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老师?”
林加一好像听见了谁在叫自己,意识朦胧的睁开了双眼。
连振江凑近仔细的查看着老师的伤势,不忘贴心的替他扇扇风,“老师,好一点了吗?”
林加一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如炬的落在闯祸之后规规矩矩站着的连北瑾,后脑勺上还有些余痛,他伸手捂了捂。
连北瑾自知犯错,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的站的笔直笔直。
连振江叹口气,“子不教,父之过,这事有我一半的责任。”
林加一是知晓连振江的身份,哪里敢跟这样的大人物吹胡子瞪眼,他只得避重就轻道,“这一次特意叫您过来,主要是因为连北瑾同学实在是不思进取,距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再这样下去,我担心她甭说考上重点线,连上本科都困难。”
连振江点头应允,“是,老师说得对,孩子确实是顽劣了一些,你放心,我会让她好好端正态度,争取这最后的冲刺时间奋发图强。”
“家长肯配合老师那真是极好的。”
“老师辛苦了。”
“您也辛苦了。”
连北瑾看着互相吹捧的两人,踮了踮脚,犹豫着要不要趁机再逃一次。
“你跟我出去。”
连北瑾的前脚还没有踏出去,就见父亲抢先一步出了办公室。
连振江站在走廊的尽头处,阳光从树缝出洒下了点点星斑,空气里好像还萦绕着些许兰花的清香。
连北瑾大气都不敢发出一声。
“小小,我每一次考试不及格,你爷爷就会拿着家里的藤条追着我打,可是无论你考多少分,爸爸有没有打过你?”
连北瑾摇头,“您没有。”
“所以说溺爱是错误的,如果我当初和你爷爷一样铁石心肠,我想你现在就算不是学霸,也不至于会在考试的时候去抄袭陈二胡那小子的试卷。”
连北瑾皱了皱眉,他总觉得父亲的言外之意并不是告诫自己不能作弊。
连振江回过头,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她,“只要你成绩稍稍好一点,至少你抄袭的会是前面几名同学的试卷啊。”
“最近用眼过度,视力不怎么好,看不见前面几名同学的试卷。”
连振江双手郑重的搭在她的肩膀上,“爸爸不会骂你,也不会责备你,只是以后别抄了,陈二胡那小子那一次考试不是靠抓阄,他比你多两分完全是运气。”
“是,爸爸。”
“好了,你乖乖的待在学校里,我先回去了。”连振江大步走下台阶,没有半分停留。
连北瑾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父亲竟然一点都没有责备她?这不像是他老人家的作风啊。
“小小。”林江依气喘吁吁的从走廊另一头跑过来。
连北瑾骄傲的昂首挺胸,“我爸通情达理,一点都没有生气,怎么样?你被你妈打了吧。”
林江依喘允了气,忙道,“瞎说什么,我刚听我妈说你家霍二哥出事了。”
连北瑾面上的笑容一僵,几乎是在话音一落的瞬间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我家霍二哥怎么了?”
“听说好像是今天要手术,情况不好,怕是要提前转业了。”
连北瑾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跌入了万丈深渊中,那噗通一声最后砸的粉身碎骨。
林江依再道,“他的那颗肾保不住了。”
“二哥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间情况恶化?”连北瑾一瘸一拐的往校门口跑去。
林江依跟在她身后,“你这是想去哪里?”
“我要去医院。”
“小小,你知道他在哪家医院吗?”林江依挡在她面前,“更何况他手术后麻醉未过的那段时间他会一直昏迷着,你去了也无济于事。”
“我要看看他,我要去看看他。”连北瑾走的太急,脚下一趔趄直接从台阶上扑了下去,毫不意外啃了一嘴的灰。
林江依忙不迭的将她扶起来,“就凭你这半残不废的身体,你能走到医院吗?”
“小小,怎么了?”连振江去而复返,瞧着狼狈到一身灰的孩子,急忙拿出手绢替她擦了擦。
连北瑾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力的抱住他的手,“爸爸,您是知道二哥今天手术对吗?”
连振江有些心虚的避开她的眼神,故意转移话题道,“老师好像还有一点事要跟我细说,我先进去了。”
“爸,您是知道的,对吗?”
连振江没有料到她会知道这件事,无奈之下只得硬起心肠,他道,“是,我知道,可是这和我们连家有什么关系?”
“我要去医院。”
“不许去。”连振江攥住她的手,语气强硬,“你以什么身份去医院?小小,你又想逃课?你知道你一学期逃了多少课?如果是普通学生,早就被开除了。”
“开除就开除,反正我也不指望自己能够考上什么重点大学。”
“啪。”连振江怒不可遏的一巴掌打过她的脸。
连北瑾被一下子打懵了,脑袋因为外力而有些扭曲的倾斜着,她慢慢的转过头,脸颊上还残留着些许痛感。
连振江喘着气,“连北瑾,你以为我宠你疼你,你就可以任意妄为了吗?我告诉你,你如果敢再逃课,我就当做没有你这个女儿,我连振江丢不起这个脸。”
林江依站在一旁被吓得一动不敢动。
连振江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语气冷漠,没有半分宠溺,他道,“你如果非得吵着去医院,好,我告诉你,霍南晔沦落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