活,羡慕死你们!”
老人喊完话,便带着自己的羊群又返回了费德勒。
他驱赶着羊群,来到了旷野之上,看到这里的草地要比布雷泽德地区还要丰美,便十分高兴。
他在一头羊身上带着简陋的帐篷,此时卸了下来,自己支好帐篷,便休息起来了。
费德勒的旷野上,狂风怒号,天上的血月投下恐怖的暗影,羊群躁动不安着,但还是坚定地围绕着老人的帐篷,就好像它们受过什么训练一样。
而就在疾风劲草之中,突然出现几个身穿红色短衣的人,他们目漏贪婪和凶狠的光芒,向老人的帐篷和他的羊群投射而来。
“怎么样,弄吗?”一个人问。
“先观察看看,这个老人出现的有些奇怪,别在着了道。”另一个人说。
他们又盯着老人的羊群看了一会儿,便撤退下来。
这些人回到了自己的据点,那也是一些简易的帐篷,毕竟他们都是随时要跑路的盗匪。
在帐篷内,之前探查过老人羊群的人向他们的头领汇报着情况,那位头领是个脸上布满伤疤,浑身充满戾气的狠角色。
“也就是说,你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呗。”头领问。
“正是,但是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还是回来征求头领的意见。”他们回报说。
头领点了点头说:“很好,你们做事很是谨慎。他妈的,别人都以为咱们强盗都是鲁莽之辈,可是在这旷野里,如果不狡猾的像只狐狸,谁活的下去?我们每吃一口肉之前,都要先确定那肉里没有钩子才行。”
这位头领说完这些,用手指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似乎那就是被肉里的钩子给弄出来的似的。
“头领,那我们要怎么办?”手下问。
“继续严密观察,如果发现不了什么不对劲的,再进行试探处理。”头领说。
这时,他手下中的一个站出来说:“头领,我倒是知道有关这个牧羊老人的一些情况,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那头领恼怒地说:“有屁就放,妈了个巴子的,费什么话!”
那人赶紧低头说:“是的,是的。我在这个牧羊老人踏入血色旷野(这是本地人对费德勒的称呼)之前,便隐约听见了他与那边要塞的士兵发生冲突的对话,在发生了那样的冲突之后,这个牧羊老人才来到这里的。”
头领说:“你是说,这个家伙是从布雷泽德的士兵发生了冲突,才到这里来的?”
那人点头说:“正是这样。”
头领骂道:“妈的,那你怎么不早说!”
那人一缩头说:“我没有想到,这个牧羊老人真会赶着羊群过来啊,这也是咱们的斥候回报了情况,我才联系起来。”
头领一摆手表示知道了,便沉思起来。这贸然出现的肥肉,和有原因出现的肥肉,这自然不会一样了。不过,这些惯匪正如他们自己所说,如果不是足够狡猾谨慎,还真就活不到这个时候。
于是,那头领向自己的参谋询问了这件事应该如何去办。
头领的参谋是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一双老鼠眼,还往上吊吊着,颏下则长着一撮如同老鼠尾巴的胡须。
他经常用手指捻这胡须,以至于它都开始往上翘翘了,而这份翘劲还真与他在这个强盗集团里地位的逐步上升相称。
参谋沉吟了片刻,便尖声细语地说:“头领,我看还是不能大意,不如这样,我亲自到那老人那里去一遭,查看他的虚实,一旦把这老人的虚实打探清楚了,咱们便可以做出抉择了。”
头领点头说:“那真是让先生深处险地了,这叫我于心何忍,不如我再派个精明的人去吧。”
那参谋“唉”了一声,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说:“头领这是说哪里话,自从跟随头领以来,不少受头领的眷顾,这正是我报效头领之时,怎么会畏惧风险?再说,我不是自吹,要论精明,这里哪个能比得上我?”
头领听参谋说了这等话,顿时敬佩不已。他手下的人却都暗地里偷笑。一边说:“这到一个赶着一群羊的老头那里探虚实,也成了一件危险的差事?”
一边便接着说:“你这话就不对了,那羊是食草动物,该有多么恐怖?你说咱们参谋一去,在被羊粪蛋给硌了脚,这哪里是好?”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