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半年前就盯上了苏氏制药
苏衍一手抱着酥宝, 一手撑着伞,伞底下酥宝趴在他肩膀上小声地哭着, 软软小小的身子轻微地颤着。
伞下的世界很静, 隔绝了外面的雨声,小小的伞下只有小孩子克制而又细微的哭声。
靠的太近,苏衍甚至能感受到酥宝贴着他胸口的心脏,一下又一下地跳动着, 那么小, 却鲜活而又有力。
他脖颈处的湿润的感觉愈发的明显。
抱着酥宝慢慢往回走,苏衍轻柔地顺着酥宝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问:“酥宝告诉爸爸为什么要哭?”
他的声音是难得温润, 表情却是一片冷漠,甚至轻眯着的眼睛中透出了股狠意。
酥宝一听苏衍的声音, 哭得越发的收不住了,声音比刚才压抑的时候大了一点,一只手握成小拳头, 另只手蜷缩着的手往嘴巴里塞。
苏衍将酥宝的脸转向自己,收敛了刚才的冷漠和狠意, 看着酥宝。
和安安如出一辙的长睫毛上挂着泪花,小小的鼻翼上缀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漂亮的眼睛哭得通红的。
“我想安安。”酥宝颤的奶音说, 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眼睛眨巴一下, 豆大的泪珠往下滚,跟着又重复了一遍:“我想要安安啊。”
“我想要安安。”
酥宝太小了,还不会控制的自己的情绪,而小孩子往往又是最敏感最有灵性的,他能隐隐约约之中感觉到什么,却又表达不出来,没办法说出来又不知道安安去哪了,只能哭。
“你乖乖吃完午饭,然后爸爸哄你睡觉,等你睡醒了就能见到安安了。”苏衍的指腹在酥宝的眼尾下面轻轻地扫了一下,哄着:“所以,小酥宝你不要哭了,嗯?”
“你哭了,安安会难过,你想安安难过吗?”
酥宝打了个颤,睁着大眼睛,打了个哭嗝,眼泪就是止不住,小小的鼻子一缩一缩的。
“安安说什么?”
“说什么。”酥宝白嫩的手背遮在眼睛上,似乎是想揉眼睛,刚动一下被苏衍拦了下来。
“安安说酥宝再哭就是居,你是居吗?”苏衍压着心底里对唐仕仁的薄怒,耐着性子哄着酥宝。
酥宝挂的泪花的眼睫毛颤了颤,又打了个哭嗝,摇了摇头说:“不是。”
回到小院子,苏衍拧了快热毛巾出来,将酥宝的脸洗干净后,喂他喝了小半杯温水。
外卖送的很快,苏衍喂酥宝吃完午饭,将哭过的酥宝抱到了他的小床上。
“爸爸。”酥宝裹着自己的小被子看着坐在床边的苏衍说。
“嗯。”苏衍坐在酥宝的床边,一只手轻轻地放在酥宝的小肚皮上,隔了层轻薄的小被子拍了拍酥宝的肚子。
“我睡醒了,就能见到安安吗?”
“嗯,等你睡醒了。”
酥宝听了,从小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小小的尾指竖了起来,说:“拉勾勾哦。”
“拉勾勾。”苏衍的尾指刚碰到酥宝的尾指,酥宝的尾指就软趴趴地勾住了苏衍的尾指,酥宝的手很小,尾指也短,手指头卷着苏衍的尾指,恰好勾住。
得到苏衍保证的酥宝睡的很快,可能是哭累了又怕苏衍离开他,小小的尾指一直勾着苏衍的手指。
等酥宝睡着了,苏衍小心翼翼地抽过自己的手指,给酥宝掖好背角,出去打了通电话。
助理团队接到dà_boss的电话,皆是感到后颈的皮肤一紧。
dà_boss休假,他们一群助理秘书自然会比平时轻松不少,dà_boss一回来就意味着接下来又要忙的天昏地暗。
高林战战兢兢地接了电话,没说几句,脸色瞬间变了,说:“是,马上就准备。”
没聊几句,电话很快被挂断。
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一直没有停歇,枝头叶尖挂着晶莹的水珠,空气愈发的清新。细雨砸到院子里的水泥板上连水花都溅不起来。
苏衍垂着眼睑,拨通了林奕的电话。
唐仕仁没找他,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林奕接了电话,背抵着书房的书架,屈指压着太阳穴,听着苏衍有条不紊地叙说,大步走向书房的桌子晃了晃鼠标,看了眼电脑桌面上显示的a股股票走势图,说:“你疯了,时间不够。”
“够了。”苏衍抬指敲了敲桌面,被低垂着的眼睑遮住的眼睛里具是冷漠和狠意,连声音听上去都让人冷到骨子里:“足够签字的时间了。”
音调很平,似在说无关紧要的事。
只有林奕知道,苏衍是动怒了。
签个名字而已,苏氏大股东里面最长的名字不过才三个字。
三个字,能要多久,几秒钟。
林奕:“……”
签个字?
林奕硬生生把想骂脏的冲动憋了回去。
“什么时候的事?”林奕捏着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几粒。
“我回来之前。”
“ok,你够狠。”林奕半开了句玩笑,收敛了玩世不恭,神色认真的说:“苏衍,还好我们不是对家。”
苏衍的城府太深了,唐仕仁不过是近期才来招惹他,他却在回国之前就盯上了苏氏制药,不动声色地渗入了苏氏制药的管理层,和苏氏制药的大股东接触了个遍。
唐仕仁手中掌握的股份不少,但是分散在其余股东手中的股份同样可观,一旦收购完这些大股东手中的股份,苏氏制药又要变个天。
苏衍没说话,一言不合把电话挂了。
天色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