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依出了林家,准备上车回公司。
她往着自己的右手方看了一下,隔了两栋宅子便是连家,她看着看着竟是鬼迷心窍的走了过去。
不知为何,就是想要靠近一点,想要再靠近一点。
连家大门紧闭,她站在门口处企图从门缝处观察观察里面,但门缝紧闭,她一点动静都看不见。
莫名的有些失落啊。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男低音自林江依身后响起。
林江依诧异的回过头,男人穿着军装,整个人站的笔直。
林江依双目一瞬不瞬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脏处的小鹿又开始造次了,跳的可欢乐了。
连城霖见她没有回复,继续道,“你站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林江依回过神,指了指身后的门,露出一个略显得有些僵硬的微笑,“我路过,路过而已。”
“你今天没上班?”连城霖再问。
“家里有点事特意回来了一趟,现在准备回公司。”林江依面颊微微泛红,走下了台阶。
连城霖并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抬步往前走,与她擦肩而过。
林江依偷偷的再打量了一下男人,他的背影依旧站的笔直,像是屹立不倒的高大建筑,哪怕遇到狂风暴雨也会顽强的一动不动。
只是。
林江依的视线慢慢的落在了地面上,一点红,红的略微的有些刺眼。
连城霖刚推开大宅门,突然一道小身影窜了上来。
林江依喘着气,指着他的脚下,“你流血了?”
连城霖不以为意的看了一眼,道,“手臂受了一点伤而已。”
林江依眨了眨眼,焦急的跑到他眼跟前,“受伤了?怎么会受伤呢?你不是领导吗?领导难道还要亲自下场演练?”
连城霖没有回复,听着她一股脑问出的一系列问题,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想要笑。
林江依皱紧眉头,“伤的严重吗?你为什么不处理好了才回来?你就这么一路趟着血的回家?”
“一点小伤而已。”连城霖回答的云淡风轻,好像真的就是一点小伤口,如同被划破了一点皮肉那种小伤口。
林江依小心翼翼的托着他的胳膊,“我看看行吗?”
连城霖缩回了手,“没什么可看的。”
“我就看一下,真的只是小伤口吗?”
连城霖并不喜欢被人接触,但面对这么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时,嘴里拒绝的话就这般被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咽了回去。
卧房里,开了灯。
林江依是第一次进入连城霖的房间,与他这个人一样整个房间都显得有些沉闷无趣。
连城霖换好了一件干净的衬衫,坐在床边,动作粗鲁又快速的拆开了随意绑着的纱布。
林江依看着他如此自虐,忙道,“我来帮你。”
连城霖瞄了她一眼,放下了自己的手。
林江依轻轻的拆着纱布,整个纱布都被吸满了血,正开始饱和的往地下滴血。
“疼吗?”她每动一下就会担惊受怕的问一句。
连城霖却是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说的风平浪静,“不疼。”
林江依吞了吞口水,心里一下又一下的打着鼓,“怎么会伤成这样?”
“现场出现了一点意外而已。”
“那为什么不去医院?”
“出现这种低级事故,不允许走漏风声。”
林江依愕然,“你的意思是受了伤也要自己捱着?”
“并不严重不是吗?”
林江依终于拆下了纱布,说什么不严重?怕是有五厘米的伤口,血肉淋漓,这还叫不严重?
连城霖自顾自的拿起消毒水,随后拧开瓶盖,直接一股脑倒在伤口上。
“啊。”林江依失去镇定的大叫一声。
连城霖不明就里的望着她,“你叫什么?”
“痛。”林江依急红了眼,“你干嘛这么做?得多疼啊。”
连城霖放下消毒水,“并不疼。”
林江依如鲠在喉,“你是痛觉失灵了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多疼。”
“习惯了就好。”他说的很平常,好像家常便话那般的普通平常。
林江依却是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习惯了就好?
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习惯这种疼痛?
“帮我绑一下。”连城霖将纱布递到她面前。
林江依机械式的蹲在他面前,动作很轻。
连城霖再道,“被吓住了?”
“没有,我只是有些惊讶,你说的习惯是什么样的习惯。”
“我是军人,如果我怕疼,就对不起肩膀上的军章了。”
“为什么不能怕疼?你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因为怕疼就会畏惧退缩甚至临阵脱逃,只有不怕,才敢义无反顾的上战场。”
林江依低着头,双手竟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她道,“和平年代,哪里那么多战场?”
“岁月静好只是你们看到的。”
林江依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整个房间似乎沉闷到让人不敢说话。
连城霖穿上衣服,将染血的纱布丢在了垃圾桶里,开口道,“麻烦林小姐了,你可以回去了。”
林江依机械式的站起身,听话般的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
连城霖望着她,“林小姐还有话要说?”
“大哥,你是英雄,我只是小女人,我可能学不会你的博爱甚至无私,但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