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监控室,四面都是冰冷的墙,静悄悄的屋子里,一人独自坐在屋中心,脑袋一搭一搭的,似乎在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些什么。
监控室前,所有人保持安静的站立着。
“长官,自从抓进来之后,她一直保持的都是这个状态,精神科专家也会诊过,确诊她真的是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一人解释着。
连城霖皱了皱眉,却是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掷到另一人身上。
霍南晔推开了解锁后的那扇铁门。
连城霖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她现在精神状况不稳定,你确定你要和她单独聊聊?”
“我就算再虚弱,也不至于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霍南晔未有考虑的径直入内。
齐帕听见了脚步声,虚虚的抬了抬头,她愣愣的望着越来越走进自己的身影,朦胧中,他渐渐变得清晰了。
霍南晔搬来一张椅子,与她面对面相视。
齐帕一言未发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懵懂的眼中好像并不认识这个人却又很好奇这个人,她在打量对方。
“知道我是谁吗?”霍南晔问。
齐帕继续睁着两颗明亮的大眼珠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对于他刚刚说了全然的充耳不闻。
霍南晔继续道,“你大哥死了,在医院里,自己引爆炸弹,死的尸骨无存。”
齐帕眼中的清明突然间暗淡了些许。
霍南晔依旧说的云淡风轻,好像陈述的不是什么特别严肃的话题,只不过是一些闲来无事时听到的八卦传闻,他道,“你二哥潜逃出国,前两天被发现暴尸荒野,死相挺凄惨的,两只手臂被人砍了,脚也被砍了,脑袋被丢进了蛇窝,被发现时,已经只剩下一个骷髅了。”
齐帕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痉挛了一下,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霍南晔道,“至于你父母,你想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吗?”
“我告诉你哦,我知道一个秘密,我们联军下一个目标就是打倒gzf,侵入花国,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准许你加入我们。”齐帕自圆自说的大笑了起来,更是激动的想要握住这个男人的手,却因为手脚都被绑着而动弹不得。
霍南晔低头一笑,“你父母在得知你大哥二哥惨死之后,你父亲中风入院已经全身瘫痪,至于你母亲在替你父亲准备午饭的时候被一辆货车碾压而过,当场死亡。”
齐帕笑着笑着突然停了,她浑身上下剧烈的颤抖起来,“我们要占领军部,我们要打倒帝国,我们要称霸世界,哈哈哈。”
“你父亲一个人在医院里,因为没有人照顾,于三天前送往了福利院,今早得到消息,他已死亡多时,大概是被活活痛死的,没有人替他按摩疏通血脉,没有人替他热敷减缓疼痛,死的时候面目狰狞,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死不瞑目。”
“啊,啊。”齐帕捂住自己的头,身体往后一扬直接摔倒在地上。
“嘭。”霍南晔见她摔在了地上,却是不为所动。
齐帕躺在地上喘着气,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整个人阴狠狠的瞪着一刀一刀凌迟自己的男人。
“你伪装的很像,怎么就一时大意放弃了?你其实可以再坚持一下,只要坚持一下,我就相信你了。”霍南晔坐在椅子上,连动作都未曾改变。
齐帕趴在地上,手指头狠狠扣着地面,“是,我是装出来的,我观察了那些疯子很长的时间,我终于知道怎么做才像一个疯子了。”
“你很厉害,竟然把所有医生都骗了过去。”
“哈哈哈,那是他们蠢。”齐帕龇牙列齿道,“霍南晔,你会不得好死的,你和连家的所有人都会不得好死的。”
“结果落得不得好死下场的却是你们齐家。”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倒是别着急,既然你这么喜欢装疯卖傻,我会让你一辈子都活在装疯卖傻里傻傻的分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噩梦。”
齐帕咬紧牙关,“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迟早有一天会逃出来成为你们的噩梦。”
“嗯,我挺相信你的能耐,只可惜少了羽翼的你也逃不出这扇铁门了。”
齐帕却是不怒反笑,“我不会放弃的。”
“你所谓的打算是把所有筹码都压在那个男孩身上是吧。”霍南晔毫不犹豫的拆穿她的掩饰。
齐帕闻言色变,低下头,不再说话。
“齐家老爷子年少时候fēng_liú,是整个京城或多或少都知道的秘事,只是早些年你母亲就和你一样手段毒辣,眼睛里可容不得任何沙子,自然不会放任任何女人身下任何私生子。”
齐帕不由自主的急喘了两下,企图将这个秘密遮掩过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齐小姐应该明白我的言外之意,只是不想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那个人身上罢了。”
“你少在我这里旁敲侧击的打听什么,我父亲年轻时有没有fēng_liú我不清楚,我也不想清楚,我们齐家就只有三个孩子。”
“嗯,是啊,你们当真就只有三个孩子,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人承认过他的身份,包括以前,包括现在,你们只不过是把他当成一个废物,以前是怕他脏了你们齐家风光的门楣,现在是把他棋子替你们报仇雪恨,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风光时他是累赘,落魄时他是先锋军。”
“你少在这里说这些我听不懂的话。”齐帕恶狠狠道。
霍南晔站起身,摇了摇头,“当你母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