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啊,你怎么能过河拆桥呢?说好了朋友一生一起走,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就跑了呢?”连北瑾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紧紧的抱着她的胳膊。
林江依苦笑着,“你大哥都知道了,我们要坦白从宽。”
“你们俩说够了没有?”连城霖像拎着兔子一样将小丫头拎了过来。
连北瑾委屈的翘着嘴巴,撒着娇,“大哥,我就是贪玩了一点,你不会生气的对吧。”
“我不会生气。”连城霖直言道。
连北瑾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只是心中的石头还没有落下去又听得对方继续说着。
连城霖再道,“半个小时前,父亲已经知道了你昨天就回国的消息。”
连北瑾突觉一道惊天雷猛地打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劈的她头晕眼花,一个重心不稳趔趄了一步。
连城霖眨了眨眼,语气如常,“所以你最好想好借口,否则我怕你今天前脚刚踏进家门,后脚就得被父亲再送回m国。”
连北瑾抓住他的胳膊,轻轻的摇晃着,“大哥,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你帮帮我好不好,就帮我这一次。”
连城霖轻叹一声,“你为什么不老实交代你要提前回来?”
“我这不是想要去玩玩吗?”
“是去玩,还是去找霍南晔?”连城霖毫不犹豫的戳破了她的用意。
连北瑾扒了扒自己的头发,“你既然都知道了,那还多此一举问我这么多做什么?”
“你还没有忘了他?”
“我为什么要忘了他?”连北瑾反问。
“小小,霍南晔这两年变了,他不再是曾经那个谦虚有礼的将帅,而是被利益熏心蒙了眼的商人,甚至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商人,更何况他的身体是不健全的。”
“大哥,你怎么能以己之长攻人之彼?”
“大哥只是就事论事,他满身铜臭已经配不上你了。”
“我不在乎。”连北瑾脱口而出,“无论他是威风凛凛的将军,还是笑里藏刀的商人,都是我放在心尖上想要得到的人。”
连城霖欲言又止,如果他再用激进的方法去劝说这个丫头,正处于青春期最茂盛时期的连北瑾肯定会更加执迷不悟的去喜欢这个不合适的人。
她现在是懵懂的,更是叛逆的。
连北瑾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停车场,用着不容商量的语气说着,“无论你们说什么,只要霍二哥心上没有别的人,那就是我的位置。”
连城霖无可奈何的叹口气,紧随其后,“你刚回国,肯定有些不适应,等你休息两天我们再说。”
连北瑾坐在副驾驶位上,拢了拢自己的外套,安静的闭上了双眼。
坐落在城中心的一处高级公寓,顶楼处灯火通明。
霍南晔简单的洗了一个澡,就这么披着浴巾坐在了书桌前。
书桌正中心静静的放着那一个红本子,灯光的虚晃下,红本子上的结婚证三个字正出其不意的熠熠生辉着。
霍南晔伸出手拿过本子,反复的查看了一番,好像还有些没有适应过来。
他们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结婚了?
“叮。”手机铃声孜孜不倦的回荡在书房内。
霍南晔只是看了一眼便知是谁的来电,他在接听前刻意的清了清嗓子。
“二哥,睡了吗?”丫头的声音有些压抑,应该是藏在被子里打过来的。
霍南晔抿唇微微一笑,“还没有。”
“我爸又禁足我了。”连北瑾却是不怒反笑,“不过我后天就要去学校报道了,我申请了住校。”
“嗯,这样也好。”
“二哥,你住在什么地方,离学校远吗?交通方便吗?骑自行车需要多长时间?”
“你问这个做什么?”
连北瑾从被子里探出脑袋,面颊泛红,“我们现在的关系是可以偶尔一起睡觉的。”
“昨晚上我承认是我冲动了,以后我会更稳重一点的。”
“二哥的意思是不想和我一起盖被子了?”连北瑾手指头不停的抠着被子。
霍南晔笑了笑,“每个周末我会去接你。”
“真的吗?”连北瑾兴奋的差点从床上滚了下去。
霍南晔又道,“晚上熄灯前我会送你回去。”
连北瑾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绽放就被一盆冷水浇了一个透心凉。
霍南晔没有听见回复,再说着,“小小,怎么了?”
连北瑾深吸一口气,道,“没事,这样也好,只要二哥来接我就好。”
“嗯,早点休息。”
霍南晔挂断电话,重新将红本子拿在手里,就这么双目一瞬不瞬的看上了五分钟之后才走向保险柜。
这是目前安保系统最高级的保险柜,里面放着的不是霍氏企业的机密文件,也不是满柜子的金银财宝,而是一页页关于她过去两年的调查信息。
霍南晔把红本子放在最低处,确保无误之后又上了一把锁。
翌日,阳光灿烂。
“叔叔,我们这群小伙伴特意给咱们连北瑾同志准备了接风宴,您就让她出来吧。”
连振江看了两页报纸,再瞅了瞅身前站着的四五名大院孩子,放下报纸道,“接风也不必急在一时,过两天吧。”
“叔叔,我们明天就要回学校了,大家都得散了,难得聚在一起,你就让我们出去溜溜吧,我保证晚上十点之前一定送她回来。”陈二胡信誓旦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