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北瑾觉得自己本就不灵光的脑袋这下子更不灵光了。
她究竟是做了还是没有做?
连城霖笑了笑,“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好好的养病。”
连北瑾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大哥,是不是霍二哥救得我?我记得我看见他了。”
连城霖依旧笑意浅浅,为她掖了掖被子,“小小现在还虚弱,咱们不要去想那些身外事。”
连北瑾躺在床上,头很重,好像进了不少水。
连城霖坐在一侧,“再睡一会儿,大哥在这里陪着你。”
连北瑾目不转睛的看着沉默不语的大哥,两只小手抠着被单,她在回忆,回忆之前的点点滴滴。
夜色渐深,一辆车疾驰在泊油路上。
西餐厅内,古典乐悠长的响起。
齐帕环顾周围,除了她并无其他人,她不由得心里暗暗窃喜,是霍南晔突然间意识到她的完美了吗,终于知道迷途知返和她好好的在一起了?
经理亲自领着霍南晔走进了餐厅。
齐帕瞧着自带闪光点出场的男人,不由自己的笑弯了嘴角,她着急着摸了摸自己的脸,生怕自己的妆容出现了瑕疵。
霍南晔坐在椅子上,看向周围的侍应们,轻声道,“现在不需要服务,都出去吧。”
齐帕呡了一口温水,大气端庄的等待着男人说话。
霍南晔却是突然间好像哑了一样,只字未言。
齐帕有些摸不准这男人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开了口,“霍先生今天怎么想起约我出来吃饭了?”
霍南晔依然没有说话,两只眼直勾勾的落在打扮的落落大方的女人身上。
齐帕被他那犀利的眼神望的有些没底了,急忙摸着自己的脸,不明道,“是我脸上有东西?”
霍南晔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这一次将目光投掷到餐厅正中心正在弹奏乐曲的演奏者身上。
齐帕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更加糊涂,“霍先生这是怎么了?”
“齐小姐有一个好兄长。”
齐帕不明他的言外之意,问道,“霍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不必跟我拐弯抹角,有什么话请直说。”
霍南晔收回视线,正正的看着她,“今天出了一件事,一件关乎连北瑾的事。”
齐帕冷嘲一声,“又是她连北瑾,我并不关心她连北瑾出了什么事,如果霍先生约我出来只是为了说这件事,那就不必开口了,我没有兴趣。”言罢,她起身准备离开。
霍南晔不疾不徐道,“所以说齐小姐有一个好兄长。”
齐帕定了定身,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不由得心里有些慌,今天一大早大哥确实是有些不对劲,可是这和连北瑾之间又有什么关联?
霍南晔抬头,两人四目相接,他同样站了起来。
齐帕有些心虚的往后退了退,“我还有事,先走了。”
“想必齐小姐已经猜出来了我想说什么事了。”
齐帕抬了抬头,故作镇定道,“我不想知道。”
“齐简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很难受的蠢事,我霍南晔曾经是军人,最厌恶的便是这掺了毒的暗箭,更憎恶的是这支箭对准的是我心坎上的人。”
齐帕蓦地瞪大眼睛,“霍先生可是要明白祸从口出,凡事都要真凭实据,你这空口白牙说的话,便是污蔑。”
霍南晔定定的看着她,一时半会竟是一声未吭。
齐帕脸上的镇定在对视中慢慢的溃败了,她承认自己的定力不如这个男人,她急急的收回了眼神,飘忽不定的望着地板。
“把人带进来。”霍南晔只对着手机说了一句话,下一刻,本是安静的餐厅大堂里出现了三人,其中一人几乎是被拖着进入了大堂。
齐帕嫌弃的看着浑身湿漉漉的男人,皱眉道,“霍先生这又是什么意思?”
“齐小姐不认识,不过我想齐简肯定很熟悉。”霍南晔坐回椅子上,手指头一轻一重的扣在桌面上。
这本是沉闷的声音却掷地有声的砸在了齐帕的心口处,她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男人,依旧不肯松口承认道,“霍先生随随便便找一个不能说话的人丢在我面前,你想让我承认什么?承认我的兄长伤害了连北瑾?”
“不,我想凭齐家的能力,就算我有意抗之,必然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现在是商人,并不喜欢这种得不偿失的事。”霍南晔说的云淡风轻,好似并不打算为难他们似的。
齐帕却是越发不安。
霍南晔朝着旁边的两人道,“把人给齐大少爷送回去,让他下次派个机灵的人下手,这个人,不经打。”
两人听命的将男子从地上再次拽了起来,动作粗鲁的将人拖着出了餐厅。
齐帕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处,看向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个面部表情的男人,眉头像打了死结。
霍南晔道,“不过我向来都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听说齐简游泳挺厉害的,就是不知道在一个封闭空间里能不能安然无恙的游出来。”
齐帕心里一惊,“你究竟做了什么?”
霍南晔双手抵在下颚处,笑了,笑的像是啐了毒的曼陀罗,让人望而生畏,他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礼尚往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