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诗梦的姑妈出现了病危的症状,对她最关心的侄女的终身大事依照传统观念,做出了个决定,就是要验证一次侄女米诗梦上次所承认的,已经与那个男孩有了男女之间的那种说不出口的事实。于是便要求侄女与那位男孩睡在一起,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她就会放心了。
可是这件事让纯情少女米诗梦十分难堪,本来上次是她为了拒绝同二表哥胡岂卓的近亲婚姻,不得已同肖小寒一起对姑妈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说她已经与小寒男孩无意中有了男女间的那种事实。如果现在如姑妈所言,让她真的同肖小寒同床共枕,尽管与小寒已是情人的关系,她也是不情愿的,一位尚未名正言顺结婚的女孩与男孩过起夫妻样的生活,让她感受了无限的羞耻。
如果不答应姑妈的要求,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要对姑妈亲口承认上次是对她老人家撒了谎,其实根本没有那种事。可是这样会出现什么结果,善良的米诗梦心中没数,而且为此十分恐怕与徬徨,便找来了肖小寒共同商谈这件让她倍感难堪的事。
如果对姑妈承认了上次她是撒了谎,其实跟肖小寒没有发生过什么男女之间的那种事,那么在姑妈要提出让她按两家长辈曾定下的娃娃亲的盟约与二表哥结婚,她也只好答应了,近亲婚姻的事实就会发生!
肖小寒听后,坚定地表示不同意让她承认上次那是一个谎言,表示就算是同床共枕,就算是这样那样,只要我们洁身自爱,没有做出有违道德规范的事,心正不怕影子斜,又能怎么样呢?况且这样还会让姑妈放下宽心,减除了她的一份忧虑,对于她病体康复岂不是大有好处吗?
米诗梦听后,点点头,表示也只有这样办了。过去是姑妈为了她,为了她的一家而操心,现在应当是为了姑妈,为了姑妈能减少忧虑,即使去做些违心的事情也是值得的。否则真的去承认上次是撒谎欺骗了她老人家,恐怕结果更会让她忿怒上火。
两个人便商讨即将会发生的事情。
米诗梦便告诉肖小寒,说姑妈已经为他们俩的事做了安排,本来大表哥胡岂可最近被释放,释放的原因也是由于他的母亲病危,便从宽处罚了,可是姑妈没有让大表哥回胡公馆居住,这样胡岂可便每天住在政府大楼中。姑夫胡扬目前正在京城,从事为新党拉选票的活动,恐怕在全民大选之前是不能抽身回家的。
就是说,现在偌大一处胡公馆,除了警卫、仆人、保姆之外只剩下姑妈一人了,诗梦让肖小寒放心,他到胡公馆住宿一事不会被其他的熟人知晓。
两人匆匆吃罢了晚餐,便乘坐黄包车到了胡公馆。
进得楼内卧室,服侍姑妈的保姆说,夫人刚刚入睡。
米诗梦知道,姑妈自犯病后,几乎白日昏迷,夜不能寐,今日能够正常入眠看来是件好事,一定是认为她安排的事即将成真,略有心安理得之兆。
两人不便惊动,只好到小客厅中坐等,让保姆在夫人醒来时过来告知一声。
很快那保姆便过来告诉
他们,说夫人已醒转,让他们过去。
进入姑妈的卧室,见夫人莫小曼已经坐在床上,看到两人进来就要下地,米诗梦忙上前扶住,劝道:
“姑姑不要下来,你就坐着,我们说说话吧。”
姑妈冲肖小寒一笑,说道:
“肖小寒来了,你坐吧。”
小寒道谢,冲姑妈看去,只见她已呈久病未愈的状态,削瘦的脸颊容颜蜡黄,二目无神,眼白处布着血丝,嘴唇干裂,太阳穴呈现灰暗的阴影。
肖小寒上前,取过枕头给她垫在手腕之下,为她切脉。诊得寸脉浮数,关脉沉迟,以望闻观切,初步诊得心经紊乱,肝有虚火,以《圣极医经》之推断,此病应为臆症,即现代医学中的神经官能症,而且因延误日久,若不能及早治愈,则有疯癫的可能,即使不会疯癫也将痴呆。
米诗梦所忧虑的没错,姑妈的病症确是因忧烦过度而得,当前最需要的是让她心情舒畅,欢欣乐观,杜绝一切忧愁与烦恼才会使症状减轻,而后方能达到以药物治疗的效果。
米诗梦姑妈的病情,究其根本原因,可以与安尔茹老师的病因其本相同,但病理不同,症状也不一致。但这都是现代医院中的难治之病,所以如米诗梦所说,姑妈在医院治过,但无效果。
诗梦见小寒诊脉结束,便把他拉到卧室外面,问他道:
“神医小子,诊断到姑妈是何种病情啊?”
肖小寒说道:
“别看姑妈现在尚能卧床养息,可未来发展的结果,此病其烈如虎狼,此为臆症,时间再久一些,非疯即痴,不堪设想地可怕。”
米诗梦急着说道:
“你快给我想办法,你不是治好了姨夫米守备大人的怪病了吗?姑妈的病你要是治不好,等我跟你盖一条被子的时候,我就掐死你!”
“哈哈,女子一怒可杀其夫,如狼如虎啊!”小寒笑道。
诗梦伸手暗暗掐了他一把,回答道:
“不要脸啊,谁承认你是我的夫!快说说怎么救治姑妈。”
肖小寒说道:
“先要稳住心经,目前心经紊乱如脱缰野马。我这里有一灵丹,名曰清魂丹,可暂时降心压除心火,使心经脉搏修复正常。这样可排除性命之忧。再进一步可用玄天清灵丹,再降肝火,舒心气,顺经脉则可渐步治愈姑妈的臆症。不过这后一种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