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以安的那副惋惜的样子,看得晋少溟的眼睛都直了,得亏他说了这个事,不然他的蠢媳妇就要被人哄走了,不放心的再次叮嘱道:“他是个有主,你记住一定要跟他保持距离。”
烈以安直接给了他一枚白眼,大声的吼了一句:“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吗”
晋少溟淡笑不语,她是不会,但是某个男人会啊
中午的时候,晋少溟残忍的告诉烈以安,她的饮食从今天开始被全面管制了,要按着小神医写的菜单给她做饭,浓浓的一股药香味,弥漫在她的餐桌上。
烈以安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心中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说道:“方骜,你早上给我烤鱼,是因为你知道这是我的最后一顿,对吗”
晋少溟的眼神闪烁着,嘴角带着隐忍的笑意,说道:“没有的事,别说的这么惨,什么最后一顿,只不过就是你有一段时间吃不了罢了。”
烈以安也知道凡是身体为重,她原以为就是要喝那些黑乎乎的苦药,谁知道小神医一来,犹如晴天霹雳,先是告诉她不需要喝药,还没让她高兴一会儿,他就说了从今往后她吃食都要改换成药膳,吃东西要忌口。
这还不如让她去喝药去,喝药就是一会儿的事,不能吃那些好吃的,那得多痛苦。
好不容易,烈以安接受了这个事实,看着桌上的药膳苦大仇深,晋少溟招呼着展侍卫摆饭,说道:“我一个人吃太闷了,过来陪你一起吃饭。”
烈以安的眼睛都瞪圆了,大声的说道:“你还不如不来呢”
因为晋少溟进驻藏剑山庄的那天,说的话太过尖锐了,把烈家人给得罪了,于是山庄的厨房是不给晋少溟送饭,晋少溟见招拆招,让展侍卫去外面酒楼买回来,刚好买的就是东晋第一酒楼的饭菜,味道喷香,着实美味,勾的烈以安馋虫都出来了。
餐桌上泾渭分明的一道线,一边是烈以安的药膳,一边是晋少溟的饭菜,可怜的烈以安吃着充满浓郁药香味的药膳,还要被对面喷香的饭菜勾引,偏偏那些还都是她最喜欢吃的菜。
趁着晋少溟没注意的时候,烈以安伸出自己的筷子,悄悄的溜过了楚河汉界,夹了一块喷香的糖醋小排,正欢喜着要送进嘴里的时候,筷子上的肉被另一双筷子给夺走,烈以安气鼓鼓的顺着那双筷子看过去。
在烈以安的注视下,晋少溟把小排夹到嘴边,三两下啃完,“乖,安心吃你的药膳,养好了身子,你想吃什么我都依着你。”
烈以安不满的撅着嘴,不让她吃又要在她面前诱惑她,这是何道理,没天理啊
一顿饭,在烈以安的无比怨念中结束。
晋少溟在吃饭的时候算计她,吃完饭,烈以安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门窗反锁,不想见那个讨人厌的人。
晋少溟好笑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以为这样就能拦得住他吗
他可以轻易的进入她的房间,但是由于在吃饭的时候把她给惹恼了,晋少溟这时候可不敢再闯进去让她发火,乖乖的待在门口敲着门,说道:“云儿,开门,从晚上开始我陪你一起吃药膳,你开开门。”
烈以安生气的拿起桌上的杯子往门上砸去,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怒声道:“不开,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了”
晋少溟的眉头一跳,完了,惹过头了,小心翼翼的哄道:“云儿,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你砸东西离远点,别伤到你自己。”
烈以安嘟着嘴,坐在床榻上听着他在外面说话,心中的火气一点一点的消下去,看着地上的青花瓷杯子碎片,她仿佛不认识了自己,头脑发昏的摔东西,这种举动她以前从来都不会做的。
晋少溟听着屋里没有动静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在屋外急的不行,想了想说道:“云儿,东晋我还没玩过,你带我上街如何我带你出去,你舅舅管不了你的,去不去”
话音刚刚落下,只听到吱嘎的一声,门开了,烈以安兴冲冲的跑出来,说道:“带我出去玩,我就原谅你。”
烈以风在晋少溟住进山庄的时候,就让人在山庄里通知下去,带着银色蝴蝶面具的是银面修罗方骜,见到了绕路走,就怕他们不长眼犯到晋少溟的手上,因此,晋少溟带烈以安出山庄的道路畅通无阻,没人敢拦着的。
他们两个一出山庄,柳青便去了山庄的厅堂,烈家人一个个都顶着臭脸在那里等着了,不待他们问,柳青就把晋少溟和烈以安相处的方式,悉数告诉给他们听,听完他们都沉默了。
烈以火看向主位上的父亲,问道:“爹,方骜到底是不是以安的丈夫柳青说完,给我的感觉是方骜真的很喜欢以安,如果不是的话,他怎么会处的这么自然”
烈以风沉思着,说道:“方骜对以安好像是不错,这才第一天,谁知道是不是在跟我们装,再多观察一些时日才能下定论。”
烈战平挥手让柳青退下,眼睛扫过自己的三个儿子,个个都是东晋出色的儿郎,却都输给了方骜这个年纪也差不了多少的男儿手上,沉声说道:“当初你们姑姑离开山庄就跟烈家断绝了一切联系,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偶然见到以安后,我派人去暗中查了,没有结果。”
烈家三子惊讶的看着他们父亲,他们一直都以为父亲是知道的,没想到竟然也和他们一样不知道。
烈以林眉头紧皱,说道:“连爹都不知道,我觉得方骜很有可能知道全部事情,包括姑姑的事