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熠熠,光影在树叶间影影绰绰的闪动,投下个个光斑辉映在柏油路上,红色晚霞像血色妖异得蔓延。
韩依洛就这么静静看着街边的景色,好像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耐心与时间来感受风景了,也很久都不知道四季风景如何变迁了。
思考间一辆黑色宾利在韩依洛面前缓缓停下,车主放下了车窗,入眼便是棱角分明略显坚毅的侧脸。白瑾言偏过头对车外的人点头道:“上车吧。”
韩依洛拉开车门坐好,回过头望着白瑾言,还记得几天前白瑾言约她参加这次聚会时的情景,当时白瑾言邀请她参加时用了一个很拙劣的理由,就是--他找不到女伴,会很丢人。
韩依洛不经失笑,他那样的人哪会缺女伴,可她当时怎么会答应,她自己也不清楚。
这时的白瑾言显然没有自己坑蒙拐骗很不道德反而打量起韩依洛身上穿的裙子,那是一条意大利著名设计师连夜定制的晚礼服。
礼服是以星空大海为灵感打造的以深浅不一的靛蓝色为主体白色碎钻为点缀的纱裙,穿着它的韩依洛就像堕入凡间的仙子,只是裙子采用了露背的方式露出了她线条优美的蝴蝶骨,这让白瑾言皱了皱眉觉得很不爽。
车停在了一栋大厦边,白瑾言先下车过去接韩依洛,她下车时一举一动都带着裙摆飘舞像星辰在闪耀大海在翻涌。“你今天很美。”白瑾言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谢谢,我们上去吧。”韩依洛顺着白瑾言伸出的手往上看,白瑾言今天穿了一件暗紫色的西装,与她的礼服很搭,像是早就知道她会穿“星河”一样。
再往上看是熟悉而俊美的脸,它的主人正轻笑地看着她眼底倒映着她的身影。韩依洛将自己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搭了上去,白瑾言却紧紧地抓住了不想松开。
聚会开在大厦的顶楼,白瑾言与韩依洛先去逛了一会才坐电梯上去,以至于他们到达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无一不是端着酒杯聊着天,说是宴会其实都是为了自己的公司或者企业拉拢其他的阔少。全场都是衣冠楚楚的阔少和争奇斗艳的大小姐看多了就让人觉得不过尔尔。
夜色见晚,星辰初露,天上星辰如画人间星河如诗。韩依洛携着白瑾言款款走来,白皙的肌肤如凝脂在月色下仿佛透明,晚风轻拂空气中带着不知名的花香。
裙间波动如星河闪耀,就如裙子的寓意一样“星辰大海入眼,揉碎烟波万千”,一旁修长挺拔的身影更是引人注目能将暗紫色穿出浪漫却如撒旦这种感觉的应该只有白瑾言了吧。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不约而同地看着这对璧人,投去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白瑾言不喜欢其他男人投来如狼似虎的眼神,直接脱下了自己考究的定制西装披在韩依洛肩上挡住了一片春光。还为自己找了一个好理由:“晚风吹着会凉,你披着。”韩依洛就这样被白瑾言裹得严严实实,心下满是无奈而一旁的大小姐们看见这么“温柔体贴”的白瑾言觉得腿都软了纷纷投来敌意的目光。
韩依洛没有理会她们这些小姑娘,和白瑾言各自拿了一杯香槟,韩依洛对这种场合和人物不熟悉,所以只能在白瑾言的一边待着。
“这位小姐,有兴趣陪我喝一杯吗?”一位穿着价值不菲的西装的男人拿着一支香槟问她。
还没等到韩依洛回答,一双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上,头顶传来很熟悉的声音:“抱歉,她只能由我陪。”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
那个男子看见白瑾言过来并不惊讶,懂了耸肩随意地开口:“那好吧,既然这样我自己一个人喝。”
就在这时,张翰华也赶到了,他看见韩依洛如绝尘仙子般倚着的时候愣了一瞬,直到看见她肩上披着的男式西装和右手边的白瑾言才回过神收回脸上的表情大大方方地走进场。
看见张翰华的到来,一些大少爷就大声提议道:“一起来玩牌啊。”。张翰华笑了笑也没拒绝,脱下西装就坐下,一副自然闲适的姿态。
他们让白瑾言和韩依洛也加入了他们,一堆人在宴会上就这么玩起了牌。白瑾言兴致缺缺,最后当了法官,由他发牌,韩依洛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娴熟地洗牌分牌不由得发了呆。
“韩依洛,坐过来。”白瑾言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韩依洛过来。
而韩依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白瑾言失去了耐心直接一把拉过韩依洛紧紧抱住,韩依洛感觉到重心不稳吓了一跳,下一刻一双手搭在她的腰上,韩依洛下意识挣扎,白瑾言却直接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别乱动。”
韩依洛感觉到了喷在她锁骨的热气,瞬间乖乖的不挣扎了,白瑾言感觉到她的顺从弯起嘴角笑的像只偷到鱼的猫。
旁边的阔少们不乐意了,哀鸿遍野无不在羡慕两人的恩爱。无不是说着“你们秀恩爱的真可怕”,“虐狗白瑾言真的是一条龙服务啊”之类的。
一直安静坐着的张翰华觉得有些不舒服,放下了牌,面色与平时无异看不出有任何情绪,微点头深含歉意地对众人说:“我觉得有点闷,先出去透会气。”
“唉,你怎么走了,还没有……”没等一个阔少说完留住张翰华的话,后者就已经出去了。
看着张翰华离开时的背影韩依洛心里升起有些异样的情绪,她不是不清楚他的情况,觉得至少有一半责任在于她,感觉不太过意的:“我去下洗手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