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来的太快,以至于等连城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对方给一脚踹倒在地上。
更是好巧不巧的被一群训练结束的士兵目睹了全过程。
士兵甲一脸错愕:“长官在干什么?”
士兵乙老谋深算的捏了捏下巴,慎重道,“长官好像在泡女人。”
士兵丙捂住战友的嘴,“可不能把咱们长官说的这么不要脸,长官只不过是在完成身为一个男人的重要使命,和女人亲亲抱抱举高高而已。”
林江依听不见附近士兵们的嘀嘀咕咕,满脸歉意的看着被自己一脚给踹在地上发懵的男人,急忙跑过去想着将他扶起来。
连城霖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靠近自己。
林江依委屈的撇了撇嘴,他这是讨厌自己了吗?
连城霖自己站了起来,不以为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看着她行动自如的两只脚,点了点头,“骨头已经接好了。”
林江依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的脚一点都不痛了,她面上一喜,激动的直接握住了男人的手。
连城霖察觉到女人小手掌的柔软,心里有什么奇妙的东西一闪而过,他几乎是如同触电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林江依掌心一空,小嘴巴翘的更高了,“我只是想要感谢你而已,没有别的企图。”
连城霖退后一步,保持着两人的安全距离,他道,“我还有公务,就不送你了,你从这条路一直往前走,走到第二个路口再往左,然后就可以看见营区大门了。”
“大哥,你是避讳我的接触吗?”林江依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我知道我的行为可能会给你造成什么困扰,可是我是真的——”
“林小姐,请你自重。”连城霖打断了她的侃侃而谈。
林江依诧异,“我什么地方不自重了?”
连城霖没有说话。
林江依指着自己的脚,“是,我是对你有企图,可是我对你完全就是发乎情止乎礼,我没有僭越身份跟你做什么不得体的事,倒是连大哥你一言不合就抓起我的脚,然后扭来扭去。”
“……”
“说起自重,连大哥你既然要和我保持距离,为什么要碰我?”林江依反问。
连城霖轻咳一声,面色严肃,“你的脚扭伤了。”
“我的脚扭伤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既然要保持距离,为什么还要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冒出来?女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又一根筋的生物,你不想我靠近,就要不留情面的把我推开,而不是你现在这样跟我有任何暧昧的动作。”
“如果是因为这样你又对我产生了什么误会,那我就只有再次狠下心来化解你的误会。”
林江依身体往后一倒,蓦地一惊,她满目惊愕的瞪着正抓着自己的脚的男人,哆嗦着问道,“你要做什么?”
“如果你因为我替你把扭伤的地方纠正了回来,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让你产生了误解,那么我就把骨头重新替你扭开,如此你便不会再有任何不妥当的想法了。”
林江依哭笑不得,自己是喜欢上了一个魔鬼吗?
连城霖托着对方的脚,看那架势似乎真的是打算这么做。
林江依额头上冷汗涔涔,这钢铁直男不会真的说到做到吧?
两人面对面的对视了大概十秒钟。
林江依在这十秒钟里仿佛走完了她与连城霖那充满美好的未来,他出征了,然后战死了,自己光荣的守寡了,寥寥几十年,她就守着一张寂寞的床寂寞的过着余生。
不,这不是她要的日子。
林江依把自己的脚缩了回来,侧过身,心有余悸的说着,“我以后会对你保持距离的。”
连城霖站起身,未有半刻眷恋的转身离开,动作潇洒又干净,毫不拖泥带水。
林江依用力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生无可恋的仰头望着青天白日。
我为什么会一根筋的喜欢上这么一个魔鬼?
“叮……叮……”
娴静的午后,连北瑾正拿着洒水壶喷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听着客厅里传来的电话声,她放下了手里的水壶。
手机屏幕黑了又亮,对方似乎有一种如果自己不接听便会一直打过来的执着感。
连北瑾按下接听,“你这是遇到要命的事了?”
林江依带着哭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随后更是嚎啕大哭起来。
连北瑾皱了皱眉,“你这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是被人给睡了然后对方拍拍屁股逃之夭夭了?”
“你能盼我一点好事吗?”林江依擦了擦鼻子,委屈的说着,“我要和你大哥断绝一切来往。”
“这是被我大哥给刺激了?”连北瑾啧啧嘴,“我可是好言好语的劝过你啊,我大哥的性子和你完全就是天壤之别,你跟他在一起,不是自找苦吃吗?”
“可是我觉得我和你大哥就是天生一对啊,你看看他长得那么霸气,我又长得这么娇小玲珑,他和我在一起,不是满满都是保护欲吗?”
“首先对方得是一个有正常思维的男人,我并不觉得我大哥会有那种觉悟。”
林江依站在寒风中,仰望着天边的云卷云舒,很是不甘心的用力关上车门,“你其实说的没错。”
“不如我给你引荐引荐我三哥?”连北瑾瞬间转折。、
林江依没有片刻迟疑的挂断了电话。
她踩上油门,车子原地崩了两下,然后咔咔咔一声响,熄火了。
林江依不敢置信的从车上跑下来,绕着自己的法拉利转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