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到底怎么了……”花如许有些疑惑。
“阿爹……”花桑落有点害怕。
花天酒不予回答,慌不择乱的走来走去,“你们俩,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
“爹……”
“快走!!”
“老板,老板不好了!”周冬匆忙跑进后院,“酒楼里来了一群客人,偏要在二楼的雅间吃饭,现在这个时辰正是吃饭的时候,哪还有雅间空着,我跟他们商量
不成,他们个个带着刀剑,怎么说也不肯走,已经吓跑一楼的好些客人了!”
“什么人?”花天酒拧起眉头。
“小的不知,但看衣着,似乎身份不低,听口音应该是京陵一带的。”
“爹,”花如许拉着花桑落急匆匆走到花天酒身边,“这事儿听起来紧急,我和桑落先去处理,刚才的事一会儿再说!”
花天酒看着两个女儿的背影微微低叹,看来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终究还是纸包不住火。
这一切,都是命……
他抬头看了看天,抬脚往酒楼里去。
酒楼正门前此刻停着一辆奢华精致的马车,前后还有几名护卫守着,看上去来历不小。
花如许和花桑落走进店里,一名身穿黑色护卫服的青年男人站在堂柜边,手里握着一柄未出鞘的长刀,他抬头看见花如许俩人的容貌,目瞪口呆的表情突显,好一愣神,这才上前一步,“你就是这里管事儿的?”
“没错,请问公子有何贵干?”花如许抬眼望去,并未被吓唬着。
男子轻哼一声,语气略显强硬,“我家主子要在这里吃饭,赶紧去准备一间上等的雅间,打扫干净点!”
“你家主子呢?”花如许问道。
男子伸手指引向门外,正对着那辆高贵的马车。
花如许挑挑眉,果然不出她所料,他们正是一伙的!
她不急不缓的走出门,停在那车马之前。那几名护卫立即拔刀相向。
花如许浅浅一笑,“我是这家店店主的女儿,也算半个管事的。车里的客人,您不是要进店吃饭吗?请歇脚入座!不过,本店只收银子,可不收刀枪。”
车内之人倒也配合,“孟五!”
“属下在。”方才还在店内的男子瞬间立于车前。
“下车用膳。”
“是主子。”
车旁的几个护卫闻言,立即收了刀剑,恭敬的候着。
车内走出一名男子,他容貌英俊,风骨高贵,身形颀长,穿着一件白色镶着金云的直裾长袍,脖颈处露着两指宽的红色缎衣里衬,腰间束着金色祥云衣带,长发用墨色镶金的玉冠束起,显得一丝不苟。
男子微微抬眉,目光却在花如许的眉眼之间冻结了几秒。
好一个天然美人!此女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盈盈秋水处,悉堆风情万种,红衣烈烈,更衬得她肤白胜雪,身姿婀娜。
如此明艳绝俗的容貌却与她的气质截然不同——落落大方又藏着几分灵秀,娇媚动人却无半分妖冶。
纵使如他这样的身份,初见她的姿容,也深觉一切的诗词此刻都是俗物,以她的相貌,只应是画中的狐仙。
身侧的少女与她的容颜不分伯仲,生得冰肌玉骨,清丽出尘。只是眸中却少了几分诱人的神采……
“主子,里面请。”孟五指引着。
“你就是这的老板?”男子不着急入座,看着刚赶到的花天酒。
“是是,小人就是这里的老板。”花天酒笑道。
男子浅哼一声,未见什么情绪,他双手交叠轻轻转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现在去准备一处雅间,一会儿我有重要的客人来此。”
此话说完,男人将玉扳指取下,随手放在酒楼的柜台上,“这个,你收下。”
男子身后的黑衣侍卫首领瞬间有些惊诧,“主子,那可是……”
男人微微侧过头,那黑衣首领便噤了声。
花天酒看也不看那扳指一眼,心里猜测着这男子的身份,要说是王公贵族,排场似乎太“寒酸”,若仅仅是出于官宦之家,那气势却又显得尊贵非凡……
花天酒轻叹一声,也罢,不管眼前的男人是什么身份,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只得低头应声,“小人这就去准备,里面请。”
不一会儿花天酒已将雅间预备好,他示意店小二周冬将这一帮人带上二楼的天字一号,那男人在上楼之前看了花如许一眼,眼神里有些未知的深意。
接下来的时间倒也没人再找麻烦,顺风顺水的一直到晚上打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